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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笆赖倪^往之中,除了那些華而不實的琴棋書畫以外,好像終于有一種技巧,可以用來為她賺取金錢了。 銀簪的事,至此算是告一段落了,除夕也很快來到,含光收拾出了一個巨大的箱子,和李年一起上了楊老師的車,她甚至是在家就穿上了簡單的襖裙,沒有選擇日常的西式衫褲——按李年的提示,和她前世對王府的印象,含光也知道,此次入王府,雖說只是進入王府世子的住處,但卻也輕忽不得。若是只有她一人倒也罷了,她此番是代表楊老師的臉面去的,可不能給恩師坍臺。 李年哥哥的府邸當然在老城區(qū)里,含光也不認得這是什么地方,車開進一條花木扶疏的小巷子,巷子盡頭是一個寬敞的側(cè)門——看建制明顯不是正門,進去以后,在不小的停車場(足足能有十五六個車位)里下了車,李年見車位都快停滿了,便道,“哦,今年看來人不少啊。” 說著,已有幾個雖然打扮不同,但是還是給含光一種強烈的丫鬟感的青年女子迎了出來,沒等李年吩咐,便開車取了行李什么的,李年自己帶了含光、楊老師徐徐向前,東彎西繞地走了許久,方才走到正堂前。卻是早有人通報過,屋內(nèi)已經(jīng)有人迎了出來。 “終于來了?!币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笑著沖李年招呼了一下,又對楊老師矜持地點了點頭?!皠偛蓬M踹€惦記著你呢……” 后面的話,含光就沒聽見了,眾人一邊說一邊走,此時已經(jīng)是進了里屋,她是已經(jīng)看見了那名略有幾分矜持的俊美少年坐在主客的位置上,而他那一雙仿佛能勾魂奪魄的鳳眼,也已經(jīng)是看了過來。 兩人目光相對的那一瞬間,時間和空間,再次失去了意義,含光也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強烈的心跳。 ☆、第61章一見鐘情 可能在遇到睿王之前,含光都不相信世上還有第二人能讓她感受到這種深入骨髓的心動?!@種感覺難以言傳,無法描述,雖然第二次和第一次相比有所減弱,但也令她強烈地感覺到了在遇到睿王之前那段時間的不真實。仿佛她的生命只有在他的凝視里才有意義一樣,這種感覺強烈得仿佛生理本能,她根本無法自制。雖然在腦海深處的某個地方,有一道模糊的聲音在提醒含光:他們正在眾目睽睽之下,身邊環(huán)繞的都是些很有眼力見的人。他們之間的這種張力是很容易就被察覺的。 她艱難地轉(zhuǎn)開了眼神,希望自己沒有吸引來太多人的注意?!苍S在別人眼里,這只是一次很普通的對視而已。 抱著這樣的期望,她悄悄地掃了李年一眼,瞬間這希望就又破滅掉了:李年明顯是已經(jīng)看出了什么,她不太贊同地對含光微微地使了個眼色。自己卻是面色如常地走上前去,和一群親戚都招呼了起來。不過,好在楊老師和留王世子,看起來倒是完全沒有察覺。 兩百多年過去,世風自然也有所變化。放在以前,雖然是定了親,但楊老師也沒有帶學生到李家來過年的道理,現(xiàn)在則是眾人對此都沒有什么訝色。就含光觀察,留王世子雖然對楊老師的態(tài)度不冷不熱,但也并不存在多少反感。一般說來,這種長兄幼妹的關系如果比較良好的話,妹夫肯定要承受比較多的挑剔,所以楊老師也不能算是特別冤。 至于屋內(nèi)的別人,不過是世子夫人并李年的二哥罷了,兩個人也都是靠近四十歲的年紀了。雖說都在屋內(nèi)坐著陪睿王說話,但年齡上的差距,顯然使得這番談話缺少趣味性。含光在楊老師下首坐了一會兒,見大家話題都快說完了,睿王還不肯告辭。雖然一直強令自己不許扭頭,卻還是好奇地看了看睿王。 睿王倒是沒看向她,他俊秀的臉龐毫無異狀,還在含笑聽著留王世子評論著今年的元旦大典。 留王世子說了幾句,因問道,“今年睿王是不是也要到大典上露面了?” 睿王此時,方才看了含光一眼,他眼底微微漾出了一點笑意,只是眼神又很快移開了,只是點頭說道,“正是,奉父母之命,會陪同兄長一道行禮?!?/br> 和初次相見時不同,今天他的穿著要隨意了一些,只穿了一身直綴,語氣也要更為低沉醇厚,不過,再是放松,儀態(tài)中的矜持和貴氣,也還是揮之不去?!m然現(xiàn)在可能還小,氣質(zhì)帶點青澀,但以后長大以后,睿王肯定就是那種你很難想象他也會失態(tài),也需要吃喝拉撒的那種男人。 含光雖然還不至于為他神魂顛倒,儀態(tài)盡失,但也是分外的坐立不安。當他在的時候,她的皮膚都是刺癢的,好像隨時等待他的眼神掃來。但這種難以自制的心動,又和絕對清醒的明悟參雜在一起,就像是一塊大蛋糕擺在眼前,別說吃了,連看幾眼都有罪,這讓人還能怎么安心做作業(yè)? 雖然除夕都是吃晚飯的,但要祭祖啊,睿王也不可能坐到地老天荒。還沒到午飯時分就站起來告辭,“還要去另外幾戶親戚家走動走動?!?/br> 留王世子趕忙和自己的弟弟一起把他給送出去了,回來后大家方正經(jīng)見禮,還有絲迷惑呢,“怎么今年是他來。” 含光不知道這里頭的典故,問了問才知道:現(xiàn)在除夕大家都是在自己家里過了,元旦才去參加元旦大典。為了和藩王聯(lián)系感情,每年除夕前幾天都會有人來送年禮、走親戚的,往年是太子親來,今年就改成睿王,而且時間也在除夕當天。睿王可能第一次來,在他們家花費的時間比慣例都久,反正,和去年比,是處處都透了離奇。 當然,對含光來說,這個新規(guī)矩還更離奇呢,啥太子、皇子親自出面走親戚送年禮……這要是在她那個時代,根本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就是不說天家的威嚴,還有個防止太子和藩王串聯(lián)的考慮在呢?,F(xiàn)在這感覺,就是皇家是一天比一天更走下神壇了,從前那種天子的神圣感已經(jīng)是消失了不少。 不過,對楊老師來說,天家畢竟還是天家,他樂呵呵地和含光議論呢,“這就是你們上次看到的睿親王?確實也是一表人才?!?/br> 還想和含光八卦呢,鬧得她有點哭笑不得,好在那邊李年給楊老師使了個眼色,楊老師也就收攝心神,專注地和大舅子套磁去了。 也許是因為她的打扮和表現(xiàn)都比較合乎氛圍的關系,在留王府的居留還是十分愉快的,留王世子及夫人對她沒有過分冷淡,卻也不至于過分熱絡。就算是有估量、評判,也都是隱藏在得體的禮貌之中了。而含光對他們心底的看法,則不能更不在乎了。哪怕他們?nèi)谛牡紫訔壦墓聝撼錾?,反正只要這幾天能平安度過,不給楊老師坍臺丟臉,鬧出什么不愉快的事那就足夠了。 不過,她本人氣質(zhì)高華,談吐有物。根據(jù)李年介紹又是成績優(yōu)異,而且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