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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院。” 第118章 “王爺, 找那個魏姑娘, 大夫都不能醫(yī)治,難道就能解節(jié)兒身體的毒嗎?別耽誤了節(jié)兒的病情?!?/br> 曹側(cè)妃看見兒子受痛苦的折磨,方寸已亂,蕭節(jié)如何設(shè)計魏昭, 她并不完全知情。 “不找她, 你兒子就等死吧!”蕭重朝榻上的兒子罵了句,“蠢貨?!?/br> 蕭節(jié)對父親的責(zé)罵已經(jīng)無暇顧及,雙臂如無數(shù)根細針扎,這種疼讓人無法忍受, 每一下都扎在敏感的神經(jīng)上, 疼得渾身痙摩,呼吸微弱顫抖。 “魏姑娘來了。”門外丫鬟回稟。 魏昭進門, 朝信王行禮,蕭重重重地呼出一口悶氣,“慚愧, 魏姑娘, 犬子無知, 多有得罪, 望魏姑娘看在本王面子上,饒了他這一回?!?/br> 信王在暖像園里親眼所見,半信半疑, 待得知兒子蕭節(jié)從暖香園回來, 雙臂不能動, 有中毒跡象,他心中一下明了,魏昭的師傅閑云道長善制毒,閑云道長所制的毒無人能解,江湖醫(yī)術(shù)高明的大夫也沒有辦法。 大夫來一看無能為力,再去找?guī)讉€大夫,估計也束手無策,蕭重也就只有請魏昭,解鈴換需系鈴人。 曹側(cè)妃不知道曾經(jīng)來過王府的老道長能有這般本事,對魏昭能否救兒子也不大相信,怕延誤兒子的病情,急忙扯住魏昭的手,“魏姑娘,如果節(jié)兒有冒犯魏姑娘失禮之處,我替他給你賠罪,求你救節(jié)兒?!?/br> 一旁站著玉屏,緊張又期待地望著她,玉屏剛回東院,聽說蕭節(jié)出事了,就匆匆趕過來,擔心蕭節(jié),又怕人看出來,忍住不敢上前去。 魏昭從曹側(cè)妃抓住她的手里抽出手來,走到塌前,蕭節(jié)疼得七葷八素的,模糊看見眼前之人,罵了一聲,“毒婦?!?/br> 聲音微弱,沒有氣勢,魏昭揚唇淺笑,俯下身,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我要不要救你?” 蕭節(jié)此刻被折磨得如果有人能解除他的痛苦,他跪地磕頭都能答應(yīng),魏昭又輕輕地,嗯?了一聲,鉆心的疼,蕭節(jié)無法維持高貴尊嚴,嘴唇闔動,“對不起。” 只聽刺耳的裂帛之聲,蕭節(jié)的衣衫被扯開,露出整個上身,魏昭撩袖探出纖白二指,輕柔地在他雙肩下滑過,抬起青蔥指尖,明晃晃的陽光下,兩根閃閃發(fā)亮的銀針,細如毫發(fā),如果不是在陽光下,rou眼很難看見。 蕭重看見,甚為驚奇,閑云道長道行高深,用毒出神入化的境界,他未曾親眼所見,只是耳聞,今兒見魏昭這個本領(lǐng),不得不佩服,徒兒如此,師傅又當如何。 抱拳一禮,“謝謝魏姑娘?!?/br> 魏昭閃過一旁,“王爺,民女不敢當。” “你不計前嫌,出手相救,該當?!?/br> 蕭重感激魏昭,深明大義,心胸寬廣,對兒子懲戒,并無害性命之心。 曹側(cè)妃撲上去,“節(jié)兒,還疼嗎?” 魏昭一出手,蕭節(jié)身體瞬間所有的疼痛癥狀全部消失。 蕭節(jié)搖搖頭,貼身丫鬟趕緊拿繡帕為他擦臉上的汗。 魏昭把兩根銀針收入袖中,從腰間荷包里拿出一個小瓷瓶,從里面倒出兩顆藥丸,遞給曹側(cè)妃,“給他服用。” 