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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以甜,皺眉道:“有什么好哭的。” “你滾??!”田以甜從琪琪懷里抬起頭來,精致的妝容被滿臉狼藉的淚水暈染開了一些,她恨恨地瞪著白月:“你憑什么打我?常白月,我告訴你!這件事咱們沒完!” “確實沒完,畢竟我還等著你們賠錢呢。”白月點了點頭。 “你還要臉不要?”田以甜被氣得肺都在疼,她擦了把臉上的眼淚,身子哆嗦道:“錢都賠給你了,你還向我們要錢?!我從沒見過你這樣的賤人!” 白月晃了晃手里的紙條,似笑非笑:“你賠了?你知道我這套化妝品值多少錢,你以為區(qū)區(qū)三百塊就夠了?告訴你,連個零頭都不夠。既然都已經(jīng)準備賠錢了,你也拿出點兒誠意來。莫不是嘴上說著賠償,實際上還是不想賠或是……賠不起?” “你、你說誰賠不起……”田以甜氣了半晌,竟是上前幾步,一把撈過了白月手里的紙條。隨意看了一眼之后一下子就漲紅著臉,猛地抬頭死死看向白月:“怎么可能這么貴!你這是訛詐!我是不會賠你的!” “我還說你偷盜呢?!卑自吕浜吡艘宦暎骸澳阆游一瘖y品臟,我也覺得被你們用了之后是挺臟的,剩下的全部給你了,你照著原價賠償就行?!?/br> “你做夢!” “給你個勸告,千萬別撕?!毖劭粗镆蕴鹋瓪鉀_沖想要撕掉紙條,白月忍不住開口提醒道:“雖然這欠條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但是我可懶得再寫一遍。你們私自動用我的私人財物,照著這個價值,我完全可以報警?!?/br> “我是想著你們即將大學畢業(yè),沒有哪家大公司會錄用檔案上有污點的工作人員的份上,看在交情上準備私了。你要是現(xiàn)在撕了,到時候留下污點可別怪我?!?/br> 交情?哪里來的什么交情?! 田以甜雙眼通紅地瞪著白月,恨不能將她撕得粉碎。她本來就討厭常白月,現(xiàn)在更甚!憑什么啊,憑什么常白月生來什么都有,憑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歡她?! 她這么多年都沒喜歡過別人,好不容易喜歡上的男人是常白月的男朋友,她一學期的生活費還比不過常白月一套化妝品花的錢多。 田以甜以前看著常白月的化妝品時,就在網(wǎng)上查了,幾乎所有都是她用不起的價格。她往常也偷偷用過常白月的化妝品,可是常白月并不在意,她沒想到這次對方竟然會抓著這件事不放! 對方抽屜里的化妝品她早就見過了,田以甜也聽說過那個牌子的化妝品貴的要死,她沒想到常白月竟然一次性買了兩套,將一套隨意放在了宿舍里。她趁著對方不在時早就拿出來看了好幾次,有次實在忍不住拿出來偷用了一些。 直到今天琪琪問起化妝品來,她想到已經(jīng)明顯看出來用過痕跡的化妝品,鬼使神差地就說了出來。有琪琪在一旁看著,她也壓下了心底的退縮,反正到時候就算常白月問起來,也是她和琪琪兩人用了,對方總不能只抓著她不放。 只是沒想到這么巧,常白月不僅今天回來了,還問起了化妝品的問題。就算常白月實際上沒有說什么,但是田以甜自己心虛,不想琪琪再透露出其他的信息,因此便態(tài)度強硬起來,希望常白月能將這件事就此打住,沒想到對方反而追究了起來! 田以甜咬住唇,現(xiàn)在對方威脅她要她賠償,她除了在欠條上簽字竟沒有其他的辦法!她側(cè)頭看了眼臉色蒼白的琪琪,內(nèi)心突然有些惱恨起對方一開口就提出了賠償?shù)膯栴}。 “……我簽!”田以甜掙扎了半晌,瞪著白月幾乎是喊了出來。她深吸了幾口氣,從旁邊拿了一根筆,就準備在欠條下方寫下自己的名字。常白月說的沒錯,要是真的招惹了警察來處理,這件事定然會鬧大。到時候就算她是清白的,有理也說不清。 可是盡管內(nèi)心做了決定,到底是意難平。她剛剛被常白月打了一巴掌,此時又正在氣頭上,氣得眼睛都有些看不清眼前的字了,手腕更是抖得厲害,根本沒辦法下筆寫出名字。她握住筆握了半晌,筆尖不受控制地在紙上點出了道道痕跡。 “甜甜……”身旁的驚慌失措的琪琪喊了一句。 田以甜一晃神,咬咬牙,就在紙上利落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簽完之后劈手就連帶著筆和紙朝著白月砸去,淚眼朦朧地哭喊道:“滾,你快滾??!” “再見。”白月也不惱,笑著拿了欠條,收拾了東西之后就推門離開了。 門一關上,田以甜頓時滑坐在地上,怔忪了半晌,忍不住抱著胳膊嗚嗚哭了起來。 “甜甜,對不起?!辩麋饕布t著眼眶蹲在一邊,沖著田以甜道歉:“都怪我,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動常白月的化妝品。你放心,我的部分我會給你錢的?!?/br> “你閉嘴!你也滾開!”田以甜紅著眼睛抬起頭來,狠狠地推了琪琪一把:“誰要你的錢!” 要不是琪琪,她怎么會落得這樣的下場?對方根本就沒錢,反而動不動把錢掛在嘴邊,如今又說起賠錢的問題。要不是琪琪一開口就提起賠錢,常白月那樣的有錢人怎么會讓她賠償? 琪琪被推了一把,身體不穩(wěn)之下下意識雙手撐住了地面,手心里突兀地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感。她驚叫了一聲,抬起手看了一眼。只見她手心里扎著一片碎玻璃,此時鮮血正快速地流淌出來。 ………… 宿舍里住不了人,白月干脆又晃悠悠地回到了之前和宴弋住的地方。 白月手里面雖然有張?zhí)镆蕴鹛顚懙那窏l,但是并沒有什么法律效應,畢竟內(nèi)容還款條件什么的都寫的不清楚。而且以常白月的條件,也不在意這點兒錢。 不過是想嚇唬嚇唬田以甜,給她個教訓罷了。白月也沒想到今日一回了宿舍就和田以甜起了沖突,其實就算對方將東西放在了她床上,甚至動用了她的化妝品她都沒打算追究,可是田以甜的態(tài)度實在是讓人有些看不過眼。 用著常白月的東西,還在外面敗壞常白月的名聲,白眼狼也不外如此。 白月拎著包邊思索著這些,邊開打了門,玄關處的彩色小燈瞬間就亮了起來。白月將包和鑰匙放在玄關的鞋柜上。低頭換了鞋,朝著客廳里隨意掃了一眼,頓時就愣住了。 玄關處的燈亮度并不大,此時客廳那邊只能看到一個輪廓而已。朦朧的光線里,沙發(fā)那邊坐了個黑色的身影,黑影手里似乎點了一根煙,指間光點明明滅滅的。 白月伸手“咔噠”一聲,就打開了客廳那邊的大燈。 燈光驟然亮了起來,刺得白月微微閉了閉眼睛。再朝著沙發(fā)那邊看去,就看到面容俊美得近乎妖異的男人在淡淡煙霧中看了過來,狹長的雙眸里帶著說不清的意味。 “宴弋?!卑自孪乱庾R喊了一聲。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