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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北點(diǎn)點(diǎn)頭,默默的將碗中酒一飲而盡。 背后響起了一個慢條斯理的聲音,傳到鳳歌的耳中,卻不啻于一聲驚雷:“你就是真正的兇手吧……” 鳳歌回頭,宇文寒濤站在燈下的陰影中。 又……來了…… 第四十三章 “你說誰是兇手?”鳳歌不解,宇文寒濤抬起右手,定定地指著高真北:“他,他就是兇手?!?/br>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轉(zhuǎn)向高真北,眼神里滿是戒備與警惕。 高真北頗為無奈: “命案可不能隨便栽贓的,你這么說,可有證據(jù)?” 也難怪鳳歌根本不相信他,剛才他還說關(guān)林森和鳳歌是什么黃沙飛鷹,這人可是有信口開河的黑歷史的。 燈下,宇文寒濤的臉部線條冷硬非常,他看著高真北:“剛才是你先回的房,我、關(guān)林森、素明澤,都還留在大廳里,都沒有進(jìn)去。房間里,只有你一個人在。而那二十間大通鋪的房間里,也只有死者一個人在,除了你們,別人都在大廳里,看熱鬧?!?/br> 這個熱鬧,就是指關(guān)林森痛打宇文寒濤,大家樂得紛紛下注的事,難得他提起這件丟臉的事,還如此坦蕩,鳳歌倒覺得這人還有點(diǎn)意思。 “只有你有殺人的時間?!?/br> 僅是因為有殺人的時間就可以直指別人是兇手了嗎? 面對如此幼稚的指責(zé),期待著一陣激烈拼斗的看客們都發(fā)出了失望的“唉……” 而當(dāng)事人高真北則完全沒有要辯解的意思,他自顧自將碗中的酒一口喝干,隨手將碗丟在桌上,轉(zhuǎn)身就走。 那只碗倒在桌上,隨著慣性,慢慢向前滾動。 事態(tài)的發(fā)展跟宇文寒濤預(yù)想的不一樣,他本想帥氣的指證一下兇手,然后得到圍觀群眾們的歡呼與掌聲,最好這個漂漂亮亮的小姑娘眼里再閃著崇拜的目光,那就更完美了。 沒想到,高真北根本連話都懶得跟他說,就當(dāng)沒他這個人似的,宇文寒濤氣結(jié),展動身形沖上去,想要將高真北抓住,腳下卻不知道被什么絆了一下,撞著了桌子。 “啪!”那只陶碗從桌上摔落在地,砸了個粉碎。 宇文寒濤被這聲音一驚,前方高真北的腳步也停下來,轉(zhuǎn)頭,望向老板黃雕的位置。 “我看見了,這碗是他給撞掉地上的。”黃雕對著高真北揮揮手,“與你無關(guān),我自會與他結(jié)賬。” 黃雕的賬,可不是那么好結(jié)的,不定又要被黑掉多少銀兩,宇文寒濤叫道:“那碗本來就要掉下去了,我不撞,它也會掉下去的!” “人也總歸是要死的,你不殺也會死,可是無論在哪個國家,殺人都是重罪。”黃雕拿著筆和本子,一邊記著還一邊大聲念著:“精制黑陶油滴天睛碗一只,二十兩銀子?!?/br> 他那雙小眼睛翻起來,瞄了宇文寒濤一眼:“宇文公子,你已經(jīng)欠小店一百五十兩銀子了,要是不夠的話,是不是該讓家人送一趟?如果需要用我們的信鴿,再另收一百兩,如果讓我們小二跟著去取,那要另收五百兩?!?/br> 宇文寒濤大張著嘴巴,他出來是為了追緝“黃沙飛鷹”,別說現(xiàn)在連鷹毛都沒看見一根,就算追上了,將他們拿下,賞金也不過是一百兩銀子,離付得起賬,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你就是兇手!”宇文寒濤指著高真北的背影大聲說,“我有證據(jù)!” 高真北轉(zhuǎn)過身,沒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他。 “你,你還偷偷溜到廚房去了!是想把做為兇器的筷子放回去吧?”宇文寒濤昂首挺胸的大聲說。 高真北還是面無表情。 廳里一片安靜,圍觀群眾們的目光齊齊地望著高真北,站在一旁的雞毛三問道:“就你一個人看見的?” “嗯?!?/br> “那就是孤證,死無對證?”雞毛三的話讓宇文寒濤再次語塞。 在宇文寒濤自己都想放棄的時候,忽然聽見從圍觀人群里傳出一個破鑼嗓音:“我也看見了!” 是那個因為意外下錯注,反倒賺了一筆的矮子,方才在宇文寒濤與關(guān)林森打斗的時候,因為下錯了注,所以根本不關(guān)心打架的情況,而是心如死灰的望著通向廚房的路,尋思著一會兒進(jìn)去摸把菜刀死了算了。 就在場里打得最激烈地時候,他看見,有個高大的人影一晃,進(jìn)了廚房。 “的確是你?!蹦莻€矮子看著高真北。 周圍的人一下子炸開,離高真北近一點(diǎn)的人,都不由自主向后退,生怕高真北一個惱羞成怒,隨手便將他們也給殺了。 宇文寒濤的手,早已按在劍柄上,就等著與高真北殊死一戰(zhàn),以挽回剛才與關(guān)林森對戰(zhàn)時丟掉的面子。 “等一下。”鳳歌與關(guān)林森從發(fā)生命案的大通鋪房間里出來,鳳歌軟軟的聲音從人群后面?zhèn)鞒鰜恚哌^來,兩邊的人為她讓開一條道,她站在高真北面前,宇文寒濤開口:“姑娘,快過來,小心他暴起傷人?!?/br> “他不會傷人的。”鳳歌轉(zhuǎn)頭沖著宇文寒濤一笑,“他也沒有用筷子殺人?!?/br> “不止一個人看見他進(jìn)廚房了……”宇文寒濤覺得眼前這個小姑娘真是不可理喻。 站在鳳歌身后的關(guān)林森說出一個讓宇文寒濤再一次覺得三觀破裂的事情:“胸口上的那個傷痕,不是真正的死因,那個人,死于中毒。” “什么?!”宇文寒濤失聲叫了出來。 死者身上的確沒有其他任何的傷痕,但是,在他的手指縫里,發(fā)現(xiàn)了一些青黑色的痕跡,那是一種特別的毒藥,無色無味,中毒的人死的時候也不會痛苦,死得時候就像睡著了一樣。 毒素隨著血液流動會在體內(nèi)留下那些斑點(diǎn),有經(jīng)驗的人一望便知,但是,如果死者體內(nèi)的血液大量減少,就很難再查到,就算是仵作,也可能會誤將毒斑認(rèn)做尸斑,導(dǎo)致真正的死因被掩蓋。 鳳歌同情的看著石化狀的宇文寒濤:“所以,就算他進(jìn)了廚房,他也不會是兇手。” “可是,他進(jìn)廚房干什么?”宇文寒濤不服氣。 “干我?!绷壕Ьа龐频纳碛耙慌ひ粩[的從后面走出來。 有時候男人的心理是很奇怪,嬌羞的女人看多了,喜歡潑辣的,端莊的女人看厭了,喜歡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