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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話說完看著眼前人驟然暗下的眼眸,眉眼終于松開了幾分,這個傻子…她的手輕輕繞到他的身后,好一會才開口說道:“夜深了,背我回去吧?!?/br> 今夜這樣一番折騰,她的確是累了。 原來是該生氣的,該不管不顧使一回小性子的,可王昉只要想到先前他那一副被人拋棄的模樣,卻又有些舍不得了…這個傻子啊,明明她才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 夜色越深。 武安侯府卻很是安靜。 王昉伏在陸意之的背上,這是他頭一回這樣背她…她便這樣伏在他的身上,好一會才開口說道:“陸意之,以后不許再瞞著我?!?/br> “我會難受,會不高興…” 陸意之的步子未曾停頓,他依舊小心翼翼背著她往前走去,晚風(fēng)拂過兩人的衣角牽繞在一道… 而他開了口,應(yīng)了她:“好?!?/br> ☆、第一百零四十章 隔日清晨。 天還未亮, 武安侯府卻已是一片喧囂熱鬧…其實(shí)直到現(xiàn)在,侯府中的下人還是有些未曾回過神來。他們怎么也沒想到, 從未上過戰(zhàn)場的二爺今次卻要領(lǐng)五萬兵馬去邊疆殲滅燕北。 燕北那是什么地方? 即便是遠(yuǎn)在金陵的他們也知道,燕北雖為小國,可將士卻多武勇…這么多年朝廷不知道派出了多少兵馬卻從未收服他們,就連他們的侯爺, 戰(zhàn)無不勝的陸侯爺也從未真正的收服過他們。 可這回,從未上過戰(zhàn)場的二爺竟然要去殲滅燕北?這難道真的不是天子想要二爺去送死嗎? 有這樣疑問的除了陸家的奴仆,自然還有不少人… 這樁事如今傳得還不算廣, 可該知曉的人卻也知曉了個透徹。 昨兒個天子近侍親自陸家, 又能瞞得住多少人?何況劉謹(jǐn)和陸意之本來就未曾打算相瞞…聽說昨兒個旨意送來沒多久,便有老臣到了劉謹(jǐn)?shù)拿媲笆且栈爻擅?。大晉物產(chǎn)豐饒, 將士也多英勇…可對上燕北卻從未討過一個好。 若是朝中老將領(lǐng)兵作戰(zhàn),他們自然也不會多說什么。 可領(lǐng)兵的是陸意之。 這個從未上過戰(zhàn)場的風(fēng)流公子, 往日予他一個宣撫使…他們賣了天子和武安侯一個臉面, 自然也未說什么??扇缃癖菹掠H授的是二品都督同知, 手握兵符領(lǐng)了五萬兵馬,這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 若單單折了一個陸意之也就罷了,只是連累了他大晉五萬兵馬這可如何是好? 因此自打知道這個消息后, 不知有多少臣子和奏折到了劉謹(jǐn)?shù)拿媲啊蓜⒅?jǐn)卻只是輕飄飄的打發(fā)了一句“若是哪位愛卿如今能尋到更合適的將領(lǐng)對戰(zhàn)燕北, 朕自然會收回成命?!?/br> 合適的將領(lǐng), 朝中有不少… 可對戰(zhàn)燕北, 這些將領(lǐng)卻都曾是手下敗將…唯有一個武安侯, 可如今他早被卸任歸還兵符, 另授為太保,一時之間還當(dāng)真是尋不出合適的人選。 他們還想再勸… 燕北犯大晉又不是頭一回了,他們好好物色好好周轉(zhuǎn)再尋一個合適的人過去不也行?如今讓陸意之這樣的紈绔子弟過去,豈不是拿這五萬將士的命不當(dāng)命? 劉謹(jǐn)卻只是看著他們,淡淡說了一句“燕北小國卻屢次犯我大晉,如今又折我邊境兩座城池,擾得邊境百姓民不聊生…天下百姓皆是朕的子民,朕今日此舉為得就是護(hù)我大晉子民日后不再受蠻夷犯亂?!?/br> 一眾臣子聞言自然也不好再說什么,一聲不發(fā)得各回各的府中。 這事才總算是平息了些。 … 九如齋。 如今外頭天色尚還昏暗,屋中燈火倒是點(diǎn)了個通明…武安侯府此時最忙碌的便數(shù)這處了,外頭琥珀領(lǐng)著人打點(diǎn)著陸意之前去的行軍裝備,其實(shí)若說準(zhǔn)備也委實(shí)沒有什么好準(zhǔn)備的,陸意之出門是行軍打仗又不是游山玩水,所備的東西自是越少越好。 可她們到底是頭一回經(jīng)歷這樣的事… 時間又緊,自然出了不少差錯,到后頭還是程嬤嬤一道幫襯著才好了些。 而相較外間的忙碌緊張,里屋卻顯得有些格外的靜謐…陸意之伸手?jǐn)堉鯐P的腰,與她絮絮說著話:“平素你若有什么事盡管交待給程嬤嬤,徐亥我也會給你留下,你外頭的那些鋪?zhàn)尤粲惺裁葱枰獛鸵r的…盡可以找他。我手里的暗衛(wèi),除了你知曉的暗一,我還給你留了三個?!?/br> 上回北郊之事,令他至今仍舊耿耿于懷。 若不是那回楚斐恰好去那處剿匪,只怕他的陶陶如今不是被山賊抓去就是墜落懸崖…這兩個結(jié)果都不是他所能承受的。因此這回出門他不僅要把明面上的事給鋪好,暗地里的事也不能落下。 他不想再讓她受一絲傷害。 這些話… 陸意之其實(shí)已經(jīng)說過無數(shù)遍了,可王昉卻還是輕輕應(yīng)了。 她知道此時他們兩誰的心都不好受,昨兒夜里他們擁著說了一宿的話…就這樣安安靜靜得擁著說著話,像是要把未來這些日子里的話一并說個全,可話還未說盡,人卻到了要走的時候了。 許是如今有了身孕的緣故,或是離別帶來的愁緒,王昉總覺得心下有些難言的滋味。 她也不說話只是這樣輕輕應(yīng)著。 陸意之見此心下忍不住又嘆了口氣,他把下巴撐在王昉的頭上,眼卻一瞬不瞬地看著兩人緊緊交握在一道的手,掌心之下是平坦的小腹,他就這樣貼在上頭…如今陶陶的身子尚只有一月,根本感受不到那里如今孕育著一個生命。 他想起女子懷胎十月,所要經(jīng)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