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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轎子。 “千歲爺...” 王允呢喃一聲,步子卻已往前大步跨去。 身后幾個官員瞧見他這幅模樣,都一臉愕然:“王大人這是怎么了?瞧他的陣勢,是要去見千歲爺?” 另有官員,便也跟著一句:“王大人的膽子可真夠大的...” 若不是膽子大,怎么敢在宣政殿前如此行事? 千歲爺素來喜靜,就連那些一二品的大官,都只能圍在一旁半句話都不敢多言。這王允為官多年,按理說也不是這般糊涂之人,今日也不知中了什么邪,竟然就這樣去了... 青布簾的轎子外,兩個佩刀的錦衣衛(wèi)攔住了王允,冷聲喝道:“你做什么?” 王允躬身朝轎子一禮,一面是道:“正三品戶部侍郎王允求見千歲爺?!?/br> 他這一話一出,周邊都嘩然不止... 就連素來與王允交好的幾人,也相望愕然,只覺這人今日怕是真的瘋了。 轎中并無聲響。 兩個錦衣衛(wèi)揮出繡春刀,冷眼對他:“你若再不退后...” 王允面色一臊,又想著身后眾人,依舊躬著身朝轎子一禮:“慶國公府王允求見千歲爺?!?/br> 身后眾人瞧他這般,嗤聲笑道:“這王大人怕是老糊涂了,難不成他以為搬出個國公府,就能得千歲爺?shù)恼僖娏耍俊?/br> “可不是,這王大人平日瞧著倒也不錯,今朝卻不知何故,竟如此行事?” 眾人或低或高紛紛而語。 王允對著那兩把繡春刀,脊背僵硬,卻還是不敢起身。 就在眾人的質(zhì)疑和嗤笑聲中,青布簾終于被人掀起,露出衛(wèi)玠如白玉般的臉。他端坐在轎子里,手上握著一個鏤空手爐,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他:“王大人攔了本王的路,卻不知所為何事?” 兩名錦衣衛(wèi)讓開路,繡春刀揮入刀鞘。 王允背脊一松,只覺得先前懸于頭頂?shù)哪枪蓧毫σ蚕烁蓛?.. 賭對了。 他把袖中的錦盒呈上去,低聲說道:“下官是為感謝千歲爺仗義相救,知千歲爺喜玉,特呈美玉一塊,望千歲爺笑納?!?/br> “哦?” 衛(wèi)玠看了那錦盒一眼,卻是想起那一雙水波瀲滟的眼睛... 那個小丫頭。 “玉就不必了...” 衛(wèi)玠聲音如常,掩于轎中的面色卻帶著幾分笑:“聽說王大人家的廚子不錯,倒不知本王可有此等福氣?” “什,什么?” 王允一臉震驚,他是不是聽錯了? 如果他未曾耳聾,剛才九千歲說的,的的確確是要去他府中用膳?這個從未登過官員家的九千歲,竟然主動提及要去他家中用膳? 衛(wèi)玠看著他,面色如常,聲音卻低沉幾分:“怎么,王大人不愿意?” “愿意愿意,下官自然是愿意的...” 王允暗自抹了抹額頭,才又低聲問上一句:“不知千歲爺打算何時來寒舍?下官也好讓人先行準(zhǔn)備?!?/br> 衛(wèi)玠手撐著下頜,良久才淡聲而語:“再過幾日吧...” 總該好好準(zhǔn)備才是。 他這話說完,轎簾跟著一落。 轎子重新啟程,這回?zé)o人再攔,王允怔怔看著離去的一行人...身后眾人也走上前,看了看離去的九千歲,又看了看怔楞的王允,圍著他低聲問道。 “王大人先前與九千歲說了什么?” “竟能讓九千歲在此滯留這么久...真是稀奇?!?/br> 王允看著前方那已經(jīng)沒影了的轎子,漲紅著臉,似如鯁在喉,竟是半句也說不出... 他該說什么? 九千歲竟然主動提出要去他家用膳? 這話... 怕是誰都不會信吧。 ... 王昉今日起了個大早,待用過早膳,便又看了昨兒個送來的賬本。等去飛光齋的時候,已是巳時時分了... 在宮中規(guī)了十余日,今日她只做了尋常打扮。一身月白色繡白玉蘭的長褙子,外頭罩著一件同色的披風(fēng),頭發(fā)也只是用釵子簡單挽了個尋常髻...倒是掩了幾分嬌色,多了幾分清雅。 白芨遠遠瞧見她,忙笑著走上前朝她屈身一禮,一面是道:“四小姐安,您來得巧,小廚房剛送來了梅花酥和牛乳粥...” “那倒的確是我趕巧了...” 王昉笑著,走進屋中,待人解下了披風(fēng),便往里走去。 屋中放著銀絲炭,整個屋子都被燒得很熱,王昉手撐在布簾上,就聽見了里屋傳來的歡聲笑語。她步子微頓,除去母親和阿蕙的,還有一個聲音... 白芨瞧見她頓住的身影,便忙低聲說了一句:“是六姑娘,近日她常來?!?/br> 王佩? 王昉點了點頭,卻未說話,繼續(xù)往里走去。 屋中聽到走動的腳步聲,聲響便停了一瞬,程宜瞧見王昉的身影,先笑著說了話:“陶陶來了?快到母親這邊來...” 王昉走上前去,朝程宜拘了個家禮,柔聲喚她:“母親?!?/br> 王蕙和王佩也早已站起身,待她說完,便也跟著朝她一禮:“四姐——” 王昉坐在程宜邊上,她看過阿蕙,而后是把眼轉(zhuǎn)向王佩,才笑著問程宜:“母親先前在說什么?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