曹側(cè)妃這回信了魏昭,懷疑是她下手害兒子,現(xiàn)在全指著魏昭,不敢得罪,對魏昭言聽計從,趕緊吩咐丫鬟端水,把藥丸給兒子服下去。 魏昭朝蕭重屈膝,“王爺,魏昭告退?!?/br> 走出正屋,玉屏悄悄跟了出來,膽怯地叫了一聲,“主子。” “我不是你主子?!蔽赫褯]正眼看她。 玉屏還是小聲說;“謝謝魏姑娘?!?/br> 玉屏小心翼翼,眼睛里的感激藏不住,難掩跟蕭節(jié)男女私情,魏昭從這丫鬟的臉上一目了然。 進了曲風(fēng)苑,玉花跑出來,“主子,小王爺沒事吧?” “沒事?!蔽赫淹堇镒撸f;“把東西收拾一下,王府搬出去住。” 經(jīng)過蕭節(jié)的事,王府說什么也住不下去了。 “是,主子。” 玉花想法單純,聽說搬出去,挺高興,回屋收拾東西。 主仆兩人東西不多,只有隨身攜帶的衣裳,日常用品。 玉花到院子里,把晾曬干了的衣物撿回來,取出燙斗,添上炭,熨燙衣物,魏昭把熨燙平整的衣物,整齊地疊好。 門外有一個媳婦的聲兒,“魏姑娘?!?/br> 玉環(huán)放下燙斗,抹了一把頭上的細汗,夏季用燙斗熱一身汗,她走出門,方才說話的媳婦說:“前廳有人求見魏姑娘?!?/br> “什么人找我家主子?” 魏昭在屋里,聽門口那個媳婦說;“說北安州來的,姓章的先生。” 一晃章言在西南住了二十多日,他在王府前廳里踱步,他掐算時間,這一個來回三個月,閑云道長為徐侯解毒,徐侯中毒的癥狀估計已經(jīng)緩解,他也應(yīng)該返程了。 初夏,西南悶熱,連著十幾日不降雨,太陽明晃晃地高懸,前廳門口光線一暗,窈窕的身影徐徐走入。 章言急忙站起身,恭敬地施了一禮,“章言拜見夫人?!?/br> 魏昭也不到上方座位,隨便在一張椅子上坐下,揶揄道:“章先生樂不思蜀了?” 章言苦笑,打了個咳聲,“夫人快別取笑章言,章言是來跟夫人辭行,這就回北安州,來王府想問問,夫人可改變主意了,愿意跟章言一起回去嗎?夫人如果回到侯爺身邊,章言以性命擔保,侯爺今后對夫人一定倍加珍惜,絕對不能再做出令夫人不快之事?!?/br> 有的東西彌足珍貴,就像真心,一但消耗完了,就再也沒有了,她也沒有力氣承受再一次被放棄,心倦了,什么樣的承諾,都不能令她的心悸動。 “章先生,我離開他,不是任性,不是跟他置氣,不是令他低頭的手段,是我們已經(jīng)走到盡頭,一切既不能重來,也無法回頭,還是放手吧!” 陽光從門外照入,在殿上徜徉,映在魏昭的臉上,無喜無悲,魏昭如墨畫般面容淡漠,看不出一點情緒起伏。 章言不覺惻然,夫人跟他第一次見時已然大不相同,她跟侯爺?shù)幕橐?,對夫人的傷害可能比想象的大,一點點涼了滾熱的心。 發(fā)自心底的感嘆,“侯爺和夫人大好的姻緣,不能白頭偕老,真是太遺憾了?!?/br> “這世間遺憾的事太多了?!?/br> 魏昭想,對徐曜來說,兩人沒有走到頭,可能有些遺憾,隨著歲月的流逝,這遺憾將被一點點沖淡,最后什么都剩不下 章言站起來,“不過我想提醒夫人,不管夫人怎么想,王爺想做的事絕不罷手?!?/br> 強取豪奪,符合徐曜強勢霸道的性格。 章言離開后,魏昭邁出門檻,陽光明媚,驅(qū)散心底些許惆悵。 曲風(fēng)苑里,玉花麻利地把凌亂的屋子拾掇干凈,魏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