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
把菜單遞過去,讓阿唐繼續(xù)加菜。 “說吧,是哪只小野貓?!?/br> “不要亂說?!彼纳袂樯踔帘群灪贤_會還要認真嚴肅,不過最終,還是沒忍住,伸手摸了摸下嘴唇。 她咬的夠狠,雖然已經(jīng)結痂,但走到哪里,都是焦點。 阿唐恍然大悟,這種別扭的姿態(tài),一定是喜歡了很久的女人,除了浴室墻上的裸背短發(fā)女孩,還會有誰呢: “追到了?” 他想了想,搖頭。 阿唐更吃驚: “還有你搞不定的女人?所以嘴上的傷,是強迫人家,遭反擊了?”阿唐越想越對女主角感到好奇,然而他卻一個字也不肯透露。 “我問你……” “嗯?” “如果兩個人在一起,親吻或者擁抱,她還有心思想其他事情,隨時打斷,這……怎么解釋?” “兩個原因,一、你沒有魅力;二、她不夠愛你。一肯定不成立,所以我懷疑二的真實性,這兩條在一塊,幾乎是悖論。” “嗯,明白了?!彼壑兴查g露出的光芒,十分危險。 ☆、第二十八章 兩個人各吃了一盤餃子,杯盤狼藉,阿唐起身沏了一壺龍井,回來的時候,他正在編輯短信,看來是很重要的人,寫到入神的地方,頭也沒有抬。 他確實是這樣一個怪人,與別人溝通,幾乎從不用微信一類即時聊天工具,有時候,阿唐會在半夜接到他的電話,僅僅只因為某個合作項目可有可無的小細節(jié)。 對最重要的人而言,其實比起短信,他更喜歡書信溝通。靠著“0”和“1”構建起來的龐大虛擬世界,無法承載他不可對外人言的感情,只恐一個芯片的缺失,都將成為永恒的遺憾,不可復制。 他想象過二三十年后,在溫暖的午后,沐浴在陽光下,戴上眼鏡一封封看他們往來的書信。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任何辦法來完整封存他對她幾近偏執(zhí)的喜歡,喜歡到一絲一毫、分分秒秒都想收藏。 這些經(jīng)過時光沉淀的泛黃紙頁,讓所有不能訴諸于口的感情都變得理直氣壯,叫所有單薄的喜歡都變成厚重自然的依賴。 阿唐在他發(fā)短信的間隙,倒好了茶,他很快也收了手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看向他: “十言盛世的股票最近怎么樣?” “自從出了林穎那檔子事之后,就不大樂觀,從34塊5一路跌到23了,汪一明特別著急,總想著投資一兩部電影,把口碑賺回來。” “投資電影?他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不是十言的公信力,而是資金鏈,你看看這份數(shù)據(jù)?!?/br> 阿唐拿起桌上的一沓A4紙,迅速翻了翻,然后抬頭看他: “你是想……” “只能收購,控股行不通。” “汪一明不會同意的?!卑⑻仆?,表情復雜。 他完美的產業(yè)鏈計劃里十言盛世是重要一環(huán),但汪一明在他看來,甚至不是一個合格的商業(yè)伙伴,他對這種見風使舵的暴發(fā)戶沒有好感,雖然這可能是個靠著電影方面才學起家的文藝暴發(fā)戶,整個人充斥著自卑自負、前瞻后顧以及極強的控制欲,最后一點是他覺得只能收購的主要原因。 “他會同意的?!?/br> 他拿出一份合同扔到阿唐面前: “上次秦山的戲,我們臨時改了主意,讓汪一明撲了空,他一直記著呢?!?/br> “那又怎樣,他的丑聞讓十言股票暴跌,誰敢合作?” “那就再加一把火,燒得透亮,讓他認清形勢?!?/br> 阿唐翻了翻桌上的合同: “沒有問題啊,編劇、導演、演員,都挺靠譜,沒準還能爆,就是需要投入的資金有點多。” “阿唐,我需要借你國外的風投用一用?!彼攘艘豢诓?,慢慢點燃一根煙。 阿唐聽到這里,才算有點頭緒: “你想做幕后推手,匿名投資?不是,我還是不明白,這樣一來,你跟姓汪的就算是綁在一條船上了,你賺了,難道他會賠?” “我收到消息,跟這個本子相關的題材,明年將禁止公映,但正式公文,四個月以后才會出?!彼铝艘豢跓熑Γ浇侨粲兴茻o上翹起來,一雙眼睛隱在白霧后,看不清神情。 “你是想設個局,讓他……” “汪一明這條老狐貍,做事還算謹慎,資金也緊張,不敢輕易下手,但他眼光毒,這部戲拍好了,錢會翻倍,口碑也會是近年來最好的幾部之一?,F(xiàn)在,需要有人扔錢進來刺激他,白手起家的亡命之徒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孤注一擲。” “等到他把錢全部投進來,你那邊撤資,然后片子拍了一半,出公文,禁止公映……”錢打了水漂,汪一明連坐下來談條件的資格都沒有,等待被收購還是控股,都由不得他決定了。 阿唐還有些愣神,他就已經(jīng)將指端的煙碾壓著慢慢摁滅,端起茶杯,碰了碰阿唐的杯子: “四個月,很快的。” 接下來的一周,他一直在飛,跟她的聯(lián)系都少了很多。他的行蹤并沒有向她報備,恰巧有一次,她打電話來,正是深夜兩點,他看到屏幕上一連串數(shù)字的瞬間,人就清醒了,猜想她那邊大概才吃完晚飯,結果按下接聽鍵,一陣叮叮咚咚聲響之后,她才說話: “我在煮餃子?!?/br> 他能聽到她剛才大力關冰箱門,將凍住的餃子倒進鍋里的聲音,她說話的間隙還帶了一點喘,不明顯,但他注意到了: “最近不要貪涼,你的哮喘……” “不是,我去健身了,跑了好久,所以才會喘?!闭f完,停頓了一下,又補充: “家里只剩餃子了,我好餓,馬上要把圓圓姐給你準備的那份吃掉?!?/br>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又軟又糯,他似乎已經(jīng)看到一顆圓圓的白團子慢悠悠滾過來,忍不住伸手想要揉一揉,捏一捏,最后抱進懷里不放開。 可惜電話那頭的人覺悟太低,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宵想成美味的食物,吞食下腹無數(shù)次了。 他只好引著她說話: “怎么突然跑步健身?” “演唱會啊,還有不到一個月了。”她開了小火,慢慢煮餃子,然后就走到客廳,挑了一張喜歡的碟,音量調到最低,一邊說話,一邊聽歌。 “等我回去,一起打球。” “好啊?!彼佳蹚澇梢惠啺朐?,兩頰的酒窩實在太好看。 他們隔了足足半個月才見面,地點是在第一次見面的錄音室,她為新歌錄音,他去旁聽。演唱會有幾支歌,她請他重新編了曲,今天也要試試效果。 在錄音室里,他一向扮演不近人情的大反派,大概在外人看來,已然變態(tài)到以折磨她為樂,真叫人聞風喪膽。 無奈今日不是他的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