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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了。雖然才分開幾天,卻像幾十年。 他也在反省,是不是管的太寬,反而有適得其反的效果。或許,他不該決定那幾場比賽的結(jié)果。從一個男人的角度,他希望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成功,可是作為一個制作人,他幾乎是最嚴苛的,他認為一個好的歌手,需要不斷打磨,她的唱商絕佳,而表達方式和唱法,這些都是后天通過訓(xùn)練可以改進的,他可以幫她。 十年了,她是他真正意義上帶的第一個歌手,也是他唯一動心、忍情,費盡心思去靠近的女人。 “最近有部電影,成本不高,劇本不錯,應(yīng)該能爆,也不需要大咖,兩三個二線徘徊的都虎視眈眈盯著呢?!?/br> “對對,關(guān)鍵是導(dǎo)演靠譜,上映咱們檔期都談好了,你們也都知道,一部戲最后能不能爆,上映時段很重要,前后都避開了大片,正好是明年情人節(jié),好幾部片子被斃了,觀眾片荒,咱這部起碼翻五到十倍,怎么樣,投不投,穩(wěn)賺!” 最后話題又回到了投資,拍片,賺錢上頭來,有人問他要不要投: “去年您投資的那部戲,又叫座又拿獎,羨慕死我們了,今年您也選個好片子,我們跟著您投,沾沾光。” 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笑了笑: “還沒看到好本子,后面再說?!?/br> 忽然有人爆料: “Darcy哪有時間看本子,投資電影是玩兒票的,音樂才是真愛吧?聽說除了決賽那兩期,他幾乎次次都去,難怪剛才王主任就盯著他不放,一年兩三個獨家冠名,大肥羊!” ☆、第七章 他笑了笑,起身說了句“失陪”,禮儀到位,態(tài)度卻是京城腳下世家子弟一貫的傲慢。今天有相熟的朋友在,但也有幾個泛泛之交,說話很不方便,他覺得無趣,想出去抽根煙。 出了包廂,左拐,他竟看到了她。背對著自己,穿了簡單的T恤和仔褲,似乎不是什么重要場合,不過發(fā)型還是精心梳理過。 她徑直往前走,看樣子是去衛(wèi)生間,腳步有些虛浮,他忽然想起她酒精過敏,是不能多喝的。 包廂的門忽然開了,一個女人探出頭來: “一個人去OK嗎?” 是樂華娛樂的CEO杜華,她側(cè)過頭,他閃身靠在墻邊,看她略帶俏皮地朝杜華揮手: “沒事兒,就這么幾步路?!?/br> 包廂的門又關(guān)上了,他感覺自己像日本節(jié)目里的電車癡漢,一路尾隨她,直到過道的盡頭。 從他的視線看過去,她的后頸緋紅一片,他猜想她的臉一定也是,她帶著三分醉意拉開了洗手間的門,留下他在原地。 有什么開心事,叫她這樣灑脫? 她出來的時候,他正在洗手池邊,一絲不茍地低頭洗手。 她今天喝了酒,節(jié)奏格外慢一拍,看到他的第一反應(yīng),是想打個招呼,然而想了半天,也不記得要怎么稱呼他。 他像是有潔癖似的,沖洗了很久,才抬頭,拿起干凈的毛巾擦手,對她微笑。 她的舌頭一直在打結(jié),叫不出名字,歪著頭想了半天,眼神越來越迷離,最后伸手去摸褲兜,想找出前幾天那張樂譜。 “忘了帶?!?/br> 她垂下眼睛,帶了點懊惱,還有些微委屈。 他翹起唇角,雙手搭在她的腰間,忽然將她抱到盥洗臺上。 “今晚喝了幾杯酒?” 她用力搖了搖頭: “我改了樂譜……” 他一言不發(fā),只是摸了摸她松軟的頭發(fā)。 “改了一整晚……” 他覺得她像個期待表揚的小朋友,眼里笑意愈深,低下頭,唇湊到她耳邊道: “你醉了……” 她像是聽不懂似的,毫不避諱與他對視,四下無人,他們一個站著,一個坐在盥洗臺上,貼身而立,極其曖昧的姿態(tài),她卻渾然不覺。 隨時會有人來,她卻坦坦蕩蕩地望著他: “要不要來我的演唱會?” 這大概也算邀約吧,盡管現(xiàn)在看來,她恐怕有七分醉意。 他握住她的手,她輕輕跳下盥洗臺,被他牽著,一路領(lǐng)到包廂旁,門打開之前,她看到他在說話,那口型好像是: “我一定去。” 開門的是謝欣,她回頭去看,門外已經(jīng)空無一人。 “怎么這么久?” “啊?”她慢慢走回自己座位,半天才道: “遇到他了?!?/br> “誰?” “Thank you for the music.”她一笑就有酒窩,十分暖人,不過今晚醉得厲害,實在想不起他的名字。 眾人也并未放在心上,以為她真的喝多了,杜華還特地提醒謝欣: “待會兒開車慢點,今晚喝得也不算多,怎么就醉成了這樣?!?/br> “可能混著喝,她受不了,幸好沒過敏,下回還是要少喝?!?/br> 杜華點頭,大家又給她灌了解酒茶,沒多久這頓飯就散了,謝欣和助理扶她下樓的時候,聽她哼著小調(diào),似乎是新歌。 回到家,她閉著眼睛換鞋,跑到浴室放洗澡水,迷迷糊糊回到客廳,看謝欣和助理還在,就開了門,要把他們推到門外: “都回去,我……我一個人能行?!?/br> 謝欣不放心,不過再抬頭時大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 她還是有點犯暈,趴在沙發(fā)上睡了一會兒,忽然驚醒了,便跌跌撞撞扶著墻,進了浴室。在水里泡了一會兒,因為溫度剛好,又解乏,困意再度襲來,不知不覺歪著頭睡著了。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了,浴池里的水也都涼透了。 她打了個寒噤,哆哆嗦嗦沖了個熱水澡,擦干凈身體,鉆到臥室被子里去,一沾上枕頭就沉睡過去。 第二天直睡到太陽曬屁股,她才慢悠悠睜開眼,第一件事是下午要錄音!她迅速抬手看表,還有兩個小時,稍松一口氣,然而咽了咽口水,她居然發(fā)現(xiàn)喉嚨很痛! 完了!或許是酒喝多了,不過最大的可能,還是昨晚泡冷水澡著涼了。 她對自己在錄音棚中的狀態(tài)一直很在意,雖然過去也有不少時候,是帶病上陣,參加比賽或者現(xiàn)場打歌,感冒是常有的事情,不過這次她卻異常懊惱。 把自己收拾好了,吃了點東西,她拿出手機,小心翼翼翻到那個陌生的號碼,游疑著要不要撥出去。 下午三點,準時來到錄音棚,他已經(jīng)到了。 她有些尷尬,走上前訥訥地問他等了多久,他笑著說不太久,一問一答之后,錄音開始。 他站在控制室里,她沒來由有些緊張。 一首歌唱了三四遍,她自己始終不太滿意,再加上嗓子出了些狀況,很快負荷不過來,只好停下休息,喝水。 他面無表情,離開中控室,向錄音棚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