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46
出了她的明白,他站起身來,從腰間摘下了一枚玉佩,放在帽墜兒邊上,遂拂松開。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好重要,我刪改了很多次,終于是定下來了。 但還是預感會引起一些誤會|算了不改了。晚了一點,大家見諒哈。 PS 本來昨天可以很早的,代更君吃完飯就癡呆地去看片了,還是我打電話回來催問她才更新……鄙視她! ☆、194拐帶 不論感情上的激蕩,和焦清蕙鬧成這個樣子,權(quán)仲白也不可能再在立雪院內(nèi)留宿了。此時天色已晚,他總算還想著給清蕙留點面子,不出立雪院的門兒。只是在前院坐下,關著門思忖了一會,卻也是情緒起伏,心頭難以寧靜。 事情鬧到現(xiàn)在這樣,要說他對焦清蕙沒有恨意,那也把權(quán)仲白看得太溫柔了一點。他雖然平日不動情緒,更愿意與人為善,有一副救死扶傷的心腸,但泥人也有三分土脾氣。焦清蕙騙他太苦,如今兩人之間,已是恩斷義絕,再沒有轉(zhuǎn)圜余地。他不會回頭,而以焦清蕙的傲氣,她又何嘗會來挽留他回頭?就算她有這份心思,以她的聰慧,也當明白,兩人走到這一步,已經(jīng)再沒有了往下繼續(xù)的可能了。 可雖然走到了這一步,但要說休離焦清蕙,權(quán)仲白也還是做不出來的。如今焦清蕙得到長輩認可,他向她下了休書也是無用,要把這事給鬧開,除非去向皇家求助——可那樣的話,焦清蕙這輩子那就真別想再做人了。而他雖然已不會再去考慮她的立場,但卻不愿意連累歪哥、乖哥,子以母貴,母親身份難堪,他們的一生,就要走得非常艱難。 既然休不了,又實在再不愿見焦清蕙,為今之計,就只剩下走了。他甚至不想去沖粹園,此時此刻,權(quán)仲白就像是一只剛從鎖鏈中掙脫出來的鳥兒,對于這個囚禁著他的大籠子,他有說不出的感覺。論理,他不該責怪他的父母,他們畢竟對焦清蕙的謀劃也不知情,可感情上——直覺上,他又覺得他們對他像是也沒安什么好心,他們總是想要擺布他的,總是想要強著他去做那些他并不愿意做的事,從前沒有焦清蕙的時候,他們只能自己絞盡腦汁地和他斗法、和他交換條件,而現(xiàn)在有了焦清蕙,他們便迅速地把這任務給加到了焦清蕙頭上…… 也難怪焦清蕙如此迅速地便得到了長輩們的喜愛和支持,他們自然是更喜歡她的為人了,他們原本也就是一類人!權(quán)仲白自己想想,也不禁微微冷笑起來,他眨眼之間便下定了決心:京城,他不愿再待了。這個鳥地方,令人太氣悶、太郁悶,先出去南邊散散吧!要是能趕上船南下出海,那也不錯! 定了這么個主意,他的情緒便開朗了一些:權(quán)仲白終究性情灑脫,并不會過分自怨自艾?,F(xiàn)在既然有了思路,他便不去再想焦清蕙等人,而是背著手,自顧自地醞釀起了離京的計劃——焦清蕙是不會攔著他的,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沒有這個必要了,他把話說得那么清楚,兩廂決絕到了這個地步,日后他不可能再為她提供任何一點幫助,倒可能成為她的阻礙。說不定她還巴望著讓他快點走,等他氣頭過去了再回來。而家里人,也從來都是攔不住他的,他有功夫、有關系,他們關不住他,也不會做這樣的傻事。要離京,他只需取得一個人的同意,但就算在從前,他都已經(jīng)很難出門太久,現(xiàn)在那人染上痼疾,他要一去就是幾年,只怕他是不會答應的。 