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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來如何,多謝了?!?/br> 蘇守則點了點頭,看著章元敬轉(zhuǎn)身離開,心底確有幾分沉重,一時之間,他竟是不知道自家老師所走的路是對是錯了。 但是又能如何呢,他是蘇家的男人,也是文閣老的弟子,更是文皇后的表哥,無論前程如何,他都已經(jīng)無路可退,就像章元敬一般,明知前程坎坷也得齟齬前行。 107.為難 文家內(nèi)院, 文老夫人正在與文閣老說話,她滿面滄色, 但依舊可以看出年輕時候風(fēng)度不俗, 這會兒眉頭微微皺起, 柔聲說道:“老爺,今日我進宮求見了皇后奶奶, 她雖說一切都好,但看著臉色憔悴, 也不知發(fā)生了何事?!?/br> 文閣老冷笑一聲,淡淡說道:“不過是陛下對我不滿, 遷怒到了皇后身上罷了。” 已經(jīng)進宮的文皇后是文老夫人一手帶大的, 其實按她的想法, 是寧愿孫女嫁到門當(dāng)戶對的人家, 只可惜先帝一句話, 斷了她的所有念頭:“這可如何是好, 娘娘還未有子嗣?!?/br> 文閣老笑了一聲,卻不像文老夫人那么擔(dān)心, 反倒是說道:“陛下很快就會明白,不管是朝中還是后宮, 他都有許多不得不倚靠文家的地方, 到時候何愁皇后不受寵?倒是你,進宮勸勸皇后, 到時候抓緊機會剩下太子, 文家未來才能安穩(wěn)?!?/br> 文老夫人心中咯噔了一下, 太子?一切真的會那么順利嘛?但看著一意孤行的丈夫,又想到深宮之中被滿目翡翠掩住了面容的孫女,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其實她又能說什么呢,一切早就在文閣老決定下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沒有選擇了。 就在這時,外頭有丫鬟進來稟告說蘇守則到了,前來給文閣老和老夫人請安。 文老夫人露出幾分喜色,蘇守則是她娘家的外孫,嫡親的,如今又是丈夫的弟子,也算是看著長大,向來她都是十分疼愛的,小時候還曾有過將文皇后嫁給蘇家的想法。 蘇守則走了進來,恭恭敬敬的行禮請安,文老夫人趕緊扶住,笑著說道:“守則來了,何必每次都這么客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個當(dāng)外祖母的多么難伺候呢?!?/br> 蘇守著笑著說道:“難道就不許外孫孝順孝順外祖母和外祖父,我看誰敢多嘴?” 兩人說笑了一會兒,文閣老摸了摸胡子,不經(jīng)心的問了一句:“那小子可是應(yīng)了?” 文老夫人還不知道何事,疑惑的看向一老一小。卻見蘇守則臉色有些凝重的說道:“老師,章元敬在老家時已經(jīng)定親,他是個重情重義的,并不愿意毀約再娶?!?/br> 文閣老卻不在乎章元敬到底是為什么拒絕,臉色已然冷了下來,冷冷笑道:“哦,沒想到還是個有志氣的,皇帝這次到算是有眼光。” 蘇守則可不認(rèn)為這是表揚,他低聲說了一句:“老師,章元敬這般做,其實咱們反倒是可以放心,既然是個重情重義的,那滿身都是破綻,不足為懼。” 文閣老聽了這話,轉(zhuǎn)頭去看蘇守則,眼中帶著幾分高深莫測,卻讓蘇守則倍感壓力,慢慢低下頭說道:“老師,學(xué)生說的可有不對?” 文老夫人到底是疼愛外孫,柔聲插了一句話:“老爺,有話好好說,別嚇著孩子?!?/br> 文閣老發(fā)出一聲輕笑,笑吟吟的問道:“守則,看來你很喜歡這個章元敬,是不是?” 蘇守則倒是也不隱瞞自己的心態(tài),點頭說道:“學(xué)生見過的文人不少,倒是少有幾個可心的,章元敬文采不俗,談吐有物,雖然出生不高,卻不像那些寒門自命清高,確實合學(xué)生胃口,幾次會友,都是盡興而歸?!?/br> 聽了這話,文閣老不怒反笑,繼續(xù)問道:“此前在飛鶴樓,辯論之中,你們可是持完全相反的政見?” 蘇守則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識的說了一句:“是,但學(xué)生和他并不因此疏遠(yuǎn)?!?/br> 文閣老卻冷冷說道:“天真,太天真,政見不同,如何為友,勉強為友,將來也只會反目成仇。那么多的史書,難道你都是白看了嗎?” “今天你為了他求情,怎么知道將來有一日,他對你下手的時候會不會手下留情!” 蘇守則愣了一下,卻還是說道:“若有那一日,學(xué)生也不會后悔,再者,章元敬不過是一尋常文人,與文家相比如同蚍蜉撼樹,不足為慮……” 文閣老卻道:“不必再說,守則,你要記住,官場之中沒有蚍蜉,有時候不起眼的小人物,反倒是會讓河堤毀于一旦?!?/br> 蘇守則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要說什么,但旁邊的文老夫人一把抓住他的手,對著他微微搖頭,蘇守則到底是沒有再爭辯,他心底微微嘆了口氣,想到那一場精彩紛呈的辯論,忽然想著,是否將來有一天,他與章元敬是否真會反目成仇。 殿試之后,三甲之中狀元授翰林院修撰,榜眼、探花授翰林院編修,其余人等就還需要經(jīng)過考官,才能真正的入朝為官。 對于天底下文人而言,翰林院是再清貴不過的地方,別的不說,光是非翰林不入內(nèi)閣這一點,就足以讓大部分人心生向往。 章元敬踏進翰林院,心中回想著翰林院的編制,翰林院最大的官也就是翰林院學(xué)士,乃是正五品的官職,再往下就是翰林院侍讀侍講學(xué)士,章元敬修撰的身份乃是從六品,而榜眼探花的編修則是正七品,別覺得這官職很低,要知道許多進士一開始只能從九品芝麻官做起。 要不怎么都說一甲好呢,作為新人,他們一進翰林院就蓋過了那些待了許多年,依舊還是蹉跎在庶吉士位置上的文人,更別說作為舉人謀職進來的了。 作為京城最為清貴的衙門,同樣也是文人心中的圣殿,翰林院如今的學(xué)士姓黃,說不上是文派還是雷派,但可以遇見的是,他對即將進門的三甲態(tài)度冷談。 章元敬進門的時候,壓根沒有看見這位黃學(xué)士,出來接待他們的是作為侍講學(xué)士的葉學(xué)士,葉學(xué)士看起來倒是和和氣氣,只是說話做事滴水不漏,將他們帶著走了一圈兒之后,就直接把人送到了書房放著,絲毫沒有提攜的意思。 章元敬與安從容對視一眼,趁著葉學(xué)士不在的時候,安從容低聲說道:“這位葉學(xué)士乃是黃學(xué)士的內(nèi)弟,兩人性格一脈相承,向來是一個鼻孔出氣的,最是不愛摻和事兒?!?/br> 說得好聽,那就是潔身自好獨善其身,說的難聽,那就是為人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