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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說道:“許是路上受了涼?!?/br> “你這個傻丫頭,怎么不與祖母早些說?” 傅老夫人一面心疼得看著她,一面是讓半夏去找馮大夫過來… 程宜也擔心得厲害,自打陶陶上回落水后,她有多久沒瞧見她這般蒼白著面色了?她走過去扶著王昉,聲音柔和卻帶著擔憂:“陶陶不怕,母親陪著你呢?!?/br> 王昉側頭看著她們面上遮掩不住的擔心,心下也不知該說什么,竟是直直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是深夜時分了。屋中靜悄悄的,她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有容齋。琥珀坐在腳凳上,許是因為困倦這會正靠著床沿睡著了。 玉釧正端著水盆、帕子進來,瞧見她醒來便忙快走幾步,她把手中的東西放在一處,一面是說道:“主子,您總算信了?!?/br> “老夫人她們剛走不久,您今兒個可當真嚇壞我們了。” 她這話說完,才又躊躇說了一句:“主子,你究竟是怎么了?馮大夫說您的風寒并不算嚴重,只是...” 怎么了? 王昉的面上有幾分虛弱的笑容,她的手撐在額頭上,在這夜色中化為一聲嘆息...她只是才發(fā)現(xiàn),有些東西、有些人即便想攔也攔不住罷了。 ☆、第八十章 屋子里靜悄悄得, 除了那外頭的風間或有刮過樹葉,傳來幾許細微的聲響…就連呼吸聲仿佛也被刻意掩了去。 玉釧看著燈火下閉目不語的王昉,好一會才又試探性得喊了她一聲:“主子,您還好嗎?” 這回王昉倒是應了—— 她把掩在面上的手輕輕移開幾分,啞聲開了口:“幾時了?” 玉釧聽她出聲,這才暗自松了一口氣,她柔聲答道:“已是二更天了?!贝@話說完, 她便走上前把帕子放進盆中絞了個半干才跪坐在腳凳上, 握著手中的帕子輕輕擦拭起王昉還沾著幾許汗意的臉頰和額頭。 二更天, 也就是亥時時分了。 王昉伸出手由玉釧扶著她半坐起身, 而后是取過帕子自己擦拭起來:“母親她們何時走得?” “夫人在您醒來前也就剛走了兩刻模樣, 老夫人也沒走多少功夫…” 玉釧一面說著話, 一面是從一旁溫著的水壺中倒了一盞溫水遞給王昉,柔聲說道:“您先前突然暈倒把府里人都嚇了一大跳, 馮大夫給您診了脈,又施了針也不見您信…要不是宮里已經落了匙, 保不準老夫人這會便要拿著腰牌去宮里給您把夏院判找來。” 王昉聞言是輕輕嘆息了一聲… 她把手中的帕子遞給了玉釧,接過茶盞低著頭慢慢飲用了起來。 先前她朦朦朧朧躺在床上,神智卻清楚得很,自然也聽到了祖母她們的擔憂聲和哭泣聲。 她只是不肯醒來罷了—— 仿佛就此沉睡便能遮掩住那些所有她不愿瞧見的事。 這樣的躲避和厭棄, 她已經有多久不曾體會了? 當初父親死后,母親跟著也一道走了…她就是這樣, 一個人躲避著不肯見人, 仿佛這樣就可以躲避這些已發(fā)生的事, 就可以假裝這些事都從未發(fā)生過。 燈火下的王昉低垂著雙眼—— 她的身姿在這燈火的照映下顯得有些嬌小,而她往日那雙生動而鮮活的杏眼也被掩于在這陰影之下…在這無邊夜色之下,竟有無邊寂寥之感。 玉釧不知道王昉是怎么了。 她先前問琥過珀,也是說“進府的時候還高高興興得,也不知道千秋齋里出了事沒過一會便傳來了主子暈倒了…”她甚至想問問主子究竟出了什么事,可口一張,卻也不知道該怎么問才好,索性便換了個話柔聲與她說道:“外頭小爐上還煨著燕窩粥,您睡了這么久肯定餓了,奴去給您盛一碗來?” 王昉其實并不餓。 可她看著燈火下玉釧微微仰著頭露出希冀的目光,到底還是答應了。 玉釧高高興興起了身轉出里屋到了外間,沒一會便握著一碗燕窩粥走了進來… 王昉接過那碗燕窩粥也未喝,只是這樣靠床半坐著,低著頭問道:“那位秋娘是何時進的府?” “秋娘?” 玉釧一愣倒是不明主子為何對這個女人起了關注,可主子既然想說話便是好事,她坐在腳凳上柔聲回道:“那位秋姑娘是中秋后進的府,老夫人出門禮佛回來的時候便把她帶來了…如今在府里住了也有十余日了?!?/br> “自打這位秋姑娘進府,老夫人倒是越漸開心了,連著笑聲也比往日多了不少…” 玉釧說到這是看了看王昉的面色,才又跟了一句:“秋姑娘如今就住在千秋齋的后罩房里,她平日里的吃喝用度都是與老夫人一般,即便是衣飾頭飾拿得也都是半個主子的?!?/br> 住在千秋齋,十余日… 王昉攏了一雙眉,她的手心貼著湯碗,隱隱傳來幾許溫熱之意。 可她還是覺得通身冰涼… 這哪里只是待個客? 王昉想起先前在千秋齋時祖母說的話,難不成祖母當真想留著她一直住在府里不成? 一個外女,還是一個來歷不明的外女… 難不成祖母是想? 玉釧看了看王昉的面色,不知她在想什么,想了想索性便又說起了另一樁事:“如今府里最得老夫人歡心的除了這位秋姑娘,便是六姑娘了…老夫人現(xiàn)在走哪都會帶著六姑娘,上回禮佛整個府里她也只帶了六姑娘一人?!?/br> 王佩? 王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