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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妃常難搞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5

分卷閱讀45

    著你……而如果你想把整個后宮都握在手心里,有些事,你不能不學(xué)?!蓖醅樀膽B(tài)度又鄭重了起來,他松開了手。

    我抿著唇,怔怔地聽他往下說。

    “你要學(xué)的第一件事,就是從一個人的態(tài)度里,讀懂他的心思。在這世上,沒有誰會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的心里話,告訴給另一個人,即使是你,即使是對我?!?/br>
    我發(fā)覺我沒辦法反駁王瑯的這句定論。

    “而一個上位者,一個合格的太子妃,首先要做的,就是全盤讀出下位者的心思。唯有如此,才能將下位者化為自己的棋子,有了在棋盤上落子的資格。”他在我耳邊呵了口氣。

    “你的第一份功課,就是讀懂我的心思。”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爽過了記得回來補評論?。。。?/br>
    26、變生肘腋 ...

    要讀懂王瑯的心思,談何容易?

    王瑯的這句話,一下就把我的睡意給打得散了,他大爺?shù)购?,說完了這一番話,便安然閉目就寢,沒有多久,呼吸就勻凈了下來。

    我本來有心和他搗亂,可是想到現(xiàn)在夜已經(jīng)深了,而他明天一早,說不準(zhǔn)還要到紫光閣去搞交際,心里一下就軟了下來,只是支著下巴趴在他身邊,借著床邊的一點微光,細(xì)細(xì)地審視著王瑯的臉。

    醒著的時候,他從來不少威儀,天家太子的身份,僅僅在神色間就已經(jīng)流露無疑。可是睡著的時候,王瑯的五官出乎意料的柔和,這時候才能看出來他和屈貴人的確是母子,兩人的長相,都是十足的精致。只是當(dāng)他醒來之后,凌厲的氣勢會壓過長相中的柔和婉媚而已。

    我禁不住輕輕地在空中描摹他的臉頰,小心地不讓我的手指落到他臉上,驚了他的好夢。

    王瑯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

    他在我心中的形象,畢竟是極為復(fù)雜的,當(dāng)了解一個人到了這樣的地步,就已經(jīng)不可能用幾個簡單的詞,來斷定他的性格。

    王朗是嚴(yán)厲的,但對我也有溫柔,他對我是特別溫柔的,可也特別的嚴(yán)厲。他實在是個變幻莫測的男人,從小就很有天家的風(fēng)范。

    我姑姑也的確曾經(jīng)夸獎過王瑯,“好孩子,這樣小就能藏得住自己的心思?!?/br>
    身為皇家子弟,又有誰不精通這一門絕技呢?就是我姑父的心思,除了我姑姑蘇岱之外,又有誰能讀懂?

    我曾以為,他畢竟還是愛我的,從小到大,他雖然極力掩埋,但對我的在意,始終昭然若揭。就是瑞王,也都看得出來。

    可……如若他是愛我的,那天晚上,他又為什么要說出那樣的話來?

    我的心頓時就是一沉。

    這幾年來,每當(dāng)我得意快要忘形,就要翹起尾巴的時候,總是會情不自禁地想起那天晚上。

    那還是一兩年前,王瑯選妃的時候出的事了。

    我還記得那天晚上,月色特別皎潔明媚,低低地掛在太液池邊上,水中清輝交錯,一陣微風(fēng)過處,月影粼粼而動,極是風(fēng)雅可愛。

    而只要一想到那晚的月色,所有的興奮就會不翼而飛,徒留無邊苦澀。

    那一晚,幾乎重鑄了我的整個少年時光。

    在十三歲之前,我是天之嬌女,從小在咸陽宮里長大,帝國身份最高的男主人與女主人,將我捧成了掌上明珠。蘇家如日中天,爹娘雖然身子不好,但對著我,卻也是傾盡了萬般寵愛。讓我在宮里宮外橫行無忌,度過了一段頗為飛揚跋扈的日子。

    我從來也不曾諱言,十三歲之前,我并不大懂事。

    從姑姑去世開始,幾年間爹娘舊疾發(fā)作先后去世,哥哥又要披甲上陣到北疆征伐,我的世界忽然變了調(diào),晴朗明媚的藍天中,現(xiàn)出了灰而沉重的云彩。

    而也正是從姑姑去世之后開始,王瑯便漸漸地疏遠(yuǎn)了我,借口男女大防,也不許我和瑞王再多親近。

    當(dāng)時我總是以為,他到底還是為我好的,將來我要入住東宮,在閨譽上就不能有一點沾污。所以我也盡量減少了入宮的次數(shù),幽居家中,甚至還請了無數(shù)的教養(yǎng)mama,來教我宮禮宮規(guī)——那時候我已經(jīng)漸漸懂事,明白我不再有任性妄為的權(quán)力,我們蘇家,也不再是大云的第一門閥。這世間終究是有很多遺憾,無法用我的熱情,我的天真去彌補的。

    然而,當(dāng)時我總是以為,我雖然也有不足,也有缺點,但總還是特別的。在這世上,有一個王瑯,能夠呼應(yīng)我全心全意的熱愛。

    而為了這一天,我愿犧牲無數(shù),只求與他白頭。

    那時候我還根本沒有自知之明,而一個沒有自知之明的人,又怎么能去讀懂別人?

    這一晚,我睡得很不安穩(wěn),在睡夢中幾次又回到了那天晚上。

    瑞王就走在我前頭,他玄色的衣袖,在夜空中拂動著,他是受我之托,去問一問王瑯對我的心意。

    我緊著往前追趕,想要拉住瑞王,求他不要去問,不要再重演一遍我的難堪。可是在夢里他走得很快,而就算是被我抓住,他也只會為難地笑著,告訴我什么都布置好了,這一步,已經(jīng)無法回頭。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就很沒有精神,揉著眼坐在床邊,看王瑯在宮人們的服侍下,不疾不徐地穿著衣服。

    等到他都開始套外袍了,我才回過神來,不禁慘叫:“小白蓮,你死到哪里去了!”

    王瑯就似笑非笑地沖我挑起了一邊眉毛,調(diào)侃之色,深埋在他那張八風(fēng)吹不動的死人面具下頭,只從眼睛里露出了一點端倪。

    這個人真是過分,自己起得早,也不叫我起來洗漱,身為東宮太子妃,還要讓太子等著一起請安,這要是傳揚出去,我又要被表姑拎著耳朵背了。

    小白蓮應(yīng)聲而入,慌慌張張地捧來了我的全套行頭。王瑯也沒有理我,他先出外殿去吃早飯了。

    “是太子爺不讓奴婢們叫醒娘娘?!眱蓚€小宮人一邊打水絞手巾準(zhǔn)備伺候我洗漱,一邊嘰嘰喳喳地解釋?!罢f是娘娘昨晚累著了,多睡一會也是好的?!?/br>
    去,現(xiàn)在還玩起體貼了?分明是想要看我出糗——

    緊接著我就明白王瑯這一次的確是難得地在體貼我。

    我根本……我根本都快站不起來了。

    “哎喲,本宮的老腰呀!”禁不住就抱著床柱子輕聲抱怨了一句。對馬才人的憤恨更深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