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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卻仿佛將沙慢打入了無間地獄,這是一種怎樣的感受呢?就好像自己自編自演的一場鬧劇,自己樂在其中,以為別人也被深深吸引,到最后才知道,其實從一開始,對方就看清了結局,而她卻像跳梁小丑一樣還在過程中苦苦掙扎。 一時間,所有的羞愧迎面而來,她就好像被扒光了衣服,□□裸的站在人群中,盡管沒有人看她,但是自己就足夠?qū)⒆晕伊柽t而死。 幾乎是落荒而逃一般,沙慢驚慌失措的站起身,想快速的逃離這里,想沖破這可怕的夢境,想藏匿于黑暗之中。 可是,她才邁出腳步,就被身后的人拉住,石譯在她身后,無奈的說道:“你還要逃避到什么時候?” ☆、(二十)你喜歡我,對嗎? 逃避?不,她不是逃避,她是藏匿,她是陰暗角落里孤獨的一員,從來不能接受光的洗禮,她只能站在彼岸,看著隔岸的花開,獨自沉浸于冬日的落敗。 “慢慢,你喜歡我,對嗎?”石譯的聲音又響起了,雖然是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他知道了,他早知道了,他那么聰明,那么笨拙的自己又怎么能完美的藏匿?原來,她連最后那點點僅剩的秘密,也被他輕易的看穿。 她幾乎是惱羞成怒的甩開他的手,第一次用惱怒的語氣對他說道:“是的,那又怎樣?” “不怎么樣?!币娝l(fā)火,石譯反而笑了,“我倒是很欣賞你惱怒的神情?!?/br> 看吧,這就是石譯,殘忍的撕開她的面具以后,還能風輕云淡的顧左右而言其他,若無其事的與她談笑風生。 “石譯,我喜歡你,但跟你沒關系,那只是我的一種情感,是我獨自衍生而出,與你沒有絲毫關系?!?/br> “怎么會沒有關系?”石譯皺著眉頭,反問著她,“你喜歡我,不讓我知道就算了,我是被喜歡的對象,又怎么沒有關系?” 沙慢默了默,冷靜的說道:“也許,我喜歡的不是你這個人,我喜歡的是我的幻想,而那個幻想的現(xiàn)實體有個膚淺的名字,剛好叫石譯?!?/br> 石譯沉默了半瞬,在她轉(zhuǎn)身離開之際,再次拉住她,輕快的語氣帶著些戲謔的說道:“慢慢,我把自己許配給你,你看怎么樣?” 沙慢想,今晚的談話,最多的大概就是沉默了。 她笑了笑,想抽回自己的手,對方卻不給她機會,反而握得更緊,她只能自嘲地說道:“我不需要同情?!?/br> “好巧,我也沒有閑情逸致同情。”石譯笑了笑,似乎心情很好,“慢慢,你應該相信你自己。” 一個你暗戀多年的人突然在你面前說,要你相信自己,這是一種怎樣的感受?沙慢只是覺得,這一切,都那么的可笑又可憐。 “如果我相信自己,我就買彩票去了?!?/br> “那是僥幸,不是幸運,更不是相信。”石譯就像一個長者一般,在她耳邊諄諄教誨,“慢慢,你可以不喜歡真實的我,但我總會把你騙到手的?!?/br> 沙慢幾乎有些驚恐的看向他,這還是石譯嗎?用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語氣,說著這么不正經(jīng)的話語? 回到宿舍時,已經(jīng)很晚了,不過都把她當透明人一般,沒有人多問一句,也是,緋聞桃花這種事,從來不會出現(xiàn)在那個叫沙慢的人身上。 可是,今晚又是怎么了呢? 那就仿佛是一場可有可無的夢境一般,過了就過去了,并沒有帶走或帶來一絲波瀾,就仿佛從來沒有存在一般。 沙慢依舊是上課、打工,沒什么特別的一成不變,除了自己心里那自尊的一角不停地罵著自己是騙子。 “慢慢又在發(fā)呆,難道是想我了嗎?” 長期身邊無人的空位,被人占據(jù),這有一些驚恐,不過更驚恐的是,石譯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異常詭異的看著她。 這是上次事件之后,兩人的再次見面,幾天的沉淀,足以讓沙慢恢復最初的冷靜了,但是他這副樣子,還是讓她微微一愣:“你來這里干嘛?” “你說呢?”他不答反問,笑睨著她。 她如果知道答案,就不會問了,那種明知故問的事情,很浪費體力與時間的。難道失戀,足以讓一個人智商直接達到下限,進而造成意志不清、大腦損壞,然后變成這個詭異的石譯? 如果不是腦子有問題,沙慢實在是找不到第二個理由來解釋他這種神經(jīng)質(zhì)般的行為?他是怎么想到要來勾搭自己多年的“兄弟”的? 石譯雙眼一瞇,湊近她小聲的說道:“我要用這一個小時的時間泡你,你怎么看?” 哦,這個問題有點微妙。她怎么看?她還能怎么看?往書上看行嗎…… “慢慢,你不說話是不是默認了?”石譯看著她,臉上依舊是人畜無害的笑容。 “默認什么?”是她錯過了什么嗎? 石譯還沒有回答,老師就咳嗽了起來,意味深長的說道:“有套路一點叫撩妹,太直白的叫耍流氓。這位同學在課堂上還是不要太直白了?!毖韵轮?,你小子在他面前耍流氓嗎? 石譯笑了笑,大聲的回道:“謝謝老師指點,學生知道了。” “哈哈哈?!本o接而來的,是毫無意外的哄堂大笑。 “……”沙慢想,她大概知道尷尬是怎么回事了。 接下來的日子,石譯總是會神出鬼沒一般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里,出現(xiàn)的頻率讓她一度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就比如現(xiàn)在,某個人頭又突然湊到她作業(yè)面前:“誒,這個你不會嗎?我會呀。” 沙慢:“……” “你為什么不問我呢?”石譯有些委屈,又有些不滿的看著她。 沙慢將椅子往旁邊挪了挪,石譯跟著挪了挪,幾次下來,圖書館安靜看書的人都看向他們了。 無奈,無奈之極,沙慢只能停下來,任由某人坐在自己旁邊,偏偏某人還得寸進尺,無視他人眼光,又向她挪近一分。 沙慢面無表情的對他說道:“不要以為我以前沒揍過人,就不會揍人?!?/br> “我當然知道?!笔g對她的威脅不以為然,“你雖然面上看起來很文靜,可是骨子里殘暴的基因太濃厚了,我充分的相信你會揍人?!?/br> 唉,面對一個太了解自己的人真的好無奈,連威脅都沒有作用了。 “怎么又不說話了?” “……”因為她無話可說。 “慢慢,你知道嗎?” 石譯高深莫測的看著她,沙慢默默的轉(zhuǎn)過視線,她可以回答不知道嗎? 還沒有拒絕,石譯又繼續(xù)說道:“每當你不說話的時候,我就會覺得你在想我。” “……”這人是誰?她不認識。 “可是,慢慢啊。”石譯憂傷的說道,“我就在你身邊,你怎么還是忍不住想我呢?” “……”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