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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節(jié)的目光掃了一眼南樓,樓上窗戶里露出一道素色衣袍一角,他突然伸出手臂,把魏昭攬入懷中,魏昭即使有防備,怎奈蕭節(jié)的手臂有力如鐵箍一樣,把她禁錮住。 魏昭心下暗暗吃驚,第一次見面她發(fā)現(xiàn)蕭節(jié)的內里深厚,切身感受還是頗為意外,魏昭功夫雖然不怎么樣,如果掙扎,一般武功高手也不容易得手,然蕭節(jié)控制住她,她絲毫不能動轉。 信王蕭重站在南樓上,俯視看見花叢中,兒子蕭節(jié)跟魏昭兩個人相依相偎,儼然一對親密的情侶。 蕭重的雙手在衣袖里握成拳,幽深的雙眸死死地盯住花叢里的二人,少頃,蕭重疲憊地像xiele渾身的力氣,這對男女年貌相當,背影看非常般配。 蕭重轉身,腳步略沉重地一步步走下木質樓梯。 蕭節(jié)側身看見花園通往外院的南門口,素色衣袍一閃被門側院墻遮擋了,他慢慢松開摟著魏昭的手臂,倏忽放松鉗制,魏昭從衣袖里探出纖指,輕輕的拂過蕭節(jié)雙肩下方,指尖輕柔像羽毛一樣,蕭節(jié)渾身一酥,方才懷抱中的溫軟馨香令他留戀。 耳邊飄過來風一樣輕的聲音,“戲演完了嗎?” 蕭節(jié)愣怔了瞬間,唇角慢慢揚起弧度,“聰明,我父王還是很有眼光?!?/br> “我配合你演了這樣一出戲,現(xiàn)在我該退場了?!?/br> 蕭節(jié)突然覺得那里不對,魏昭從始到終沒有掙扎,沒有反抗,甚至沒有憤怒,不平,儼然已經知道了他的計劃,卻沒有任何反應,奇怪,他看魏昭已經走到園子小徑,腳步不疾不徐,怡然自得地欣賞園子里的花草。 他一下心里沒了底,這個女人令人捉摸不透,她配合他演這場戲,到底是怎么想的? 玉屏跟在主子身后,離兩三步遠,她低著頭,瞄著魏昭走在前面的背影,方才她悄悄退下去,沒有走遠,看見蕭節(jié)的舉動,當時她大吃一驚,蕭節(jié)平常一本正經,只除了背地里跟她偶爾**,人前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府里的丫鬟他也不大在意,蕭節(jié)房中曹側妃特意挑選了兩個標致的丫鬟,也沒聽說蕭節(jié)在她們身上用心,這兩個丫鬟是放在主子屋里,將來開臉收做通房,蕭節(jié)并沒有碰她們。 魏昭不用回頭看,知道這個丫鬟的懼怕她,冷冷地說;“回去收拾東西,離開曲風苑?!?/br> “主子,奴婢…….” 玉屏無從辯駁,魏昭對她很好,她伙同小王爺陷害魏昭,心里內疚。 魏昭懶得跟她說話,她知道曹側妃派她來侍候自己,放在自己身邊的監(jiān)視自己的,沒把她當成自己人,玉屏背叛了她,也是遲早的事。 蕭重離開南樓,走回前殿,坐在榻上,腦子里一直縈繞著暖香園里兒子蕭節(jié)跟魏昭親昵的畫面,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府里人說,他不能相信。 魏昭跟蕭節(jié)年齡相仿,年輕男女互相吸引,他自嘲地想,自己可以做魏昭父親的年紀,不該產生非分之想,貪戀那渴望的溫情。 王府后宅亂成一團,曹側妃急得滿地轉悠,榻上的蕭節(jié)額頭上滲出汗珠,疼痛使他本已發(fā)白的臉,更加蒼白,像失了血,他每哼一聲,曹側妃的心跟著揪起來。 