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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 陸棠之聞言倒是點了點頭,她笑盈盈地挽著王昉的胳膊,與她說道:“我聽二哥說東街這新開了家皮影戲,往日我還只是在宮中瞧見過…不知道這外頭的皮影戲是個什么樣子?” 王昉本就沒什么地方想去,聞言自然是笑著應了。 她讓流光去打聽了位置,而后幾人便邁步朝那處走去…因著今兒是乞巧節(jié),街上行走的女子都不必戴帷帽。即便有年輕男女走在一起,眾人也不會覺得有什么。 … 一座茶樓。 程愈幾人坐在靠窗的位置。 他們原本是想去清風樓,偏偏不知道為何那雅樓早些日子便給關(guān)了…原本旁人只當是店主有事,可連著幾日也未曾見那處開,先前過去的時候竟見到那門口貼著個要易主的消息。 知曉這件事的眾人免不得紛紛猜議… 可到底是個什么真相他們又哪里說得清楚? 這清風樓關(guān)了,一時他們也不知去哪兒,索性便隨意找了個茶樓喝起茶、說著話…有人還是忍不住嘆道:“好不容易金陵城中有這樣一處福地,竟是說關(guān)就關(guān),真是可惜,可惜?!?/br> “誰說不是?去慣了清風樓,旁的地方總覺得太過庸俗,毫無興致…往后也不知金陵城中會不會再有這樣的福地了?!?/br> … 幾人說話間。 程愈卻依舊手握一盞茶看著窗外,他一雙眉眼依舊半彎著,帶著幾分素日里的閑適模樣…外頭華燈初上,他一雙清雋而溫潤的眉眼滑過那夜色中的一樓一閣,滑過那燈下的一人一影。 他一直這樣閑適而從容地飲茶笑看這一處一景,最終卻停留在了一行人的身上。 程愈握著茶盞的手一頓,他眼看著街上那個身穿胭脂色石榴裙的妙齡姑娘。 她微微仰著頭,眉眼含笑,白玉般的面容在這夜色中仿佛渡了一層溫煦的光芒…而她手握一柄絹扇,不知與身邊人說到了什么,一雙眉眼越發(fā)添了幾分笑意。 “陶陶…” 程愈這一聲呢喃眾人自是未聽清他說什么,剛想發(fā)問便見他擱了茶盞、起身站了起來…眾人一驚一愣,見此也紛紛站起了身,疑聲問道:“景云兄,怎么了?” 程愈眉眼含笑,搖了搖頭是言無事,口中卻是跟著一句:“今日怕是要掃諸位雅興了,來日我做東再請大家盡興…” 待這話一落,他與眾人拱手一禮便往樓下走去…留下一干國子監(jiān)監(jiān)生兩兩相望。 “景云兄這是怎么了?” “莫不是瞧見了什么人?” … 眾人在這猜測議論,往??蓮奈辞埔娺^程景云這般失態(tài)過…究竟是什么人能使得程景云如此失態(tài)?他們互相對望了一眼,而后眼神一動便紛紛朝窗外看去。 一身白衣的程愈很是好找,他們隨意尋了一會便瞧見了他的身姿。 而程愈的身前正站著一行人,打首的便是兩個妙齡女子。 有人見此便忍不住笑道:“還真是佳人有約啊?!?/br> “原以為景云就如那九天仙人一般,不通人間俗事,原來也跟吾輩一樣…好好好,如今我是越發(fā)歡喜起景云了?!?/br> 自然也有人低聲說道:“就是不知景云的那位佳人,是哪一位了?” 底下站著的可不止一個。 ☆、第七十二章 東街。 華燈初上, 這兒的人也越發(fā)多了起來。 王昉和陸棠之一道有說有笑得往前走去,說的卻是徐靜嘉婚后的幾樁事…陸棠之說著說著便彎了一雙眉,她手中拿著把團扇輕輕掩著紅唇與王昉柔聲說道:“我自小就沒瞧見大哥露過什么笑臉,自打徐jiejie嫁進了門大哥時不時臉上就掛個笑,倒是把府中的下人都給嚇壞了?!?/br> “上回徐jiejie不過是在園子里多轉(zhuǎn)了幾圈,他便急巴巴得去尋人,連著母親也笑話起他?!?/br> 王昉聽著耳邊這幾句話, 眉眼也多添了幾分柔和的笑意。 她想起那個不過幾面之緣的陸則之, 每回瞧見都是冷著一張臉, 不知道的還當真以為他是個不會笑得… 原來只是沒碰對人。 但凡碰對了人, 即便是那天山上最寒冷的雪也會化成這三春四月里最溫煦的一道風。 王昉想到這, 眼波流轉(zhuǎn), 盛了這夜色里的幾許光輝… 而她手中握著的絹扇正一晃一晃送來這七月里的晚風。 總歸徐靜嘉未曾嫁錯人。 那樣一個好姑娘,值得有人這般待她好。 琥珀跟在王昉的身后, 她眼瞧著這街上的鬧景剛想側(cè)頭與流光說話,便見她一張尚還有些稚嫩的面龐卻板得厲害…像一只伺機而動的小獸, 在這夜色里盯著一切不懷好意的人。 琥珀和流光處了也有幾日了—— 她心里很是喜歡這個雖然看起來年幼卻處事穩(wěn)重的小丫頭,因此瞧見她這般便溫聲說道:“你不必緊張,今兒個是乞巧節(jié),街上人多是正常的?!?/br> 待這話一落… 王昉也轉(zhuǎn)過頭與她們說道:“不必太拘著, 今兒個街上還有不少有趣物件,你們?nèi)粲邢矚g的便只管買…等回去的時候也給她們帶些去?!?/br> 流光聞言, 一張小臉也帶了幾許緋紅, 垂著頭低低應了是。 琥珀也跟著應了是, 一面還笑跟著一句:“的確該給她們帶些去,翡翠那丫頭不能出來怕是如今嘴巴都能吊個油壺了。” 王昉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