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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多謝八少爺,小的這就告退。” 他這話說完,便往外退去。 屋子里,兩姐弟依舊親昵無間的說著話。 屋外的抱素卻是青白著一張臉,咬著牙、皺著眉不知是在想什么。 抱樸走過來,瞧見他這副模樣,便低聲說上一句:“我早就與你說過,不要去惹這位四小姐,這會知曉她的厲害了?” 抱素咬了咬牙,有些氣急敗壞,卻還是強(qiáng)壓著聲音:“我怎么知道,她會這么厲害...” 他說到這,便又皺眉說上一句:“可四小姐為何要這么說,她不怕我與八少爺說真話?” 抱樸看著他搖了搖頭,卻未說話... 他看著那道緊閉的屋門,良久才開口淡淡說上一句:“她不過是要告訴你,無論你想做什么,都要掂量好自己的身份...盡管你把今日之事說出來,八少爺是信你,還是信她?先前之事,你還未曾看明白?” 抱素臉一白,他想起先前八少爺漠然的面色,冷淡的話語... 那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八少爺。 他又想起先前那位四小姐輕飄飄看來的一眼,一雙透著機(jī)靈勁的眼睛閃過幾分后怕,良久才吶吶說了句:“四小姐,可真是不可小覷...” 是啊... 抱樸面上也閃過幾分疑惑。 那個明明才只有十三歲的姑娘,怎么會令人覺得如此可怕? ☆、第十七章 冬日天寒。 千秋齋內(nèi)卻坐了不少人,屋中炭火生熱... 王衍站在中間,正垂首恭聽著祖母對他的囑咐。 “徐先生是天下大才,他既與你有此機(jī)緣,擇你為徒,你也需待他如師如親,好生侍奉于他...”傅老夫人說到這,是稍稍停了一瞬,才又說道:“徐先生所住偏遠(yuǎn),屋中隨侍并不多,可見其不喜鋪張...你既是去讀書,便也不必帶什么小廝伺候,可聽明白了?” 傅老夫人這后話—— 卻是因?yàn)樽蛉仗仗张c她說起程愈,是說他自跟著徐先生后,便事事親為,從未假借他人之手... 都是同門師兄弟,程景云做得,她孫兒自然也做得。 因此... 才有了今日對王衍的這番囑托。 王衍對此事沒有異議,自然躬身應(yīng)了:“祖母所言,孫兒皆記下了。” 傅老夫人心下滿意,聲音便也柔了一回:“既如此,你便去吧...金陵雖近,你既有心苦讀,便也不必想著家中諸事。” 王衍一頓,他到底年幼,對家中卻總歸還有幾分不舍。 他剛想說話,便又想起當(dāng)日他信心滿滿與阿姐說要給她考個狀元的話。王衍心神一凜,便朗聲應(yīng)了:“...是,孫兒記下了?!?/br> 王衍這話說完,與傅老夫人躬身作了一禮,又一一與屋中眾人拜辭... 在阿姐帶著笑容和期盼的眼睛里。 他挺直了背脊,往外走去。 ... 有容齋。 天氣越發(fā)冷了,木頭窗欞外的冷風(fēng)呼呼吹著... 王昉半蜷著腿靠著軟塌坐著,腳踏邊上放著兩盆炭火,白狐毯子上頭還放著一個手爐,如今便一邊暖著手,一邊握著一本賬冊,翻動著。 琥珀打外間走了進(jìn)來,一雙手握著通紅的耳朵,待把冷氣去了,才打了珠簾走了進(jìn)來。 王昉看著她這幅模樣,笑了笑,便把手爐遞了過去。 琥珀倒也未曾推辭,笑著接過,才說了話:“那位徐掌事倒是個有趣的,今兒個又托人送了一籃上好的凍梨...奴依著您的話收了,話卻是未說半句?!?/br> 王昉點(diǎn)了點(diǎn)頭,依舊翻著賬本:“把凍梨分下去吃吧,我也不愛吃這些?!?/br> 琥珀笑著“哎”了一聲,她覺得手暖和了,便把手爐還給了人,才又跟著說上一句:“翡翠那丫頭近來倒是真的懂事了不少,想來不用多久,她就能回來伺候您了?!?/br> 王昉接過手爐,面上也掛了一道笑:“紀(jì)嬤嬤教得好...” 她這話說完,是問琥珀:“珊瑚近日如何?” 琥珀聽到這個名字,面上的笑便又多了幾分:“她倒是穩(wěn)得很,也從未向我來打聽過過什么,平日做事、說話也同往日一樣,沒什么變化...”她說到這,是看了王昉一眼,才又說道:“珍珠那頭,也沒瞧出有什么異樣?!?/br> 王昉輕輕“嗯”了一聲,她的指尖稍稍蜷了幾分,輕輕扣著書頁:“你去喚珊瑚進(jìn)來,打今兒起,便讓她跟著你在我身邊隨侍吧?!?/br> 隨侍... 這便是要坐實(shí)那個消息了。 琥珀低低應(yīng)了一聲,便又問了她一句:“位份呢?” 王昉依舊垂著眼,看著賬本:“位份先不動?!?/br> 琥珀點(diǎn)了點(diǎn)頭,替人掖了掖毯子,跟著一句:“奴這會便去安排?!?/br> “嗯,你去吧...” 等琥珀退了下去,王昉才抬了眼,她看著那案上放著的獸性香爐中,縹緲透出幾許香氣... 難道,真是她多慮了? ... 避風(fēng)的長廊拐彎處,幾個丫鬟圍在茶爐邊上,一邊吃著瓜子,一邊說著悄聲話。 一個身穿青色襖裙,梳著雙環(huán)髻的丫鬟,面上帶著遮不住的羨慕,開口說了話:“我看珊瑚,這回是真的要發(fā)跡了?!?/br> 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