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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同小跑跟了上來,“我們是不是先回洛陽道準備花車?然后再去接一心?”“恩。”他應了聲,看見屏幕左下方終于閃起紅點,然而還沒等他打開,一串號碼突然而至躍入眼簾,他接通電話,“一心?好,我知道了……你別緊張,我讓高訪馬上過去?!?/br> 高訪關心地問,“怎么了?”“她又收到恐嚇信,你去處理一下?!焙鋈痪褪Я四托?,他有些煩悶地直接把電話放進口袋,打開車門,“菊含你和高訪一道走,管惕和我回洛陽道作準備,準時十點我們?nèi)ソ有履??!?/br> 三人面面相覷,最后還是高訪道,“你是真的要結(jié)婚?”他勾了勾唇,“我什么時候假過?”話聲未落車子已如箭飛射而去。 三人只好趕快上車緊隨其后,再在某條岔路路口分道揚鑣。 在某處地方,早從黑沉睡鄉(xiāng)中悄然醒轉(zhuǎn)的溫暖并沒有睜開眼睛。 感覺到自己是躺著,身體下傳來硬木板的觸感,她輕輕動了動別在背后的手腕,發(fā)覺已被繩索綁緊,便連雙腿腳踝也無法動彈,且張嘴不得,唇上應是被人封了膠條,腦海里把最近與自己相關的所有事情全過濾一遍,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出她到底得罪了誰。 到底是誰?又為了什么,要把她抓來這里?忽然雜亂的腳步聲響起,越來越近。 “為什么她還沒醒?”有把聽上去十分年輕的聲線略帶慌張地道。 “管她呢?!绷硪粋€人不耐煩地應聲,聽上去并比不前一位年長多少,約莫似在十七八歲的年紀。 “阿權(quán),不會是我們的藥用過量了吧?”有手指伸到她的鼻子底下探測氣息,她的肩膀被人猛地推了推,“喂!醒醒!阿龍,你去拿碗水來?!北粨u得頭暈腦脹的溫暖聽到這句話時不得不假裝醒轉(zhuǎn),微微睜開了雙眼,驟然見到俯在眼前兩張瞠目獠牙的鬼怪面具,她嚇了一跳,驚慌之意盡顯無遺。 “終于醒了?!鄙硇温詾槭菪〉陌埶扑闪艘豢跉?。 “把她扛出去,那人就要來了。”高大的阿權(quán)吩咐。 兩人合手并腳把她從房間抬到外面,安置在椅子上。 搬動中接觸到她帶有乞求之意的眼睛,阿龍遲疑了一下,面具后的目光抬起看了看同伴,見阿權(quán)只是撇撇嘴并沒有出言反對,他轉(zhuǎn)而對溫暖道,“你……你不能喊哦?”溫暖趕緊點頭。 嘴上封條被撕開,窒息感松弛散去,她深深呼出口氣。 破舊的屋子里幾乎家徒四壁,除了一部老舊的電視,一張木沙發(fā),一張茶幾和兩三把椅子,就只有墻上一面電子掛鐘在喀喀地走著,時針正指向早上九點四十五分。 敲門聲響,兩男子霍然對視,阿權(quán)警戒問道,“誰?”“我?!睖嘏徽?,那把聲音依稀有一點熟,似曾聽過,但又不是很有記憶。 進來的人身形中等,毫無特征可尋,且同樣戴著面具,迎上溫暖的注視時他下意識別了別頭,從口袋里掏出大沓鈔票遞給兩人,“這是十萬塊,你們數(shù)一數(shù)。”阿權(quán)接過,隨手點了點,收好后對阿龍道,“我們走?!卑埜谒澈箅x開,快走到門口時不自覺回頭看了看溫暖。 捕捉到他有點擔憂的目光,心念電轉(zhuǎn),她忽然輕聲道,“為什么只是十萬塊?” 兩人即時停下腳步,三個人六道目光齊刷刷射在她身上。 后來的男子目露厲光,揀起地上的膠條就要去封她的嘴。 