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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絕對不可能有在旁人面前大放異彩的辰光的。 蒔蘿也是過來人,自然明白這樣的道理。 茴香也欣慰,她也算是過來人了,自是知道備嫁的辛苦的。除了一色嫁妝,被面、枕套都得自個兒動手。尤其重中之重的其實還是給婆家人準(zhǔn)備開箱禮。 尤其是奉給婆婆的鞋襪,這是必得自個兒親力親為完成的,并不能似旁的活計,譬如帕子荷包的,還能請姐妹們搭把手。 可饒是她半天就能裁出一身衣裳來,也半個月都做不出一雙鞋子來的。 也幸而李家的原籍不在蓮溪,本家親眷來的并不多,她才能在meimei們的幫助下,將一色開箱禮打點(diǎn)出來。 可這會子看到左氏親力親為打點(diǎn)出來的一色針腳的開箱禮,茴香自是別有感觸的。 同蒔蘿的狀況又不一樣,自打出閣后,跟著李太太迎來送往,由李太太手把手的指點(diǎn)著,茴香的見識真可謂一日千里的。 也是這才真正意識到,甭看那些個大戶人家外頭看起來三間五架、深宅大院,赫赫揚(yáng)揚(yáng)的,不知道多體面多尊貴,可真?zhèn)€落到衣食住行、柴米油鹽的日常生計上,也并不比她娘家來的安逸的。 旁的不說,就說衣食這兩樁養(yǎng)活。 這些年來,娘家因著叔伯們的應(yīng)酬越來越多,兄弟們更是一個月一個模樣的緣故,一年四季,衣裳鞋襪俱不是甚的小數(shù)目。家里頭實在做不過來了,逢到換季的時候,祖母就索性請了崇塘成衣鋪子的伙計回來丈量尺寸,裁剪衣裳。就連她們姐妹的外裳襖裙,也大多是交給成衣鋪子的繡娘們?nèi)ゲ眉舻摹?/br> 通常一件衣裳的工錢,大概在一兩錢左右,而家里頭這一季,基本上就得做上五六十件衣裳,花費(fèi)七八兩銀子。 剛開始的時候,她這心里頭還有些忐忑的。畢竟她們這樣的女孩子,學(xué)會了女紅,除了自個兒的私密衣物都得自己親手做,孝敬父母長輩,給兄弟姐妹做些活計,本就是本分。 不過日子一天天漸漸過去,在明白這并不耽誤她的所為用心后,她也慢慢習(xí)以為常,并不覺得有甚的。 卻是出閣后才知道,好些個大戶人家,家里頭不但用不起針線上的繡娘,甚至于都沒有這個財力外包給成衣鋪子,一應(yīng)衣裳鞋襪,幾乎都得自家的女眷領(lǐng)著丫鬟們來熬燈點(diǎn)蠟的做活,別說玩兒了,就連空閑的辰光都沒有。 至于吃食上頭。 記得舊年她剛進(jìn)門的時候,就有隔壁鄰居家鬧出一樁新聞來,嚷的好大聲,隔著園子都聽了個一清二楚。 是隔壁三房的奶奶同婆婆告苦,指摘大廚房正經(jīng)不將他們?nèi)壳圃谘劾?,不過是一色茶食松仁卷子,就有兩樣對待的。大房那用的就是清香上等的鵝油,可他們?nèi)繀s只配用油膩膩的次二等的豬油…… 她當(dāng)時聽得目瞪口呆的,被自家婆婆一指點(diǎn),方才明白過來甚的卷子糕餅的,這是妯娌之間斗法呢!這三房的奶奶,就差沒直接嚷嚷著大嫂中飽私囊了。 不過一樣茶食用兩樣油,她也算是見識了。 可她婆婆卻說,這算甚的,一樣米飯用幾樣成色的且多著呢! 不過巧媳婦難為無米之炊,這也是實在沒有法子的事兒! 叫她咋舌不已。 