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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腦筋。 只怕她那時候反復(fù)念叨花濤之時,二舅就已經(jīng)察覺,只是不想拆穿自己而已。 心下感激。 唐白咬著牙,強(qiáng)迫自己不去看顧少鈞。 她走了很遠(yuǎn),拐了彎,顧少鈞才抬腳,像是被抽干了力氣,渾身頹然地坐在路邊上。 還是有熟悉的人發(fā)現(xiàn)了他:“咦,這不是顧侯爺世子嗎?怎么坐這兒了?快些,快把我的轎子給世子坐,抬他回去。” 顧少鈞回到完全陌生的侯府。 京城很大,兩個人跟著老伯,走了很久才到了一方三進(jìn)三處的宅院,這是許達(dá)全在京城里置辦的住處。 “小姐可以叫我老鄭”。老伯是許家三代忠仆了,當(dāng)初許太傅在京時,就由他照料。 唐白四顧這個不大不小的院子,干凈通透。 阿竹去探永和郡王的府宅,躲在暗處盯了幾日,門房查驗森嚴(yán),實在是進(jìn)不去。 唐白愁眉苦臉。 “蔡為中蔡大人呢?”唐白問道。 第56章 舅舅早知道你要來 爹爹自戕后,第一趕到現(xiàn)場的是花濤,有了先前“提前婚期”的事情,花濤并不像其他人那樣驚訝,他只命仵作草草驗了尸身,就上奏朝廷。 然后,朝廷派蔡為中蔡大人來,核驗現(xiàn)場,收繳了爹爹的官服官印,同時封印了唐府。 花濤在顧少鈞的威逼利誘下,該說的都說了。 接下來,是蔡為中,蔡大人。 爹爹的亡故冊中,為何會有皇上親筆纂寫的悼亡文。 這種至高無上的殊榮,為何沒在葬禮上對天下宣讀? “蔡大人每日按時早朝,并無異像。”阿竹盯了幾日,如實告知。 “拿我的名帖,明日去拜會?!?/br> 蔡大人家的門房請?zhí)瓢走M(jìn)去。 蔡為中是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愜意的生活讓他臉上肥膩得rou很多,紅光滿面。 “唐小姐造訪,不知所為何事?” “想問我爹娘死后之事。”唐白言簡意賅。 “這些家中仆役應(yīng)該告訴小姐了,本官只是例行公事。驗證令尊令堂是自盡而亡,收繳官服官印,向皇上奏報,同時,寫亡故冊留存吏部。”蔡為中大人笑瞇瞇的,像一尊彌勒佛。 “那皇上可有心痛?”唐白問。 “心痛?唐小姐是不是得了癔癥了?”蔡為中笑笑:“令尊不過是從四品的官銜,一切按照法理辦就是,痛失忠臣,皇上自然心痛?!彼粦押靡獾男Γ菜铺瓢渍娴氖菦]有自知之明的瘋子。 “朝廷就算是七品芝麻官死了,也要上陳吏部,皇上聽了,一樣會心痛的。”他樂不可支。 唐白低眉順眼:“民女知道了,謝謝大人。” 幾個關(guān)鍵的人物,都沒有突破口。 負(fù)責(zé)燒火的云娘還不到三十歲,好心好意的道:“小姐有煩心事,奴婢知道的。若是悶得慌,可到奴婢家里坐一坐。奴婢家就在這后面巷子不遠(yuǎn)處,家里有幾個孩子,只怕小姐嫌鬧騰?!?/br> 唐白見云娘真心相邀,也不愿意在這宅院里荒廢時光,去跟老鄭說,老鄭看了云娘幾眼,再看看唐白灰敗憔悴的臉色,嬌俏的小臉帶著幾分祈求,終究心中慈愛,勉為其難答應(yīng)了。 云娘在許宅燒火做飯已經(jīng)有五年了,是信得過的人。 