阿權(quán)冷冷道,“大叔,等一等,我想聽她把話說完。”被喚作大叔的中年男子看了看阿權(quán)以及他身邊的阿龍,二對一形勢比人強,而且錢已經(jīng)過手,如果對方此刻和他翻臉對他只有不利,由是他不得不垂下了手。 該剎那溫暖意識到這三人都不是專職匪盜,強作鎮(zhèn)定的心稍稍松了口氣。 阿權(quán)望向她,“你最好別耍我們?!薄皠e急,請過來坐下。”她看向大叔,“這位先生,不管你因為什么原因把我綁來,請告訴我你的目的,讓我看看能不能幫到你。”她萬事好商量的態(tài)度讓在場三人同時一怔,中年大叔反應過來手掌霍然抬到半空,最后不知為何硬生生頓住沒有揮下去,握成拳青筋暴現(xiàn),面具后的目光桀驁惱狠,“就你這黃毛丫頭也敢來教我做事?”溫暖微怯地看著他,到底是誰?薄一心?朱令鴻?還是——腦中乍然閃過一個名字,越看眼前的身形越有可能,但令她萬分不解的是,只除了打過一次照面她和他從無交集,為什么他會抓她?這根本毫無道理。 不經(jīng)意眸光掠向墻上時鐘,指針已轉(zhuǎn)到了十點,她有些失神,再過半個小時,他的婚禮就要在教堂舉行。 站在一旁的阿權(quán)已十分不耐,“喂!你說怎么只是十萬到底什么意思?” 她看看他,再看看時鐘,視線最后停在那臺老式的電視上,忽然之間似乎天開云散,一直徘徊在她眼底的陰霾和焦慮被驟然驅(qū)走,她臉上慢慢浮現(xiàn)笑意,那笑容從一絲漾成一抹,然后迅速展為燦爛花容,象滿天星光全落在了她臉上,皎潔而純真,美麗得奪人心魄。 包括大叔在內(nèi)三個面具后的男子全被她的笑顏震懾住,呆呆地看著她。 “阿權(quán),阿龍,大叔,謝謝你們,謝謝!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們,不管你們想要什么,我發(fā)誓會讓你們?nèi)缭浮!彼f什么?謝——謝謝他們?!這種話從一個被綁者嘴里說出來,絕對會讓人懷疑她是不是被嚇壞了腦子以至神經(jīng)錯亂語無倫次,阿龍緊張地扯了扯阿權(quán)的袖子,“她……她……要不要送她去看醫(yī)生?”阿權(quán)回頭怒斥,“你是不是也瘋了?!”再看溫暖神色十二萬分的誠摯,不似撒謊或唬人,他不由得撇嘴,“你真有那么本事,給我一億好了?!薄昂?,我給你?!彼R上應承。 阿龍傻住,“一、一、一億?!”溫暖望向大叔,“你知道我可以給得出這個數(shù)字,對不對?”面具后一雙微瞇的眼剎時間轉(zhuǎn)過無數(shù)次,似在衡量什么,而他遲疑中沒有出聲否認,無疑于等同默認她的說法,這令阿權(quán)也如阿龍一樣睜圓了眼,年長的他目光中不自覺流露出恐懼之色。 因為急需一筆錢救命,所以當某夜在某條黑暗的后巷里被這個大叔攔下,要他們幫忙把某個女人綁來教訓一下時,不用幾分鐘他和阿龍就已被說服,從五萬加到十萬的豐厚報酬沖昏了他的頭腦,來不及細想既然這個大叔有錢為什么不去找道上的人,在對方承諾不會傷人后他當場答應下來。 但,一億……這個看上去氣質(zhì)十分貴雅還給人一點熟悉感似乎曾在哪里見過的美女子,一張口就答應給他們一億!這樣的天文數(shù)字只暗示著一件事,他們——很可能綁了這輩子都得罪不起的人。 他緊緊拽起阿龍的手,“我們走,快走!”“阿權(quán),怎么了?阿權(quán)?”阿龍腳步趔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