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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不帶出這個孫女婿了。就是對焦勛,都沒了她未出嫁前那防范猜疑的態(tài)度,不過是這樣隨意問了幾句,竟未深查,老爺子也就松了口,“算啦,你自個兒心里有數(shù)就行,別鬧出事來,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br> 兩人又說些瑣事,蕙娘問起文娘行蹤,得知她出京前還回來看過四太太,也和老爺子見了一面,便點頭不語。老爺子看了就問,“怎么,文娘和你訴了什么苦?” 權(quán)世赟一系受了蕙娘的人情,自然也為她辦事,蕙娘也不知道他們是否早在王家安插了棋子,還是香霧部的能量大到這個地步,前后不過一個月功夫,王辰一房的底就被起得干干凈凈。不過,就是蕙娘,也還真沒找到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王辰平時醉心公事,的確很少往后院跑,但他身為一縣父母官,后院里女人就那么幾個,也幾乎從不出去狎妓喝酒,他們小家庭沒什么自己的產(chǎn)業(yè),全靠家里按時送錢。王辰雖沒把所有錢財都給妻子掌管,但也是月月都給用度,不至于還要依靠文娘的嫁妝……要說小兩口有什么遺憾的地方,那就是房事不多沒生孩子,但這也都是天意,倒怪不到王辰頭上。 “倒是沒有訴苦,就是我看她幾年都沒有一點消息,也怕是姑爺風(fēng)流,苛待了她?!鞭ツ锝忉屃藥拙?,老太爺?shù)篂橥醭秸f好話,“他還萬不至于,在我跟前一直都很恭敬不說,就是對兩個姨娘,都依足了禮數(shù),小小年紀(jì),為人做事沒有一點煙火氣,也是殊為難得?!?/br> 蕙娘心中暗嘆,便不再糾纏此事。她知道老太爺時常入宮伴駕,而現(xiàn)在皇上作風(fēng)丕變,沒了權(quán)仲白,連鸞臺會都拿不到一手消息,因此便也問問皇上的近況,老太爺擺了擺手,也難得地嘆了口氣,“送走了多少個皇帝了,沒成想如今也許還要再送一個……他前兒還和我露口風(fēng),想請我出山教二皇子,你祖父年紀(jì)大了,骨頭都硬啦,就沒有答應(yīng)?!?/br> 看來,皇上的病情又有了反復(fù)。蕙娘眉頭微微一蹙,卻沒有多說什么。 有了老人家愿意出面為蕙娘、焦勛掩護(hù),要見面就方便得多了,又過了幾日,四太太忽然不大舒服,閣老府給蕙娘送了信,蕙娘便同家里人打了招呼,一大早就回了娘家,也是預(yù)備著萬一四太太不好的意思。家里人亦都沒有二話,便任她去了。她回了娘家,同四太太也說了幾句話,便回自雨堂歇息,果然,未幾便見焦勛進(jìn)了院子——只是也不知是否老太爺?shù)膼鹤鲃?,今日他卻是做的管事婆子打扮,頭頂還戴了一頂大風(fēng)帽,要不是蕙娘對他的步態(tài)十分熟悉,隔遠(yuǎn)看去,幾乎不能分辨出來。 兩人既要議事,自然是在蕙娘舊時起居的東里間內(nèi)閉門獨處,老人家此舉,未嘗沒有敲打的意思。 蕙娘也是心領(lǐng)神會,她雖把門關(guān)上了,但卻卸了豎窗欞,令陽光灑入屋內(nèi),院中如有人經(jīng)過,室內(nèi)舉動總瞞不過她們。焦勛尋了個暗處坐下,倒不虞暴露在眾人眼光之下,他才摘風(fēng)帽,蕙娘就忍不住笑起來,“祖父也太捉狹,都罩了風(fēng)帽,還給你梳什么女髻!竟又戴了個抹額,瞧著倒是俏皮!” 也許是兩地風(fēng)俗不同,焦勛雖然到了年紀(jì),但卻沒有蓄須,此時扮作女子,面目清秀也不覺有什么違和,聽蕙娘這一說,他也有些無奈,搖頭道,“我在府中畢竟也生活了這些年,不做些遮掩,只怕容易露出馬腳?!?