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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天無絕人之路,視線所及,終于看到那一襲白衣靜靜沉在湖底,白裙翩翩散開,任婉靜靜躺在中間,不染纖塵。 來不及多想,趙臨雍急忙單手抱起任婉,卻驚覺其氣息微弱,不由又將她輕輕放下,來不及思慮,輕輕映上她的唇,唇瓣相觸,趙臨雍只覺心下一陣亂撞,只好閉目度氣,待感覺到自己快要堅持不住,這才又拉起任婉往上鳧去。 待得好不容易上岸,趙臨雍看著靜靜躺在哪里宛若仙子的任婉,不由無奈一笑。休息片刻,將任婉積在體內(nèi)的水逼出來,這才抱起她往回走。 已經(jīng)入夜的星云館,恩客云集,人多眼雜。趙臨雍只好抱了任婉從后邊繞至別院,送回她的房間,這才趕緊喚了令儀過來伺候。令儀甫一進門,就被眼前景象所嚇到,眼里立時含了些疏離與戒備。 趙臨雍無奈一笑,卻聽令儀冷冷道:“星云館內(nèi)人多眼雜,還請趙公子立即回自己房間吧,姑娘醒來自會處理的?!倍潭桃痪湓?,卻是下了禁足令了,趙臨雍心下明白多說無益,也只好順從地聽她吩咐。 待趙臨雍出門,令儀這才為任婉換了衣服,又吩咐黎音去熬姜湯,自己生了爐火,這才靜靜守著。好在任婉身子還算不錯,夜里并未發(fā)燒,第二日也就比平素稍微晚了一點,就緩緩醒轉(zhuǎn),令儀這才放下心來。 任婉起身,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令儀,昨晚怎么回事?” 令儀一臉不解:“姑娘自己不知?我也沒有來得及詳細問,只知是趙公子將你送回來的,現(xiàn)下趙公子在自己房里,我派了些人看著?!?/br> 任婉淡淡“哦”了一聲,也不接話,只吩咐道:“守了一夜,你也累了吧,去休息吧。若黎音丫頭也候著,也讓她去好生休息,今日不必過來當值了?!?/br> 令儀退下去后,任婉這才開始洗漱,只覺身子比平素稍稍沉重,便不欲打扮,只著一襲素衣,披散青絲。 午飯過后,任婉這才出門,緩緩踱步,不經(jīng)意間就到了趙臨雍的住處,果不其然,門外守著不少守衛(wèi),不由無奈一笑,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屋內(nèi)趙臨雍聽到守衛(wèi)撤走的聲音,不由也頓了下,但卻許久不見有人進來,不由疑惑。推開門往外看去,任婉正靜立著看向自己,見他開門,這才緩緩走進房間。 趙臨雍沒有說話,任婉也不覺尷尬,自顧自坐了下來,這才問道:“你在生氣?” 趙臨雍似是克制著自己,重新回到案前坐下,提筆繼續(xù)理著雜亂無章的賬本,并不接話。任婉無奈苦笑:“你大可不必生氣。我只是想向你道個歉罷了,之前確實太過了?!?/br> 不說還好,此話一出,趙臨雍再也克制不住,將手中毛筆狠狠一摔,大塊墨汁濺上任婉的白衣,倒似極了一幅潑墨暈染的山水畫?!拔沂裁磿r候說過要你道歉,更何況你就是要道歉,何必用這種方式。你要一命抵一命么?你若死了,你讓顧云涯怎么辦?” 任婉默然,許久,相對無言。任婉起身,微微福了一福,退出門去。 門外,越發(fā)有點春天的意味了。? ☆、第四十二章 ?作者有話要說: 高能預(yù)警! 