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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在會試發(fā)榜后進行,以清朝來說,清初二月會試,三月發(fā)榜,四月初殿試,后又改為三月會試,四月發(fā)榜,五月初殿試。大興王朝與此大致相同,不過發(fā)榜時間趕了一些,殿試通常也放在四月初。 所以通常而言,會試與殿試之間相差一個月時間,而這一個月的時間,考生們緊鑼密鼓的接受著進宮的各種培訓,將各種各樣的禮儀記在心中。 這其實也是百官入職之前的培訓了,不然新科進士哪能一個個都知道禮儀呢! 另一頭,這個月中,朝廷和大興也有一件大事兒要發(fā)生,就在會試和殿試之間,皇帝的大婚在此進行,遠離朝政的章元敬不知道,為何去年的大婚拖到了現(xiàn)在,而為何又突然急匆匆的要在兩次考試之間舉辦。 唯一可以預見的是,禮部的人恐怕已經忙成狗了,會試得他們cao辦,殿試得他們盯著,皇帝皇后的大婚更是一點兒也馬虎不得,樣樣都是掉腦袋的時候。 聽說禮部尚書已經把禮部當做自己家,連續(xù)一個月都沒回去睡小妾,忙的原本鼓起的太師肚都瘦了回去,臉色就跟刷了白粉似得。 不管禮部多么為難,三月十五的時候,皇帝皇后的大婚如期舉行,據(jù)說這一日是欽天監(jiān)選出來的,這一年之中最好的日子,倒是也解釋了為什么大婚匆匆定了時間。 小皇帝大婚這一日,章元敬也忙中偷閑出去看了看,從文家往皇宮的路都被堵得嚴嚴實實的,圍觀的老百姓一個個伸長脖子等著看嫁妝的場面。 宮門正門難得的敞開,除了皇后之外,以后所有的嬪妃,即使是同樣從宮外直接嫁娶進宮內的,也不可能再走這條路了。 第一抬嫁妝出門的時候,百姓們的驚呼聲就沒有停歇過,紛紛心道文家不愧是三朝元老,鐘鳴鼎食之家,光是嫁妝就看得出內蘊來。 一抬抬嫁妝接二連三的出門,第一抬進了宮門,最后一抬還未出文家,雖然也有文家距離宮門不遠的關系,但也足以看出文家對這次嫁女的重視程度。 十里紅妝不是虛言,就是章元敬也覺得大長見識,要知道當初章鈴蘭出嫁,他們家準備的不錯,但是統(tǒng)共加起來也就三十六抬,這在民間已經算是不得了了。 這會兒數(shù)一數(shù),這位文小姐,未來的文皇后,從文家?guī)У交蕦m之中的嫁妝足足有一百二十八臺,這是大興王朝女子所能帶的嫁妝的極限。 一般而言,民間能有十二臺已經算不錯了,二十四臺那就是小富之家,像是章家那般,愿意給女兒三十六臺的,算是疼女兒的。 再往上那就是官紳階級,嫁妝也不是娘家愿意給多少就能給多少的,律法有定制,像是沒有功名的,三十六抬已經是極限,一些商戶有錢,那也只能硬塞進去,或者私底下補貼,明面上肯定是不能超過的,不然就是違制。 而官員按照各自的品階不同,嫁女兒,娶媳婦,從四十六抬到九十六抬不等,再往上,那就是皇家才能達到的范圍了,甭管你多有權有勢,都是不能超過的。 多少郡主縣主,過的還不如大臣家的女兒富裕,但嫁妝這一項卻能蓋過他們的風頭,道理就在于此,而跟文小姐這般的一百二十八抬,確實是世間少見。 這一場盛世婚禮深深的鐫刻在許多人的腦海之中,此后許多年過去,也再沒有超越這一場婚禮的,但這會兒誰都不會想到,這場熱鬧而盛大的婚禮,最后會以那么不堪的方式收尾,甚至因此給整一個大興帶來揮之不去的陰影。 將來會成為風暴中心一員的章元敬這會兒也正在看熱鬧,一邊感嘆文家的豪奢,一邊隱隱竟有些期待起自己未來的婚禮來,等他過了殿試,婚禮也就不遠了吧。 一直到夜幕降臨,街頭的喜氣似乎還沒有散去,去年老皇帝駕崩的陰影似乎已經一掃而空,章元敬帶著余全在街頭吃了一頓熱餛飩,這才慢悠悠的回去了。 皇帝的婚姻大事,似乎影響著整一個大興的喜氣,連著好幾日,章元敬出門的時候都覺得老百姓都是喜氣洋洋的,熱鬧的很。 當然,也可能是皇帝大婚,百姓們確實是得了實惠,別的不說,免掉的稅收就是大收入。 就是余全也覺得這場婚禮熱鬧的很,回到家還說道:“我可算是長了見識了,皇帝陛下成親就是跟一般人不一樣,文娘娘的嫁妝都能蓋住整個京城了。以前我覺得小姐出嫁的時候已經夠風光了,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br> 章元敬聽完,笑著說道:“呦,現(xiàn)在還會說成語了?!?/br> 余全摸了摸腦袋,又說道:“哎,這輩子能看見這么大的排場,也算是沒白活了?!?/br> 章元敬噗嗤一笑,說道:“場面確實是宏大,但也不至于如此吧,我看你是被喜餅甜了嘴,滿口子都是好話,以前倒是沒看出來你有這個天分?!?/br> 余全嘿嘿一笑,帶著幾分不好意思說道:“皇帝家的喜餅確實是好吃,都是白面兒做的呢,再說了,最好的還是不要錢,可惜皇帝沒大赦天下。” 一提這個,章元敬心中也是可惜,若是大赦天下的話,說不準他家?guī)熜帜芑貋砟兀?/br> 103.殿試 忘歸不覺鬢毛斑, 好事鄉(xiāng)人尚往還。 斷嶺不遮西望眼, 送君直過楚王山。 云龍山下試春衣,放鶴亭前送落暉。 一色杏花紅十里,新郎君去馬如飛。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殿試這一日天蒙蒙亮,章元敬冒黑出門的時候,似乎真的聞到了墻角探出來的杏花香味。當然,也可能是他剛吃完的,杏花餅的味道帶出來了。 這一次余全沒能把人送到宮門口, 不是他不想,而是為了這一日的殿試, 宮門口是不許閑雜人等靠近的,就是考生靠近之前也得通過身份核對。 明明考生足足有三百人, 但宮門口一片寂靜, 除了官員點名的聲音之外, 聽不見任何一點雜音。章元敬到的時候, 蘇守則和安從容都已經到了, 兩人一個排名第二,一個排名第十,都站在靠前的位置,看見他過來, 安從容還偷偷的揮了揮手。 章元敬耐心核對了身份之后, 就快步走到了蘇守則身后的位置, 兩人并未說話, 只是含笑點了點頭,蘇守則看起來對于自己排名靠后毫無芥蒂。 見狀,章元敬微微松了口氣,好不容易有一個能談的來的人,他可不想因為一個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