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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極點…… 但想到如今天南海北、了無音信的權(quán)仲白,心中又焉能沒有半點感慨?一樣是分隔兩地,家是‘明月寄相思’,自己呢?卻是‘幸得明月隔天涯,隔了冤家’。桂少奶奶西北思夫時,權(quán)仲白還不知做什么呢! # 權(quán)仲白現(xiàn)做什么呢? 他倒也看月亮。 依然海上,一艘船最上等的艙房里,他靠板壁邊沿看了看月色,便同桂皮感慨了一句,“天氣越熱,海船越南,這月亮真正也就越大越圓,掛得越低。想來若古來此,也會有許多詠月詩句流傳吧?!?/br> 桂皮哭喪著臉,半點都沒有精神和他風雅,他又一次央求權(quán)仲白,“少爺,您就不回去,也很該同家里打聲招呼,這么不言不語地就上了船——這是要去泰西英吉利那!一來一回,不得幾年的工夫?府里不得急瘋了?您就是不為家里想,也得為宮里想想么!難道——難道——皇上那頭,不——” 權(quán)仲白瞪了桂皮一眼,見桂皮知趣地收斂了聲量,才道,“以后再胡說八道,自己掌嘴?!?/br> 桂皮也知道自己帶出皇上字眼,生地已屬不夠謹慎,他輕輕地抽了自己一嘴巴,又開始央求了,“您就是不為別想,也好歹為小的想想吧,風高浪急的,要是出什么事,石英還沒給生個一兒半女的呢——” “誰說要去英吉利了?!睓?quán)仲白哭笑不得,他輕喝了一聲,敲了桂皮后腦一下?!伴]嘴吧?!?/br> “那——那咱們要去什么地方——”桂皮眨巴著眼睛,更迷惑不解了。 權(quán)仲白的眼神黑幽幽的,像兩潭深水,他望了桂皮一眼,卻并沒有回答。 作者有話要說:小許、小桂的近況啦,于安這個爭議人物的近況之類的,都交待了一下。 有一些沒看過前兩部的可能會有點一頭霧水,這個……也沒辦法|||因為除了于安以外的人必須要交待,不交待沒法往下寫了。 而且還不好寫|||琢磨了很久,遲了一點,不過質(zhì)量第一嘛,大家諒解一下哈。 ☆、208定計。 孫侯是過了三更才進的綠天隱——這些年來,他很少外走動,皇后退位之后,更是深居簡出,一應(yīng)喜事都很難請到定國侯的大駕。乘著許家的喪事,不少勛貴終于找到了同孫侯接觸的機會,桂含沁和許鳳佳對著哭泣之余,還見到幾位德高望重的老爵爺把他逼角落里,看來,是大有逼問他太子退位真相的意思。 的確,因為牛家過分跋扈,現(xiàn)廢太子民間、朝中都還有很多同情者,聲望也一直不低,更有許多好事者,已經(jīng)編纂出了各色話本,開講漢武帝年間衛(wèi)太子的傳奇故事。借了這個名頭,隱射的便是當朝之事……廢太子身為皇后嫡子,士大夫眼中,那就是天然的皇位繼承,雖然已經(jīng)被廢有一兩年,現(xiàn)都就藩去了,但他的影響力,也不是一兩天就能消除得了的。 也許正是因為如此,孫家感受到的壓力特別的大,孫侯論年紀還不到四十,此時一進來,滿面風霜之色,說他和許鳳佳等隔了一代,眾恐怕都深信不疑。他的神色,也要比母親剛剛?cè)ナ赖脑S鳳佳更凝重得多,一進屋便道,“時辰不多了,為免露出行跡,大家還是快商議正事吧,們總不能一躲就是一晚上,速戰(zhàn)速決,尤其是升鸞和七妹,太久不露面,招閑話?!?/br> 話音剛落,也不給眾反應(yīng)的時間,便向蕙娘肅容道,“沒時間彼此試探了,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二少夫,雖說咱們家同仲白交情深厚,座諸位,也度極為相信仲白的品……但這畢竟是大事,們顧慮也多些,總是想知道貴府的真正用意。