曹側妃焦急地問:“大夫怎么還不來呀?” 吩咐身旁的一個丫鬟,“你快去看看,大夫來了沒有。” 這里焦急萬分,終于看到經常來府上問診的大夫出現(xiàn)在院子了,身后跟著一個挎著藥箱的小童。 大夫一進門,曹側妃像看見救星一樣,“大夫,快給我兒子看看,他突然手臂舉不起來,疼得要命,好好的怎么突然這樣了?” 大夫趕緊上前,蕭節(jié)咬牙指了指疼痛的地方,大夫把蕭節(jié)的衣衫敞開,看見他雙肩下烏青一片,望一眼他面部,蕭節(jié)面白如紙,咬緊牙關,忍受劇痛。 曹側妃驚悸,“大夫,這是怎么回事?” “中毒?!?/br> 大夫很肯定地說, “中毒?”曹側妃不敢相信。 “看癥狀像中毒,不過,有一點很奇怪,小王爺只有肩下處皮膚變色,有中毒癥狀,帶我好好檢查一下?!?/br> 大夫通身檢查了一遍,活動一下腿,雙腿能動,他又舉了一下胳膊,蕭節(jié)疼得齜牙咧嘴,從牙縫里擠出,“別動,疼。” 大夫仔細看肩下一片烏青的肌膚,沒看出什么問題,納悶,“小王爺的癥狀很奇怪,看跡象像中了毒,可這手臂疼痛,不能動彈,卻與中毒無關,又沒有受傷,匪夷所思?!?/br> 躺在榻上的蕭節(jié)說話了,疼得聲音微微發(fā)抖,“大夫,我身體里是什么毒,能解嗎?” 大夫遺憾地搖搖頭,“我才疏學淺,沒見過這種毒,自然就解不了,據我看,這種毒很罕見,除非用毒之人有解藥,估計無人能解?!?/br> 蕭節(jié)咬牙切齒,“好狠的心,是我疏于防范,著了她的道。” 說完這幾句話,他閉上眼睛,疼得不吭聲。 曹側妃云里霧里的,聽不明白,俯身在榻前,“節(jié)兒,你說誰下的毒手?為何對你下手?” “為何下手,你母子倆難道不清楚?” 蕭重面帶怒容走了進來,內宅亂成一鍋粥,蕭重早聽人稟報。 大夫躬身行禮,“王爺,這種毒我沒見過,不敢胡亂用藥,延誤醫(yī)治,小王爺這兩只手臂透著古怪,我醫(yī)術不精,無能為力?!?/br> 大夫告辭走了。 曹側妃看兒子一臉的汗,央求蕭重,“王爺,妾看再去請個高明的大夫來?!?/br> 蕭重眼風凌厲,掃過曹側妃,曹側妃頭皮發(fā)麻,心虛地低下頭。 床榻上的蕭節(jié)發(fā)出痛苦的呻吟,蕭節(jié)橫了他一眼,吩咐小林子,“你去到曲風苑,說我請魏姑娘來一趟。” 小林子到曲風苑傳話,魏昭看了一眼屋角的滴漏,蕭節(jié)已經忍受痛苦差不多一個時辰,疼痛雖不致命,**折磨一般人受不了。 魏昭沒有立刻去,讓蕭節(jié)受點教訓,疼上一疼,問小林子,“小王爺什么癥狀?” 小林子噤若寒蟬,“姑娘,小王爺疼得臉色都變了,大汗珠子順著臉淌,閉著眼跟昏死過去一樣?!?/br> 這時,珠簾外站著一個人,丫鬟玉屏磨蹭著進來,手里提著一個包袱,低著頭,“奴婢要回東院了,來給姑娘叩頭?!?/br> 說罷,雙膝跪地,趴在地上叩了三個頭,爬起來,也沒臉說什么,“奴婢告退?!?/br> 慢慢地走出屋子。 玉花從外面回來,碰上玉屏往外走,問;“玉屏姐,你要去哪里?” 玉屏眼里含著淚,羞愧地說:“玉花meimei,我要回東院去了,以后有什么事來找我?!?/br> 說完,腳步匆匆地走了。 “玉屏姐?!?/br> 玉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回身,看見魏昭同太監(jiān)小林子從屋里出來,對她說;“看屋,我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