/br> 話雖如此,但男扮女裝,落在蕙娘眼里依然頗為滑稽,也不知觸到她哪個點上,她笑個不住,幾乎都停不下來,才止住了笑,眼神往焦勛那里一轉(zhuǎn),又是忍俊不禁。焦勛被她笑得極為無奈,只好恐嚇?biāo)?,“你再這么不正經(jīng),我只好同王先生告狀了。” 王先生當(dāng)年也是有份教導(dǎo)焦勛拳腳的,兩人雖然沒有同場學(xué)藝,但也算是師兄妹了。蕙娘聽說,倒是止了笑聲,有幾分傷感,“自從先生回了老家,也有許久未曾聯(lián)系了?!?/br> 她漸漸收拾了玩心——卻也還是不敢正眼看焦勛,只好望著他那雙修長而白皙的手,端正了態(tài)度,“今日讓你來,自然是有個大秘密想告訴你。此事牽連甚廣,我不能不慎重行事,在開口之前,還要詳細(xì)盤問你這些年來的經(jīng)歷。阿——” 一時間竟不知如何稱呼,蕙娘也就含糊了過去,“但這也要你自己情愿回答,我才好問。你若有什么難言之隱,只說一句話,我便再不問了——不過,神仙難救的事,你卻也就別再查了吧,我敢擔(dān)保,只要你回魯王那邊去,他們是絕不會再出手害你的。” 她這樣說,其實已經(jīng)透露了一點信息,焦勛眉一凝肩一挺,自有一股氣勢露出,雖然身著女裝,亦不能遮掩。他靜靜地道,“這一次回來,我為了什么,你……” 他并不往下說,只是微微一笑,坦然而柔和地道,“事無不可對人言,對姑娘,我沒有什么不能說的。想知道什么,你就只管問吧。” 蕙娘不讓自己多想,也沒心思多想這個,她一揚眉毛,“好,我想知道,你這一次回來,除了幫我以外,魯王是否還交代你做了什么。” 焦勛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直接交代,那是沒有,只是他交代辦事的那位死于海難,危難間我取了他的令牌、密令在身。從密令來看,魯王此次派船回來,有好幾件事要辦,第一件便是聯(lián)絡(luò)舊部,令他們動員民眾往新大陸遷移,填補那兒的人口,第二件事,便是要再聯(lián)系上里朝廷,采買一批軍火……” 蕙娘登時恍然大悟,她道,“啊,你也是用了這個關(guān)系,才捉到了那個干事么?” 焦勛點頭道,“正是如此,見令如見人,在新一批心腹上岸之前,我可說暫時掌握了這股力量——在這一兩年間,還可以為姑娘做點事情?!?/br> 蕙娘又哪里不明白他的潛臺詞?她不能不受到震動,咬著唇瞥了焦勛一眼,一時間,竟難得地有了一絲無措。 作者有話要說:阿勛哥被惡搞了|||| 今晚雙更的,還有一更9點來看吧~ ☆、225跬步 千里迢迢跨越瀚海,只為了助她一把,焦勛的情誼,誠然是很可感??扇思以谛麓箨懸延辛思覙I(yè),等助了蕙娘,完了此事,他還是可以回到新大陸再行發(fā)展。甚至說得難聽一點,如果鸞臺會和權(quán)家沒有關(guān)系,他回來幫蕙娘完了此事,蕙娘能不稍作表示?到時候魯王吩咐焦勛辦的幾件事也能完滿收場,他是忠義兩全,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回了新大陸,自然有他的前程。 蕙娘曾經(jīng)就是這么想的,她也只能讓自己這么去想了,焦勛所求的東西她實在是給不起。如果權(quán)仲白本人無惡不作吃喝嫖賭那也罷了,現(xiàn)在兩夫妻雖然關(guān)系如此,但權(quán)仲白好說沒有對不起她,她再怎么樣也不能三心二意,就是有什么說法,起碼也得等鸞臺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