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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求救時,小區(qū)道路上車聲一響,一輛很肌rou的越野車慢慢地開了過來,停在了對過門口,何英晨開車門跳了出來,剛好和含光打了個照面,兩人都怔了一下,還是含光先反應過來,禮貌地點頭笑了一下,尷尬道,“回來???” 何英晨摸了摸鼻子,先挪開了眼神,過了一會又挪回來了,“嗯,剛回來……” 兩人相對而立,都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含光受不了了,欲要撤退回去,可何英晨卻又恰在此時開了口。 “你沒事吧?”他問道,“沒事的話——一起走走?”? ☆、突然的覺悟 ? 含光要能拒絕這種要求,也就不是見面三分情的性子了,再說,雖然兩人上次的對話十分尷尬,但也正因為何英晨退出得莫名其妙,她心里多少也還是有點好奇的。聽見何英晨的說話,只是猶豫了一下,便點頭道,“沒有什么事兒?!?/br> 說著,便推門走到車邊,問道,“你已經(jīng)放假了吧,不回家嗎?” 何英晨打量了含光幾眼,眼神中很明顯地閃過了一些情緒,他又轉開臉,甕聲甕氣地道,“嗯,留在北京幫家里人做點事?!阋膊换厝??” 他看起來也的確不像是做官的料子,何家人明顯是要把他往翡翠生意上培養(yǎng),留在京城正好歷練一番了。含光點了點頭,“我不回去了,在北京也有點事情。” 說著忽然想起來,她該給蓮湖打個電話才對——最近事情多,完全都忘了這碼子事。 何英晨沒問什么事,走了一會,忽然沉悶地問道,“你……現(xiàn)在談朋友了嗎?” 含光覺得終于有個沉冤昭雪的機會了,她是真的不知道何英晨如何從那天的活動里感覺出她和別人更合適的——天知道唯獨就是那天,在場的人里并沒有她最靠近男女朋友的存在睿王殿下。 她搖頭道,“沒有啊——我一直都單身的?!?/br> 也許是聽出了她話里小小的不滿和疑惑,何英晨憨笑了一聲,撓了撓頭,才道,“我……嗯,我交了個女朋友?!?/br> “真的嗎?”含光先復雜了一下,才笑道,“那恭喜你了,她一定很優(yōu)秀吧?!?/br> “挺漂亮的,也很會念書。”何英晨看了含光一眼,低聲道,“雖然都有點不如你……但配我也夠了?!?/br> 含光有點無語,只好搖頭道,“我哪有你說得那么好,你真是高看我了。” “不。”何英晨卻很執(zhí)拗,他搖了搖頭,認真地道,“我是說真的……我配不上你?!?/br> 他苦笑了一下,居然很真誠地談起了那天的事,“我一直覺得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有種說不出的古怪,很不協(xié)調,我一直覺得你在耐著性子對我,好像……好像話說快了我都會不明白。其實我覺得我也不笨,不然我考不上首都大學,但是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我就一直覺得我在高攀?!?/br> “你一直沒答應我,我心里其實很理解,別人也不用說什么,我自己都知道,我配不上你……”何英晨低聲道,“那天我看著你的時候,忽然間就明白了,整整一天,我都覺得我過得挺開心的,表現(xiàn)得也很努力,可在這樣的場合我就是不夠……我們家是暴發(fā)戶,從我爺爺算起到現(xiàn)在,我剛好是第三代。和那些動輒就傳承了一百多年的家族,真的是沒法比,以前小時候沒覺得,好像和桂思陽也能說到一塊,因為我們都有錢,就覺得是一個階層的了,其實根本不是這樣,就算他只是個私生子,一樣也是在桂家長大,那種幾百年沉淀的東西,我和葉昱根本無法相比……我看著你們就知道,你和他們才是一個階層的,和我不是……” 含光心底一陣不舒服,她搖頭道,“不是這樣的——” 何英晨執(zhí)拗地道,“就是這樣的!” 他自嘲地一笑,“我現(xiàn)在的女朋友家里就沒什么錢,小門小戶,眼皮有點淺,可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我就覺得很自在,我覺得自己很高大。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卻從來都沒有放松過,我總是擔心我哪里做得不夠好,讓你在心里看不起我了……我總覺得你看我的時候都不是在看我,而是居高臨下地在、在審視我。” 話里多少帶了點發(fā)泄的意思,說得含光也不禁自?。弘y道她真的不自覺在用審視的眼神看何英晨嗎?可即使有,她也不是故意的,她沒覺得自己和何英晨沒在一起,是因為階層的關系啊,說到底,都什么年代了,還說階層? “我——”她想為自己辯解幾句,但何英晨又有幾分蠻橫地打斷了她。 “不要緊,我不是怪你。”他說,倒是帶上了幾分豪情,“配不上你,不是你太好,是我自己不夠好,這點道理,我還是明白的……我會一直努力,一直努力,一直努力到能配得上你的那天,到哪一天,我和你說話的時候不會再緊張,不會再出汗了,就說明我有追求你的資格了……是嗎?” 含光完全不知說什么了,她一張口就說,“那……那你女朋友呢?” “我們才多大啊?!焙斡⒊柯柫寺柤纾钟悬c無賴了,“現(xiàn)在談,也許以后也會分手啊,再說了,也許在我努力的時候,你就被人追走了呢?未來的事,很難講的!” 這個何英晨! 含光不知為什么,又反而覺得好笑了,她忍著笑意道,“真不知道該說你什么好,有時候又很老成的樣子,有時候說話又那么天真……你和人家交往了,就要負責任的,不想著以后,不喜歡,談什么交往呢?” 說完了,自己倒是不由得怔了一下,不過還沒來得及反應,何英晨就又開口了。 “就因為更喜歡你啊,沒那么喜歡她,所以才這么說。”他大言不慚地透露了自己的小陰暗面,“但我對她也不會差的,這個你放心好了,我哪會虧待自己人呢?” “這對話太荒謬了?!焙夥鲱~道,“還是別說這個了吧——你期末考考得如何啊?” “都及格了!”何英晨驕傲地挺胸,又問,“你呢?應該又可以拿到獎學金了吧?!?/br> “沒有,可能成績也就一般了,我們學校強手如云,而且我現(xiàn)在也懈怠了?!焙饩秃退f起了學業(yè),何英晨還很關心,“那你生活費怎么辦?不拿獎學金的話,夠花嗎?” 以前含光不愿多說什么,現(xiàn)在兩人‘暫時’離開了曖昧關系,她倒愿開口了,聽了何英晨的話,便搖頭道,“我自己也做過幾單古董生意……現(xiàn)在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