可現(xiàn)在看來,除了左氏確實誠心誠意想要融入這個家庭之外,左家的景況確實很一般,這或許也是實情…… 只不過茴香并不知道的是,在她打量左氏的針線之際,左氏也頗有些好奇地在打量了她一眼。 因著自打小定后,就同花椒姐妹常有書信來往的緣故,也因著花椒的特意而為,左氏對于秦家的景況以及姻親交際其實已經(jīng)有了相當(dāng)?shù)牧私饬恕?/br> 對于自家這兩個嫡嫡親的,已經(jīng)出了門子的姑奶奶,自是知之甚詳細(xì)的。 尤其對于茴香,更是可謂如雷貫耳的。 不為旁的,只為茴香出嫁時,據(jù)說李家不但連擺了三天的流水席,還將流水席擺到了保嬰堂門口,四方鄉(xiāng)鄰,隨來隨吃,一下子不但轟動了崇塘,就連她遠(yuǎn)在蓮溪,又身在閨閣之中,都是有所耳聞的…… ☆、第四百三十四章 喜宴 正如左氏所聽說的那般,崇塘巡檢司李巡檢的長子,新科的秀才公李蹊娶親,場面確實赫赫揚(yáng)揚(yáng)、蔚為盛大。 十月初十舉辦的婚禮,直到舊年年前的這兩個多月里,整個崇塘,甚至于滿蓮溪,街頭巷議,老百姓們最為熱衷,并且經(jīng)久不衰的話題,就是李家秦家的這場婚事了。 其實說句實在話兒,李巡檢家娶長媳,這場面本就小不了。 畢竟這一來么,雖說李巡檢的品階確實不算高,可到底在崇塘這要塞重鎮(zhèn)、通衢要道,一守就是將近二十年不曾挪窩。 鐵打的巡檢司流水的府縣,蓮溪城里的縣衙也好府衙也罷,已是流水似的少說換了四五六七茬的縣尊、府尊了,或升遷或貶謫或平調(diào),唯有李巡檢不動如山。 小小蓮溪城,大大崇塘縣,可不是沒有人不想動他的,只是始終沒有人能將他拉下馬來而已,前前后后倒是折進(jìn)去了不少人。 至于李巡檢為甚的不想挪窩,倒不能說李巡檢沒有上進(jìn)心,而是他總有自個兒的考量,還有就是為著家族前程的籌謀的緣故在里頭。 于是這么些年經(jīng)營下來,不說李巡檢早已將偌大的崇塘鎮(zhèn)管束地跟鐵桶似的,權(quán)柄牢牢的握在了手心里,饒是在蓮溪城里,根基亦是不弱,亦是能夠說得上話兒的。 不過摸著良心說,李巡檢為著崇塘,為著崇塘的百姓,為著崇塘的商貿(mào)往來,也確實是做了不少的實事兒好事兒的。 起碼當(dāng)年李巡檢能帶著崇塘的百姓死守住崇塘,并將崇塘還算完整地保下來,這已是大功一件,完全值得崇塘的百姓替他立碑立說了。 他家要辦事兒,可不就是崇塘的頭等大事兒么! 何況以著李巡檢年歲越長,越是春風(fēng)化雨的性子,確實多的是從前受過他恩惠的人要借了這樣難得的機(jī)會過來還情的。 這樣一來,就算李巡檢不想大辦也不成,總不能收了這家的禮不收那家的禮,到時候鬧得大伙兒都不愉快吧! 所以九月九剛過,隨著李蹊婚期的臨近,就有崇塘的商賈士紳開始聽說李家的秀才公要成親。 一時間,滿崇塘的各家銀樓、繡鋪,還有甚的古董行,俱是人頭攢動,女眷眾多,男客也不少。 尤其一干人在崇塘的商賈還好說,俱都能夠親自上門道賀,至于人在外地的,也都當(dāng)即就派了心腹的管家或是掌柜的送來了禮金同賀禮過來,還要再三再四的賠不是,言明待主家回到崇塘后,當(dāng)即登門告罪…… 本就門庭若市的李家大門前,更是車水馬龍,上上下下俱是忙得腳不沾地。 卻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