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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這種語氣,更討厭這種感覺,這種被吃得死死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二十一)我們打一架吧 再陰暗的人,總是會因為另一個人變得明媚,那個人就是黑暗與光明的分界,帶著她慢慢的遠離黑暗,走向黎明。 沙慢的人生中,有一個人叫石譯。 從前,沙慢喜歡石譯,除了石譯,所有人都知道;現(xiàn)在,沙慢喜歡石譯,除了石譯,所有人都不知道。 就好像命運的擺弄,從時光的那一頭走向這一頭,然后它慈祥的告訴你,你的堅持,你的努力,終于得到了回報。 比如現(xiàn)在,那個心里與幻想中的人,走了出來,站在你的面前,對你說:“我給你講,其實我也暗戀你很久了?!?/br> 如果說,石譯不是帶著這種泰然自若的表情,不是這種如沐春風(fēng)的語氣,而是青澀時期那靦腆的停頓,沙慢想,她大概會相信。 可是,一個情場大灰狼永遠是她時刻提防的對象。 于是,她面無表情的回道:“你這樣說,我會害羞的。”然而,她一絲害羞的表現(xiàn)都沒有。 石譯認(rèn)真的看了她一眼,深情款款的說道:“不要害羞,我們是相愛的。” 沙慢一邊看書,一邊很隨意的回道:“這么直接,那結(jié)婚吧?!?/br> “孩子都五歲了,你跟我說結(jié)婚?”石譯搖了搖頭,很不樂意的回道。 “你孩子才五歲?”沙慢故意很驚訝的問道,“我以為你的孩子至少也是遍布全球了。”就像高中你的筆記,恨不得全校女生人手一本。 “是我們的?!闭f著,他又默默嘆了口氣,“離婚吧?!?/br> “離吧,這日子沒法過了。”沙慢嘆了口氣。 石譯若有所思的看著他:“莫非……” 沙慢點了點頭,嘆了口氣:“其實,我也暗戀你很久了?!?/br> 石譯向后一仰,得意的勾起唇角:“我就知道。” 沙慢一愣:“你知道什么?” 石譯笑而不語,又問道:“你暗戀我多久了?” “很久了?!?/br>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沒關(guān)系,繼續(xù)總會有機會的?!?/br> 她推開他的手:“不必了,繼續(xù)太累?!?/br> 手被推開了,石譯人又湊了上來:“沒關(guān)系,你累了,就換我好了。” “……”沙慢沒辦法繼續(xù)開玩笑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她開始會和他有這種無聊的對話了。 唉,她真是一個膚淺的人呀。 石譯每天早晨打來電話只說早安,每天晚上打來電話只說晚安,仿佛多說一個字,就會就會要了他的命一般。 對于這么奇怪的行徑,沙慢倒沒什么特別的感受,只是不需要自己調(diào)鬧鐘了。 電話鈴又響起了,沙慢接通電話,等著每日一請安,不過這次開場白換了,石譯沉著聲音說道:“你為什么不主動打電話給我?這是追男孩子該有的態(tài)度嗎?” “我,什么時候追男孩子了?”是不是打錯電話了。 “慢慢啊。” “……”又來了,有話好好說,別用這種陰陽怪氣的語調(diào)。 “你出來一下,我們打一架吧?!?/br> “打架?”沙慢頓了頓,疑惑的問道,“打哪種架?” 石譯在電話那頭默了默,痛心疾首的說道:“慢慢,你變了,你再也不是我那個單純的慢慢了。太下流了?!?/br> “……”她怎么就下流了? “快下樓,我在下面等你?!?/br> “哦……”為什么她要乖乖聽話呢? 一下樓,沙慢就看見站在樹下的石譯,帶著她熟悉的笑容,卻沒了那青澀的面容,不知不覺之間,那個少年也隨著他的身高一樣,離她越來越遠了。由青澀走向成熟,原來只是一線之間。 石譯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挑眉道:“慢慢,你見我都不打扮一下的嗎?” 打扮?這個詞她的字典里是沒有的。再說,也沒這個必要。 她看著他,淡定的回道:“你連我穿睡衣的樣子都見過了,還打扮什么?” 石譯笑了笑:“也是。” 今天的街上人有點多,這么冷的天,為什么還有這么多人出來呢?當(dāng)人閑到一定程度,就會把自身多余的機能用作其他用途,比如壓馬路。 “今天是圣誕節(jié)?!?/br> “恩?哦?!?/br> 石譯的話,正好解答了沙慢的疑問。明明不是心有靈犀,卻因為她的虛偽,讓彼此真的熟悉了,這算種瓜得瓜嗎? “慢慢還是不過圣誕節(jié)嗎?” 沙慢搖了搖頭:“我媽不過?!?/br> 是的,沙慢家過什么節(jié),全看沙慢mama想過什么節(jié)。 石譯停下腳步,認(rèn)真的看著她:“其實,你應(yīng)該做你自己,做你自己想做的事,過你自己想過的節(jié)日。” 可是,她沒有想做的,也沒有想過的節(jié)日。 他邁向她,將彼此之間的距離拉近,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溫潤低沉的嗓音繼續(xù)說道:“喜歡自己喜歡的人?!?/br> 沙慢驀的一怔,一抬頭就迎上他深邃的眼眸,仿佛一瞬間就能將她看穿一般。她下意識的就想要逃跑,可是沒能如她所愿,她的肩膀被兩只強有力的手禁錮住,迫使她直面他。 石譯直視著她,眼里有著她從未見過的光芒,他用她再也熟悉不過的低沉嗓音,說道:“慢慢,我給了你很多準(zhǔn)備時間了,現(xiàn)在,正式開始了。” “?。俊鄙陈X子還有些遲鈍,未能反應(yīng)過來,就看見那張再也熟悉不過的臉,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他沒有閉眼,她也沒有閉眼,就這么看著彼此,慢慢的拉近距離。 很奇異的感覺,沙慢心臟沒有砰砰直跳,也沒有呼吸停滯,更沒有神游物外,而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注意著他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然后,在他鼻息噴灑在她的臉上,俊臉近在咫尺之時,她很沒形象的哈哈大笑起來:“噗——哈哈哈——” 石譯的動作一頓,臉黑了一瞬,直起身,沉著臉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這個笑得格外暢快的人,被他吻,有這么好笑嗎? 沙慢笑夠了,又恢復(fù)了面無表情,沉默了一會兒,看著他,認(rèn)真的說道:“如果你吻了我,我會覺得我吻了整個青春。”太慎重了。 她的整個青春都是你,而你的青春里她卻寥寥無幾。 石譯一怔,然后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沒關(guān)系,我們來日方長。” ☆、(二十二)揍你不是兩三年 來日方長,一個充滿了未來與幻想的詞,如果知道來日是哪一天,那誰還會珍惜眼前? 沙慢成了石譯女朋友,這在陳諾看來是理所當(dāng)然,又不可思議的事情。 “你們彼此了解,最熟悉彼此,能在一起不奇怪。可是你們了解得太多,知道彼此所有好的壞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