雖然已經(jīng)盡力,但是結(jié)局還是默默地變成了悲劇,虐心從下章開始,有些追文小天使受不了虐的可以棄文或者輕罵…下篇文正在努力中,保證結(jié)局he~ 如果有些要說再見的小天使,某只只能表示抱歉,并且謝謝這一路的陪伴,本文預(yù)計4月1日或2日完結(jié)^_^ 第四十二章初予信任 令儀細細修剪著房內(nèi)的杜鵑花,心里不免一陣唏噓,這日子一晃一晃地,晚鵑竟然都開了。心下想著,手上不免分神,一不小心就修殘了一枝。 任婉目光掃過來,令儀不免心急,急著道歉,任婉淡淡道:“既是殘了,便沒用了,換一盆吧?!?/br> 令儀喏喏領(lǐng)命退下,即使院子里陽光已經(jīng)有些灼人,但還是感到背上一陣惡寒。自己跟了姑娘這些年,其實還是捉摸不透她的心性,大概自己對她的了解還不如趙公子。一想到趙臨雍,令儀心底有個念頭突然一閃而過,連她自己都被嚇了一跳,趕忙斂了心神去換花。 再返回時已不見任婉的身影,往外看去,果不其然往趙臨雍房間的方向去了。 這頭任婉輕輕叩門,聽得趙臨雍一聲“請進”之后卻并不推門,反而只是靜靜立著。 沒一會兒,趙臨雍親自來開門,無奈一笑:“這種游戲你也玩不夠,真拿你沒辦法。” 說罷就往回走,卻不見任婉跟隨他進門,不由疑惑回頭,卻見任婉往外走去,遂轉(zhuǎn)身跟著任婉。同樣半圈后,任婉又在相同位置停下,趙臨雍硬著頭皮開玩笑:“你不會又要往下跳吧?” 任婉回頭一笑,這一笑與平素淺淺淡淡的笑不同,溫婉煦暖,比日頭更盛。 任婉轉(zhuǎn)身向后,迎著日光微微往上,趙臨雍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是泰安錢莊的旗子。任婉輕輕嘆惋:“我不瞞你,或者說我也瞞不了你。任家之前所有的家產(chǎn),到如今的確沒有一分是充了公的,還都盡數(shù)在我手里握著。只可惜,自任家出事以后,這些店鋪只能掛自己的旗子,一個任字卻是再也不敢往外掛了。” “我之前一直想問你,卻覺得這畢竟是你的私事。如今,我還是要問一下,當年你是如何保全自身的?”趙臨雍咬了咬唇,這才試探性地問道。 任婉笑笑:“你怎么會猜不到?憑你這般聰明。不過就是打通了幾個關(guān)節(jié),讓趙朔把一些機密的兵器送進了任家的作坊罷了。輕而易舉就扳倒了一個任家,還阻止了顧家復(fù)興,對趙朔來說,這筆交易豈不很值?” 趙臨雍搖搖頭:“趙朔也是不聰明。他也不想想,你拿這些錢來做什么?反倒放心交給你?!?/br> 任婉定定看向泰安的旗子,許久才答道:“你這次可錯得離譜。這招才是趙朔的高明之處,你不也看到了嗎?這鑒湖周圍店鋪,我敢說有十之八九都是任家的,可你看如今他們不是不姓任了嗎?趙朔不過是想我控制不住如此盤根錯節(jié)的勢力,想要從中漁利罷了。若是一早就充公,他未必能拿到兩成?!?/br> 趙臨雍這才點點頭:“原來如此?!?/br> 任婉微微一笑,笑里有些憔悴的意味,“趙朔的如意算盤打得不錯。臨雍,我不瞞你,的確有一部分,我現(xiàn)在把控不住了。畢竟,有些趙朔能給的東西,我給不了。而且,自云涯起事后,趙朔也開始對我有所懷疑?!?/br> 趙臨雍迎著任婉的目光看上去,目光里有憔悴有猶疑卻又有一絲若隱若現(xiàn)的淡淡的信任。雖只一瞬,趙臨雍卻定定地點了點頭:“你若可以相信我,我或許可以試試。” 任婉沒有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