畢竟,說難聽點,有仲白,們那也是旱澇保收,大可穩(wěn)坐釣魚臺,不必牽扯到這一攤麻煩事里來的?!?/br> 說是沒時間啊彼此試探,但孫侯還是沒把話給完全說破。蕙娘知道,場幾個,可以說都欠了權(quán)仲白的大情,楊七娘的身子是他調(diào)養(yǎng)好的,桂含沁的大舅子從前結(jié)巴得說不出一句整話,是權(quán)仲白妙手施針,至于孫家就更別說了,欠權(quán)仲白的情,下輩子都還不完?!@也都是欠權(quán)仲白一的,他們和權(quán)家并沒有什么交情。而這些里又有誰是笨呢?大家都看得出來,權(quán)仲白和家里是有矛盾的。權(quán)仲白的品信得過,權(quán)家卻未必和權(quán)仲白一樣品過硬,她雖然是權(quán)仲白的妻子,但也是權(quán)府的主母,眾對她一點初步的信任,倒完全還是看權(quán)仲白的面子上,但能不能精誠合作,還得看權(quán)家拿出來的理由,夠不夠扎實了。 “穩(wěn)坐釣魚臺,又哪有這么容易……”蕙娘掃視了幾一眼,一邊組織思路,一邊徐徐地道,“牛家擺明了是要順者昌、逆者亡,說難聽點,這些年來,仲白對她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只因為牛妃打探皇上身子,仲白不肯明說,牛妃便將們家族女接連作踐了有大半年之久……讓這樣的登上后位,以后還有勛戚們的立身之地么?們也是未雨綢繆……” 她說得再動聽,眼前這些亦都不會跟著動了情緒。孫夫眉峰微聚,若有所思地望了丈夫一眼,許家小夫妻卻是眼神深邃,倒是桂含沁插口笑道,“嫂夫恕交淺言深,這次貴府出面,怕是從中出力不小吧?” 蕙娘望了他一眼,微微笑道,“桂將軍說得對,本也看牛家十分不順……” 見孫夫似要說話,蕙娘搖了搖頭,“不是因為吳興嘉,而是……因為們家的宜春號。” 天家入股大商號,監(jiān)管諸商號運營的政策,一兩年下來推行得意外順利。最開始的疑慮、對抗期以后,商們發(fā)覺,皇家入股,對他們來說不但不是壞事,反而是天大的好事——有了天家這個靠山,宜春號這幾年來大展拳腳,一開始幾乎把盛源號擠得毫無容身之地,要不是盛源票號使出渾身解數(shù),也令天家入股,恐怕真要被擠得收歇關(guān)門了。對這些大商戶來說,他們原本最顧慮的,便是被各級官吏盤剝,為此,甚至不惜奉獻出豐厚的利潤,各自投效各級官員,也就是為了求個保護傘。而如今呢?一樣的價錢,買來的是天家這絕對的金字招牌,還同官員們不一樣,是決不會升遷調(diào)任,罷黜倒臺的。從宜春號來看,天家也就是求個分紅,并不想盤剝吞并宜春號的產(chǎn)業(yè)……如此便宜的買賣,他們自然是趨之若鶩,爭相要和天家合作,入股分紅了。有些報效之心最熱切的,竟不求天家銀錢,情愿獻出份子,只求不受往來各私卡的重稅盤剝。 對于皇室來說,多了穩(wěn)定的財源,又能規(guī)范了各商家投機倒把的不良行徑,如某地有災(zāi),往年各商號自然囤積居奇,將物價炒得飛漲,致使民不聊生,各層衙門三令五申,均都無能為力。如今么,只消宗府一紙行文下去,受了皇家入股的糧號,均只能按往年價錢上浮三成賣糧——想抵賴?平時營業(yè)賬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