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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婦人竟然知曉, 只怕許青山?jīng)]得要受了責(zé)罰。 琥珀跟了王昉這么多年, 平素也是小心謹(jǐn)慎之人, 自然知曉此話不可外傳…聞言她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兩人余后倒是未再說起這樁事, 只是王昉心中到底留了這么個(gè)念頭, 自然也就沒有什么心情再說旁的話…琥珀便也早早告辭了。 … 等到晚間。 王昉等把滿滿哄睡了便讓奶娘把人先抱走了。 而她也未曾讓人在屋子里服侍, 自己洗漱了一番便穿了一身常服坐在軟塌上等著陸意之…這些日子陸意之回來的很晚,有時(shí)候王昉捱不住了便也會(huì)先睡,可今兒個(gè)她卻是丁點(diǎn)睡意都沒有。 若是淮陽王當(dāng)真提早起兵謀反… 那么陸意之究竟是不是還能像前世那般輕易得砍殺了他?如果只有一個(gè)淮陽王也就罷了,偏偏如今還有一個(gè)衛(wèi)玠,一個(gè)擁有了前世記憶的衛(wèi)玠…她想著那日衛(wèi)玠在明月樓中與她說“如今我既然已全部記起來了,那么你覺得陸意之和劉謹(jǐn)對上我還有幾分勝算?” 她想到這握著針線的手便止不住一抖… “唔…” 王昉看著指尖上冒出的血珠,十指連心…她忍不住便折了一雙眉。簾外傳來翡翠帶著幾分困倦的聲音:“二爺,您回來了?!?/br> “嗯…” 跟著是一個(gè)低沉的男聲。 沒過一會(huì),簾子便被人掀了起來,卻是陸意之走了進(jìn)來。 王昉抬眼看去恰好看到陸意之那張疲倦的面容上帶著幾分怔然的神色,他似是未曾想到她還未睡,待看到她指腹上冒出的血珠,他一雙劍眉便又輕攏了幾分:“怎么回事?”他的聲音因?yàn)榻諄淼钠@鄱鴰е鴰追炙粏?,步子卻大步朝她邁來。 陸意之看著她手中的針線與那一件還未完成的衣裳,眉心便又緊鎖了幾分:“夜里傷眼,不是讓你早些睡嗎?何況我的衣服已經(jīng)夠多了?!?/br> 他一面說著話,一面是取過王昉的指根放到了口中含著。 王昉低垂著眉眼看著陸意之,看著他緊鎖的眉心,還有面容上未曾遮掩的疲態(tài)…她的手撐在他的臉上,指腹輕輕揉著他的眉心,口中是跟著柔聲一句:“好了,我沒事了?!?/br> 陸意之聞言便也未再說什么,他直起了身子,而后取過一方帕子把她的指根細(xì)細(xì)擦上了一回,才又?jǐn)Q著眉心說道:“這些日子我都會(huì)很晚回來,你不必等我…”因著他的緣故,王昉也有一段日子未曾好眠了,就連眼下的烏青也露出了些。 他瞧著便止不住心疼。 王昉剛想說話—— 外頭便傳來了翡翠的聲音,卻是說“二爺,二奶奶,洗漱的水已備好了”。 王昉見此便先止住了先前想說的話,她開口與翡翠說道:“你先下去歇息吧…”待這話說完,她才又看向陸意之,跟著柔聲一句:“去吧,換洗的衣服已給你備好了?!?/br> “好…” 陸意之來去一路,即便有晚風(fēng)吹著,可身上那股子膩味卻還是沾在了身上…他握著王昉的腰肢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口中是跟著一句:“你先去睡?!贝f完,他便先起身朝水房走去。 王昉倒是依了人的話,她把手中的女紅針線重新放進(jìn)了繡簍中,跟著是朝里間的床榻走去。 只是她心里有事,哪里能睡得著?夏日里即便屋子里放著冰,可王昉翻來覆去的,沒一會(huì)身上便已起了幾分薄汗,她從長案上取過一把團(tuán)扇輕輕搖晃著,一面想著心中的事,一面是有一下沒一下得打著扇。 陸意之從水房出來的時(shí)候還帶著幾分熱氣—— 屋中的燈火只留了兩盞,燈線昏暗,可他還是能看到王昉這會(huì)還側(cè)躺在床榻上打著扇,一雙眉心緊攏著也不知是在想什么事…陸意之自然是察覺到了王昉今兒夜里的不對勁,他上了床取過她手中的團(tuán)扇輕輕打了起來,跟著是握著她的腰肢把人攬到了自己的懷中,口中是問道:“在想什么?” 王昉先前想著事倒是未曾注意到他進(jìn)來了… 這會(huì)聽到他說話,王昉才抬了眼朝陸意之看去,待見到他鬢邊還有些濕潤…她取過一旁的帕子替人輕輕擦拭著,等到那處有些干了她才收回了帕子重新倚在人的懷里,握著他那只未曾打扇的手說了話:“今兒個(gè)琥珀來過來了?!?/br> “嗯…” 陸意之只當(dāng)她是要說些尋常話,便也只是輕輕應(yīng)了一聲,手中的扇仍舊往王昉那處打去。 王昉仍舊低垂著眉眼,她握著陸意之的手看著那指腹上殘留的痕跡,這些都是先前在邊境與燕北的那一場戰(zhàn)役中留下的…她的指腹輕輕滑過那些傷痕,卻是過了好一會(huì),她才繼續(xù)說道:“淮陽王…是不是打算起兵謀反了?” 陸意之聞言,打扇的手是停頓了一瞬,可也不過一會(huì)他便又重新打了起來…這是朝中重聞原不該讓陶陶知道,可是她既然問了,他也就未想瞞她。 他仍握著她的腰肢,手中的扇也仍舊晃打著,面色平和、聲音從容:“是,我們在淮陽安排的探子回報(bào),他的確是有謀反的意思…” 陸意之說完這話是低垂了眉眼—— 他看著王昉的面色是輕輕嘆了一口氣,而后是彎了脖頸在她緊鎖的眉心處親了一口,口中是跟著一句:“你不必?fù)?dān)心,淮陽王并不為懼…”不過是一個(gè)享了幾十年福的老匹夫,舒坦日子過久了也想趁著死前嘗一嘗那把椅子的滋味了。 陸意之的唇帶著幾分熱意,等王昉的眉心舒展開來,他才繼續(xù)說道:“要懼的是他身后的那個(gè)人。” 他身后的那個(gè)人… 王昉心中早已有猜測,聞言便道:“你是說衛(wèi)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