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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以為都像你那樣大魚大rou的呀?” 噎得陸瑛白了臉,悻悻地扭過頭去,不搭理她了。 這個女人,又胖又丑不說,脾氣還大得要命,一言不合就嗆人,真是沒見過這樣的女人! 采薇放下大粗瓷黑碗,想著穆寡婦這會子也沒吃飯,愣了一會兒,還是撈了幾個慈姑端到了堂屋。 穆寡婦正呆呆地盤腿坐在炕上,炕桌上一燈如豆,閃著幽幽的光,映得她的臉越發(fā)地清白。 這個婦人面色不大正常,像是長期缺少營養(yǎng)所致。 采薇也不曉得這么多年,她一個寡婦,是靠什么把她養(yǎng)大的? 她端著碗就那么靠在門框邊兒,不知道該不該端進(jìn)去。 對于穆寡婦給她下藥毀她的容這事兒,她耿耿于懷,無法釋然。 穆寡婦出了一會子神,下意識地望向門口,發(fā)現(xiàn)采薇一言不發(fā)靠在那兒,嚇了一大跳,止不住發(fā)問,“薇薇,你什么時候進(jìn)來的?” “剛來?!辈赊笔諗啃乃迹粍勇暽鸬?,把手里的粗瓷黑碗往前送了送,“煮了幾個慈姑,給你拿幾個。” 她也不喊娘,只邁步進(jìn)來,站在炕前,把粗瓷黑碗擱在炕桌上。 穆寡婦趕忙抹了一把臉,眉開眼笑地看了看碗里的幾個慈姑,“這東西也能吃?常見小孩子撈著玩,不知道還能填肚子。” 采薇淡淡地應(yīng)了句,“沒啥味兒,吃吧,免得餓死?!?/br> 說罷,她不想待下去,轉(zhuǎn)身去了偏屋。 穆寡婦悵然若失地望著她肥碩的背影一步一步地挪向偏屋,眼角止不住濕潤了。她雙手合十,緩緩放在胸口,喃喃念叨著,“小姐,我該怎么辦?” 采薇進(jìn)了偏屋,又給陸瑛也撈了幾個慈姑,也不看他那泛著青灰的臉色,只道,“家里沒啥吃的,你先將就著點(diǎn)兒。等明兒我上山上看看,有什么可賣的藥材挖點(diǎn)來。” 她上次還跟陸瑛說,自己是因?yàn)橄碌焦鹊撞伤幱龅蕉旧弑魂戠?,這才把他拉上去的。 如今她采藥去賣,陸瑛也不奇怪,只是偏頭看著她,神情很好奇,“你是跟誰學(xué)的醫(yī)術(shù)?” 在他眼里,一個窮鄉(xiāng)僻壤的丑丫頭,怎么會醫(yī)術(shù)?而且就她治療的手法來看,這醫(yī)術(shù)還挺高明的。 他胸前那樣的傷口,若是找太醫(yī)來治,也很是棘手??蛇@個丑丫頭卻不慌不忙地給他止住血,還縫合了傷口。 這樣的醫(yī)術(shù),讓他很是驚奇。 采薇當(dāng)然不會告訴他實(shí)話,只是反問他,“給你醫(yī)治好就行了,問那么多干嘛?查戶口的?” 話落,她忽然意識到十分不妥。這個時候的人,知道什么是戶口嗎? 不過陸瑛相當(dāng)聰明,他很快悟出來采薇問的什么,還以為“戶口”這個詞兒是當(dāng)?shù)氐耐猎?,忙笑著解釋,“你說的是魚鱗圖冊吧?你誤會了,我哪里是這個意思?!?/br> 采薇暗冒冷汗,她怎么忘了,古代可沒戶口這個詞兒的,人家有個很文雅的名字——魚鱗圖冊。 想著多說容易露餡,她十分小心地不再答話。 陸瑛見這丑丫頭又不理他,十分無趣,只得低下頭來去拿慈姑吃。 這東西圓溜溜的看上去像個球,吃起來面面的,雖然沒味兒,但口感還算好。吃了四五個,覺得肚子也就不餓了。于是罷了手。 采薇簡單地收拾了下,自己就起身來到院子里。 她這么肥碩的身子,跑步喘不動氣兒,只能一步一步地來。目前還是先來練練瑜伽吧。 前世她就是個瑜伽高手,深知瑜伽的奧妙,不僅能修身養(yǎng)性,還能使形體修長,伸展筋骨。 長期習(xí)練,定會有意想不到的結(jié)果。 她在院中站定,深吸一口氣,慢慢揚(yáng)起雙手舉過頭頂…… 第21章 自創(chuàng) 陸瑛躺在偏屋的爛氈子上,傷口疼得睡不著,也沒個人來和他說說話。 他睜大了眼睛,只覺得長夜漫漫。 忽然看到采薇擺出這么一個架勢來,他那雙精致若鳳羽般的眸子,猛地綻放出一抹亮光。 這丑丫頭會功夫? 這練的是哪家門派的? 太極? 他一眨不眨地看著采薇把雙手舉過頭頂,肥碩的身子慢慢后仰,然后就定格住了。 他愣了愣,太極里似乎沒有這樣的招式??? 這招式極慢極柔,不似外家功夫,更不像是內(nèi)家功夫。 他一時竟看不懂了。 約莫三五個呼吸之間,就見采薇又緩緩地直起身子,伸展雙臂,放下雙手。 很快,人家又抬高雙臂,雙手合十,舉過頭頂,身子往左側(cè)傾倒。 陸瑛看得滿頭霧水,這丑丫頭到底練的什么功夫? 采薇一招一式極其認(rèn)真,雖然身子不如前世那般靈活,但每一招每一式她都努力做到位。 不出片刻,她便出了一身透汗。 想要變瘦變美的決心太過強(qiáng)烈,再苦再難,她都能咬牙堅持。 足足練了兩刻鐘,方才停歇。 已是大汗淋漓。 她抹了把臉上的汗水,慢慢走到偏屋的門檻處坐下。 伸展拉筋的時候雖然又酸又疼,但練完之后,通體舒暢,身子輕靈,仿佛真的瘦了幾斤一樣。 陸瑛見她靜靜地坐在那兒并不說話,實(shí)在憋不住,不由問她,“你方才練的什么?” “瑜伽!”心靈已經(jīng)凈化過的采薇,不似方才那般浮躁,心平氣和地答道。 “瑜伽?”陸瑛真是聞所未聞聽所未聽。 他皺皺眉,望著背對著他的采薇,“是哪個門派的?” “噗嗤”,采薇忍不住了,被他這句話給逗樂了,“我自創(chuàng)的。” 陸瑛:“……”。 他還真沒見過這么自大且毫不謙虛的女人! 見他吃癟,采薇心情大好。 掃了眼癱在地上的那一叢香蒲,她忽然想起來,香蒲的蒲棒不僅能吃,還是味藥材呢。 蒲棒上的花粉叫蒲黃,味甘,微辛;性平,止血,祛瘀。 眼下陸瑛身上傷口摞傷口,也沒什么金瘡藥給他抹一抹,這個蒲黃倒是派上用場了。 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