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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妃常難搞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6

分卷閱讀46

    層:娘的,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處.子,這種藥也敢下這么大的量?這是我畢竟還和太子磨合了那么半年多,要是半年前,我今天是別想下床了。

    強忍著腰間的陣陣酸疼,我撐著直發(fā)軟的腿兒下了床,才走了幾步路就氣喘吁吁地,恨不得叫小白蓮把我背到凈房去。就這樣一邊洗漱一邊詛咒馬才人,好容易又磨蹭出來,強忍著難受梳洗過穿了衣服打扮好了,走出屋子,太子爺早飯都吃完一會兒了。

    他難得沒有埋怨我拖慢了時辰,而是安頓我,“來吃個饅頭再動身。”

    我看了看屋角的自鳴鐘:現(xiàn)在已經(jīng)比我們倆平時到瑞慶宮的時間要晚一刻鐘了。

    “不吃了不吃了?!蔽倚募被鹆?,“輦車來了沒有?”就要直接往門口沖。

    王瑯安安穩(wěn)穩(wěn)地坐著不動,根本沒有隨我起舞的意思。我人都挪到門口了,回頭一看,見他穩(wěn)如泰山,只好又垂頭喪氣地挪回他對面坐好。

    太子爺送了我一個大白眼,才慢騰騰地吩咐阿昌,“給太子妃上一碗杏仁茶,再配一個小饅頭。”

    杏仁茶是冬天的早點,這眼看著就要盛夏了,誰一大早喝這個?

    王瑯這是又要借題發(fā)揮來教育我了。我越急,他就越是不緊不慢,越要我急。

    “你急什么?”從小他就愛這樣問我?!笆裁词?,是你能急出個結(jié)果的?”

    我只好委委屈屈地淺啜了幾口杏仁茶,將滿心的著急給硬生生地咽了下去,作出了一副不緊不慢的態(tài)度來。

    王瑯果然這才滿意,他揮了揮手,大度地告訴我,“天氣熱,杏仁茶喝不下去,就不要多喝了。一大早喝出滿頭大汗,也不好看?!?/br>
    唇邊甚至還難得地綴上了淺淺的笑意。

    裝!你再裝!裝成個大尾巴狼就遂了你的心意了是不是?

    我氣哼哼地白了他一眼,三口并作兩口吃掉了小饅頭,乘著阿昌和小白蓮踱開了去安排輦車,才低聲埋怨王瑯?!斑€不是怕你請安遲了,皇上又要說你不恭敬——我難道還怕遲?”

    我公公那么寵我,又怎么會忍心怪我請安去遲了,至于皇貴妃那里,最近她才被狠狠收拾過,也沒有膽量借題發(fā)揮來為難我,我的急歸根到底,還是為了王瑯嘛。

    如果在以前,我肯定要找出千般理由來為自己開脫:我不是為了王瑯,我是為了自己,我討厭他,又怎么可能為他考慮。

    不過現(xiàn)在又覺得沒什么意思了。我心里有沒有王瑯,難道我自己還不清楚嗎?

    一個連自己的心思都讀不懂的人,又怎么去讀王瑯的心思?

    王瑯還是那不動清明的死樣子,他正要說話,屋外忽然奔進了一個小太監(jiān),氣喘吁吁地跪下報信,“皇上請?zhí)恿⒖踢M瑞慶宮說話,又帶話說,太子妃連日辛苦,今日就不必進瑞慶宮請安了?!?/br>
    我一下面紅耳赤,又有些心驚膽跳:不會吧,皇上怎么對東宮的動靜,就這么了如指掌?我昨晚上才……嗯……才被王瑯這么惡狠狠地折騰了一番,他今早就讓我別去請安了?

    雖說這到底也還是為了疼我,可疼愛里,就透了絲絲縷縷的……不得勁兒。讓人非但沒有一點感動,反而很覺得毛毛的。

    就是太子爺眼底也有了一絲訝異,他看了我一眼,神色稍作變幻,忽然輕聲在我耳邊道,“你別輕舉妄動?!?/br>
    便施施然起身,淡淡地道,“既然如此,那就動身吧。”

    我一下又被王瑯給鬧糊涂了,只得怔怔地坐在位置上,目送王瑯遠去。

    總覺得他的情緒,就隨著皇上的這一句話而變得很低沉,甚至周身輻射的氣場,都由淡淡的愉悅溫暖,一下冰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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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這么一個插曲,我也無心再為難馬才人,索性傳話進去,讓妃嬪們都不要出來給我請安了,又把柳昭訓找來說話。

    柳昭訓老早就有過誓言,決不會再管我和王瑯的事,所以盡管看著我的眼神里滿是揶揄,但卻到底沒有嘲笑我……

    偷雞不著蝕把米?似乎不對,那是馬才人的心情。

    搬起石頭砸了腳?更不對,我和太子爺昨晚做的事,往俗了說那是恩愛,他要是不疼我,何必特地回來找我那什么什么。

    總之她就是沒有嘲笑我的謀劃又成了空,而是很快坐下來和我商量,到底該怎么處置馬才人。

    “既然昨晚東宮已經(jīng)嚴厲責罵,我看她自己也會知道羞恥,”柳昭訓的話,意味深長,“我們再稍示警告,半年內(nèi),馬才人是不會有什么舉動的了。”

    馬才人雖然不聰明,但也絕對不笨。藥都下了,太子爺也不肯動她一下,她還有什么手段能打動磐石一樣的王瑯?

    既然如此,人為刀俎我為魚rou,她能做的最好的選擇,恐怕就是盡早出宮,免得礙了我的眼,繼續(xù)被我收拾了。

    我就和柳昭訓商量,“她應該還不知道我們已經(jīng)知道,你說,要不要挑明了告訴她,我這個太子妃,也并不只是件擺設(shè)?”

    柳昭訓的性子要比我陰險很多,最喜歡的就是做幕后的大陰謀家,她笑出了七八個褶子,“娘娘真是明知故問,又不是不知道,我柳葉兒平生最愛,就是——”

    “賣了人,再讓那人幫你數(shù)錢。”我為她補完,又沉思了一下,也覺得馬才人既然已經(jīng)不可能再成氣候,繼續(xù)欺負她,也沒有太大的意思。

    就叫了小白蓮過來?!皞魑业目谥I,讓馬才人有多遠就滾多遠,進了朝陽宮,就不要再出來礙眼了。等我騰出手來,再收拾她?!?/br>
    被這么一嚇,馬才人估計也是真的再不敢出來礙眼了吧。

    雖然說沒有達到把馬才人趕出去的效果,但不知怎么,想到王瑯回來找我,而不理會她,我的心情就特別的好。

    我美滋滋地偷著樂了一會兒,才和柳昭訓討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一大早皇上就把王瑯單獨喊到瑞慶宮去了。還說,說我近日里辛苦,讓我今天都別去請安了——”

    我的話忽然間就斷了。

    不顧柳昭訓好奇的表情,我一下在心底把當時的話給倒了回來。

    那時候滿心只是覺得自己很不舒服,又很不好意思:被王瑯折騰成這個樣子,讓我公公看到了,只怕又要打趣我。

    所以小太監(jiān)傳的口信,一下就被我理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