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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里, 起初前幾天,許梁州沒有出現(xiàn)在她眼前,元旦那天晚上, 單單從超市回家的路上看見了許梁州, 他就站在樓道底下的路燈旁,手里還夾著煙。 黑色的風衣, 他削瘦了不少,輪廓也更加冷峻, 滅了煙, 腳底下鞋子踩在雪花上吱吱作響, 他站定在她面前,將手里拿著的小盒子塞進她懷里,說了句, 新年快樂。 然后捧著她的臉,吻了一口,就走了。 單單握緊了盒子,轉身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 大聲道:“你也快樂?!?/br> 許梁州沒有回頭,姿態(tài)決絕,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她的視線, 他怕自己轉身就又舍不得走了。 她要的冷靜和分開,他給了。 至于將來的結果,那也就一定得是他想要的。 單單爬上樓,買好的零食放在茶幾上, 她打開小盒子看了看,是一條項鏈。 程潯從臥室里出來,臉上還敷著面膜,“啊,你回來啦?買酒沒有?” 單單將項鏈收好,點點頭,“買了。” 程潯往沙發(fā)上一趟,拿了個瓶裝的啤酒,用牙齒將給打開了,“來來來,度過今晚就是明年了?!?/br> 單單看著牙都覺得疼,她也靠在沙發(fā)上,“好快啊,歲月不饒人?!?/br> 程潯笑笑,“拉到吧,我們還年輕著?!被蛟S是酒精的緣故,平時沒敢問的問題,這下子就沒什么好怕了,她問的很直白,“你和許梁州還會和好嗎?” 單單閉上眼睛想了想,“不知道呢?!?/br> 程潯笑了笑,又悶了一口酒,“我覺得你們會和好。” 單單歪著頭,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奇的問:“為什么這么說呀?” “直覺。” 許梁州現(xiàn)在充其量就是松了松手里這頭的線,不會真的放手的。 “不過話說回來,他真的對你挺好的,我一直沒問過你,怎么就分開了,你不喜歡他了嗎?”程潯接著問。 單單愣神,“喜歡啊,怎么會不喜歡呢?!?/br> 十二點的鐘聲準時打響,單單的手機也同時響了起來,是一條短信。 “剛剛還有一句話忘記說了,新年快樂,還有我愛你?!?/br> 單單低著頭,因為酒精的作用,身子歪歪扭扭的,手指在屏幕上打字,“我也愛你?!卑l(fā)送鍵卻始終按不下去手,最終還是一字一字的給刪了,放下手機沒有回。 這個晚上單單睡得很好。 而那邊的許梁州,又失眠了。 轉眼就快到期末,許梁州和單單除了分開住了,其他方面并不像是已經分手的情侶,在學校里遇到還能好好的打聲招呼,肩并肩的走在一起,可他們兩個真正在校園里偶遇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兩個班的人也都看出了些端倪,許梁州沒再去過外院,至于單單就更沒有來過醫(yī)學院。 單單全身心的投入到學業(yè)當中,積極主動的參加學院里和學校里舉辦的活動,認識她的人也多了起來,其中不乏對她有意思的。 表現(xiàn)的最明顯的就是歡迎晚會上認識的丁昊。 丁昊是個很幽默的男孩子,不過私底下的他不太愛說話,大概是因為在臺上說了太多。 學校里的消息傳得都很快,單單和許梁州分手的事大家早就都知道了,外院的說是單單被許梁州給甩了,醫(yī)學院的也這么說,就連丁昊也這么認為。 煽風點火、幸災樂禍的人不在少數(shù),不過這些流言單單都沒有放在心上。 就這樣到了期末,許梁州和單單還是沒有和好的跡象。程潯一個局外人看的都有點著急,許梁州不是這么沉得住氣的人啊。 期末考的最后一天,首都下了一場猝不及防的傾盆大雨,雨勢驚人。 單單沒有帶傘,程潯逃了課去了隔壁的T大,聽說她最近在T大看上了一個小哥哥,那小哥哥哥人還蠻毒舌的,程潯作風大膽,喜歡就去追了。 單單在門口的屋檐底下等雨停,丁昊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笑瞇瞇的出現(xiàn)在她身側,手里握著傘柄,客氣的問:“你去哪里?我有傘,我送你?!?/br> 單單沉吟,擺手拒絕了,“不用了,我再等等。” 丁昊卻沒作罷,“別跟我客氣了,都是同學,我送你吧,這雨一時半會的停不了。” 單單抬頭看了看天空,捏緊了手,“那就麻煩你,到校門口就好?!?/br> “好嘞?!?/br> 丁昊的傘還比較大,單單和他保持了點距離,還是拘謹?shù)暮堋?/br> 她兩輩子加起來和其他男人單獨相處的時間都少,也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了許梁州,此刻她竟然覺得有點不舒服。 出外院要穿過一個不大不小的園子,丁昊主動的挑起話題,想和她聊兩句,單單回話的不多。 出外院大門,單單瞥見了不遠處立著的人,心下一凜,轉頭裝作什么都沒看見。 單單皺著眉,丁昊叫了她好幾遍,她才回過神,對他抱歉道:“不好意思,我還有東西沒拿,我先回去一趟,再見了?!?/br> 許梁州舉著傘站著,寒光乍現(xiàn),盯著遠去的人,好久沒見,一來就讓他給刺激到了。 她身邊圍著的蒼蠅就沒少過,高中有個學弟,到了大學,又來了一個。 “你在這傻站著干嘛呀?”單單冒著雨忽然出現(xiàn)在他眼前。 許梁州頓了頓,把人給拽了過來,躲在雨傘之下,嘴一撇,“剛剛那人是誰?” “同學。” 他陰陽怪氣的,“什么同學關系這么好,他還是男的,你當我死了是不是?我就算是死了你也得給我守寡?!?/br> 單單沒好氣,“你發(fā)什么瘋呢?自己不也和女孩子卿卿我的嗎?有什么資格說我,再說我們都已經分手了?!?/br> 那天她都看見了,他身邊跟著個漂亮女孩子,那女孩子對他殷勤的很。 “你什么時候看見的?”他眼神忽的一亮,“吃醋了?” 單單像是被說中心事,順手就掐了掐他的腰,“沒有的事,你還沒說你來干嘛的?!?/br> 要不是看他孤零零的站在大雨里,她才不會回頭。 許梁州收起情緒來,正經的說:“我不是無聊才過來的,有正經事找你。” 單單抬眸,“什么正經事?” 他單手摟住她的腰,忍住肆虐她玫紅唇瓣的欲望,暗聲道:“你買了火車票準備回家了對嗎?” 單單懵懂的點頭,不明白他怎么忽然對這個感興趣。 “是啊,怎么了呢?” 許梁州伸手撥了撥她額前的發(fā),眸光深沉幽遠,“沒怎么,我送你去火車站吧。” “這大雨天,我有車,剛好帶你去火車站?!?/br> 他閃動的眸中,是一種不達目的是不大住的執(zhí)拗,單單無奈,“那好,可我要先回去提行李?!?/br> 許梁州彎唇一笑,“沒關系,我陪你去?!?/br> 這是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