權(quán)仲白想到這里,忽然發(fā)覺自己又想左了,他不禁哈哈一笑:從前要顧忌皇上,無非是皇上找不到他,就會向國公府施壓。難免讓國公府兩面為難,可現(xiàn)在,國公府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還管皇上干嘛?行囊一收拾,走就是了!他權(quán)仲白還怕路上沒飯吃? 只是,雖然和焦清蕙決裂,對家里人也有諸多不滿,但他終究不是從前那個單身漢了,他還有兩個兒子需要考慮——雖說焦清蕙就是再功利,卻也不會把兩個兒子拿來當籌碼,這兩個兒子,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她不會讓他們出事的,但他不能不為兩個兒子的教育問題未雨綢繆一番。乖哥還好,年紀還小,暫時也不會懂事,還可以日后從容安排??赏岣绫緛砭驼{(diào)皮早慧,現(xiàn)在三歲多,正是開蒙的時候,要是焦清蕙拿自己那一套來教兒子,教出了縮小的她來,日后要再糾正過來,那可就太難了。但自己要去廣州,甚至還想著出海,如果不想驚動任何一方力量,只想自己獨行,那么帶一個四歲的娃娃,總是不便。再說,歪哥開蒙時,總是要受到穩(wěn)定的教育才好?!皇侵芟壬⒖叹鸵厝?,年歲也大了,他倒是給歪哥開蒙的最好人選…… 兒女情長跟前,英雄都要氣短,權(quán)仲白本來重情的人,對兩個兒子更是愛若珍寶。這一回,他有點左右為難了,皺著眉頭思忖了半晌,才起身又進了內(nèi)院——卻是看都不看堂屋一眼,只去歪哥居住的廂房內(nèi),借口和他玩耍,把他抱到了前院自己屋里。 歪哥現(xiàn)在大了一點,睡覺時間也往后拖了拖,他更是已經(jīng)知道,父親這邊的規(guī)矩,沒有母親那邊那樣嚴,因此也很樂意親近權(quán)仲白,父子倆的感情一直極為親密。這回被父親抱到平時難以涉足的前院來,更是興高采烈,在屋內(nèi)東摸摸、西摸摸,樂得停不下來,好半晌才窩回父親懷里,把自己隨身帶的一個木頭奶嘴含上——他現(xiàn)在平時是不吃奶了,就是有時候晚上睡覺,還喜歡含個奶嘴,因此廖養(yǎng)娘出來時,就給他脖子上掛了這么一個小玩意兒——紅彤彤的嘴唇一嘟一嘟的,眼睫毛閃了一閃,便慢慢地垂下去,看來是有點犯困了。 權(quán)仲白看著兒子,滿腔的心事,真是不知如何說起,有句話想問,可到了嘴邊卻又幾次欲語還休,就是在蕙娘跟前,他也都沒有這份躊躇。這么猶豫了一會,歪哥一睜眼,又把奶嘴給吐出來,道,“爹你還不快去洗洗,蠟燭吹了,咱們睡覺吧?!?/br> 他似乎頗為得意,嘻了一聲,又道,“這兒好,我喜歡這兒,沒有弟弟那個煩人精!” 乖哥如今才五個月,根本還什么事都不懂,哪里能煩到歪哥?權(quán)仲白呵地一笑,道,“你總是挑你弟弟的毛病,無非是仗著你娘偏疼你罷了。以后……” 他剛想說,‘以后等弟弟大了,看他不和你打架’,可一想到那一日到來時,自己還不知在天涯海角,便感到一陣劇烈的心痛,這句話就說不下去。歪哥也沒聽出不對,還和父親拌嘴呢?!八胍估峡?!吵死啦,隔著窗戶都能把我吵醒,我可不喜歡他!” 歪哥對這個弟弟的觀感,也是變幻莫測。乖哥乖時,他也愛,不乖時,他恨不能把弟弟給扔了。尤其是最恨弟弟和他搶奪父母親的注意力,其實真要說來,他畢竟是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