許達(dá)全夫妻生活簡單,膝下暫時只有一位公子,已經(jīng)十二歲了,名叫許筠謙,唐白還給了他見面禮。 這邊只有老鄭和云娘,再一個就是何氏身旁有個伺候的丫頭,許達(dá)全身旁有個伺候筆墨和隨同進(jìn)宮的小廝,其余無旁人。 這次,丫頭和小廝都隨行回了德州,就剩老鄭和云娘。 請了一輛小馬車,吱吱呀呀的往后巷去。 路其實不遠(yuǎn),只是唐白她們未出閣,不好拋頭露面。 云娘家有三個孩子,她的丈夫在另外一戶人家當(dāng)護(hù)院,房子是租的,日子簡單而又樸實。 “孩子們讀書了沒有?”唐白問。大女兒十歲,兒子九歲,最小的是女兒,七歲。 “他爹覺得讀書沒用,也不見得能讀出個功名來?!痹颇飷澣唬骸八雰鹤哟笮┝烁毼?,也給人家當(dāng)護(hù)院?!?/br> “還是要讀書?!碧瓢滓娕畠弘m然穿著粗布衣裳,但是行事說話有禮有節(jié),可見云娘平素教的不錯。 “他不干,我也無法?!痹颇镄χo唐白沏茶:“他說讀書人啥也不會,光會酸?!彼嬷煨α?。 唐白見云娘是個體貼達(dá)理的人,摸出兩個銀馃子給兩個孩子,才鄭重對云娘說道:“我無意干涉你們家的決定,只是總要好意提醒一句。讀書使人明理開智。你家光景如今是不錯。可等再過二十年,你夫妻二人都老了,再靠你兒子賣力氣養(yǎng)活你們?” “是啊?!痹颇飳y馃子拿過來還給唐白:“……大家都是這么過的。養(yǎng)兒防老嘛,不然養(yǎng)兒子干嘛?”她見唐白不收,又把銀子遞給阿竹。 阿竹看了唐白一眼。 云娘笑笑:“表小姐家的事情,我聽夫人提起過幾句。您這時候,比奴婢可缺銀子多了。等您緩過來了,再賞給孩子們也不遲?!?/br> 唐白知道她說的是事實,笑著將銀馃子推回去:“我家的事情,不是這點銀子能解決的。小小見面禮而已,不必推脫?!彼f話語氣平和,但是不容置疑。 云娘不明白一個小小的姑娘怎么會如此堅決,眼中的威嚴(yán)讓她無可退縮。 唐白和顏悅色的,說著體貼的話,可她就是下意識不敢反抗,推拒的話梗在喉嚨間說不出口。 又聽唐白說道:“你家里的日子過的的確不錯。給人做護(hù)院是一門好差事,但是難道子子孫孫就這樣下去?一輩子甘為人下人?” 云娘聽見此話,不吭聲了。 “若是供他讀書,不說別的,日后做賬房也好,給人寫字也好。到底不用賣身為奴?!碧瓢讓⒗﹃P(guān)系講明白:“即便他苦讀不中,不還是能做護(hù)院嗎?你們拼命掙錢干什么,還不是為了后代有一個好前程。識字總歸不是一件壞事。” 云娘聽到這里,意動萬分。她本是機(jī)靈能干的人,一點就通,只是想到要花銀子,到底舍不得。 唐白明白她的猶豫,笑一笑:“我家里有個小廝,略識得幾個字。有一次跟我爹去見官,瞧見那官員的桌上有封信沒收起來,寫得下屬一縣,棉花遭蟲減產(chǎn)。他當(dāng)即回去借債囤了一千斤棉花。后來棉花奇缺,他賣出高價,不僅借的債還了,還一次就賺了三百多兩銀子,替自己贖了身,開了一家鋪子,做了掌柜。這一家人,都否極泰來了。日后再不用看人臉色?!?/br> “所以,你花銀子讀書,看起來是買的未知的前程,畢竟不是人人都能中狀元。而實際上,買的是機(jī)會。但凡有好差事,識字的總比不識字的吃香吧。三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