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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一旦從軍起點肯定比別人高,又有何總督親自出面說情,諸總兵難道還能給個伍長了事?少說也那也是百戶起,就算只為了不在親家跟前跌份兒,良國公給安排的位置,也不會比百戶更差吧?娶個賢妻,就是好,輕輕巧巧幾封信,權(quán)叔墨眼看就有了出身。再過幾年,到東海、西北邊境去歷練一番,他這樣人家的子弟,只要不離了大格,不愁軍功的…… “傻姑娘,江南魚米之鄉(xiāng),那才叫好呢?!鞭ツ锕室庹f,見蓮娘有些囁嚅,似乎不知該如何回答,又笑道,“不過,家里離了你那也不行,你走了,我在香山,難道還要娘再管家?四弟要是說了親,那倒好辦了?!?/br> 何蓮娘道,“四弟也正在說親呢,就不知說的是哪家姑娘了。相看了一兩個,他都不滿意……對了,蕙姐,說到這,我就給你說個事兒——你可別多心啊。就是前回你留在府里的那些jiejie,真是幫了我大忙了,我使著太順手,都有點不想還給你啦。你要是舍不得,就趁早要回去吧,別到時候我難分難舍的,你知道——” 這話說得是挺好聽的,可意思卻很明白,這是新人送進房,媒人扔過墻,人家要用自己的人管家呢,有點嫌蕙娘的那些陪嫁礙眼了…… 蕙娘笑著說,“你別多心是真的,放心吧,我特地把她們留在府里,就是怕你不懂得家里的規(guī)矩。這會你都學(xué)好了,我是巴不得快點要回來,沖粹園那么大,人手很緊缺的。就剛回來去擁晴院請安,我還和婆婆她們說這事兒呢……” 兩人說得入神,一時竟未留意到權(quán)仲白、權(quán)叔墨拎著杯子過來了,蕙娘一抬頭,才看見他手里拿著杯子,笑笑地看著自己,她愕然道,“你做什么呀?” “我不喝酒,單敬茶有點不恭敬,”權(quán)仲白說,“你來,我和你一道敬祖母和娘。” 這是正理,蕙娘立刻離席,和權(quán)仲白敬過了兩重長輩,那邊權(quán)叔墨也同蓮娘一道來敬了酒,只有權(quán)季青一個人被晾在一邊,三夫人看了便笑道,“季青今年也二十歲啦,幾個哥哥都成親了,也到了想媳婦的年紀(jì)了吧?你娘這半年來發(fā)了瘋似的給你物色媳婦,倒是比老三那一陣都積極,是不是你暗自催她,自己著急了?。俊?/br> 因是同姓,一屋子未婚少女不大避諱,不是沖著權(quán)季青刮鼻子,就是自己和姐妹們說笑。權(quán)仲白也笑對權(quán)夫人道,“就是,老四很該說門親了,再給謀個差事,讀書入仕也好,和三弟一樣入軍隊也罷,總是個營生嘛。” 權(quán)季青袖手站在當(dāng)?shù)?,垂著頭一聲不吭,倒是權(quán)夫人笑道,“好啦好啦,別打趣他了,你們快出去吧?!?/br> 她并不否認(rèn)三夫人的打趣,反而又叮囑三夫人、四夫人——也向著兩個媳婦道,“你們有了好人家,也別忘了給弟弟留心留心,???” 在眾人笑聲中,太夫人揮了揮手,“安靜聽?wèi)虬?,正唱好段兒呢,這個小戲子,唱的的確是好……” # 這一頓飯,大家都吃得很盡興,女眷們盡歡而散,太夫人、權(quán)夫人和蕙娘都各自回了院子,何蓮娘親自將兩個嬸嬸送上轎子,看著出了甬道,拐過彎去了,又回鴛鴦廳看了,見眾婆子已將廳內(nèi)收拾干凈,方才心滿意足,又是興奮又是疲憊地扶著丫頭的手,回了她和權(quán)叔墨居住的安廬。 她事多,權(quán)叔墨事兒卻少,業(yè)已梳洗過了,正在燈下看,蓮娘換了外衣,正等丫頭拎熱水呢,見丈夫獨坐燈下,從后頭看去,真?zhèn)€溫文儒雅,情人眼里出西施嘛,不禁就從后頭抱住他,靠到權(quán)叔墨背上,夢囈一樣地道,“今兒累了一天了,你連句‘辛苦了’,都不肯和我說……” 權(quán)叔墨握著她的手拍了拍,有些心不在焉的翻過了一頁,“累了吧?今兒早點休息,這幾個月忙進忙出的,人是都瘦了一點。” 蓮娘的微笑,就壓在了權(quán)叔墨肩上,“累也還好,以后總會慣的……” 到底年紀(jì)還小,有了得意事,就想和丈夫分享,“我今晚和二嫂說了,讓二嫂把她的丫頭們領(lǐng)回去?!?/br> 她沒留意到權(quán)叔墨忽然的僵硬,兀自絮絮叨叨地道,“就和我想的一樣,二嫂為人利落果斷,當(dāng)時就一口答應(yīng)下來。這次她這么一走,我提拔幾個丫頭上去,這個家,那就真是當(dāng)穩(wěn)了,也不必和現(xiàn)在一樣,指使她們做點這個那個的,還要擔(dān)心累著了這群副小姐呢?!?/br> “你讓二嫂把她的陪嫁給撤走?”權(quán)叔墨抬高了聲調(diào),把蓮娘從他肩膀上剝下來,扯到身前坐好,他很是吃驚,“你怎么想的,居然這么開口,二嫂居然也答應(yīng)你了?” “?。俊焙紊從锉人€更吃驚呢。“那不讓二嫂把人給撤走,我還怎么管家?二嫂自己也說了,沖粹園需要人手——” “你怎么管家?”權(quán)叔墨氣得笑了,“你還以為你是世子少夫人,還是國公夫人啊,讓你管家,那是借你的身份壓壓人。二嫂留下的那一套班底,自己就能把府里給管好,你什么身份——要你管家!” “我怎么就不是世子少夫人了?”何蓮娘也動了情緒,她抬高了聲調(diào),“你大哥身體不好,去東北休養(yǎng)不會再回來了,二哥從醫(yī)的,聽說過從醫(yī)的接國公位嗎?再說,他那個做派,哪——” 啪、啪兩聲脆響,一下就把屋內(nèi)給打安靜了,幾個丫鬟嚇得丟了手上的東西,有略大膽些的想上來勸解,才一動,權(quán)叔墨瞪來一眼,立刻都嚇得軟了腿,互相攙扶著,慢慢地就退到了一邊。 丫鬟如此,從小被嬌養(yǎng)到大的蓮娘,更是嚇得不堪了,她兩邊臉頰都被權(quán)叔墨掌摑,此時雙手捂臉,錯非表情錯愕委屈,看著好像還在撒嬌呢?!澳?、你——你——你敢——” “我是你男人,打你兩巴掌又怎么了?”權(quán)叔墨冷冷地道,“你要是條漢子,我把你褲子脫了打板子!二哥什么做派,是你議論得的?你怎么來的癡心妄想,就一心以為自己是個國公夫人了?我告訴你何蓮生,你這是不知天高地厚,給自己,給我惹禍!明天你就去找二嫂賠不是,找娘,找祖母,二嫂不在,你幫嫂子管家那是天經(jīng)地義,現(xiàn)在二嫂回來了,哪還有鳩占鵲巢的理?你把總對牌親自送還去歇芳院,讓娘發(fā)落去,自作主張你還有理了你!” 見何蓮娘要再說話,他一揚手,頓時把蓮娘嚇得肩背一縮,好生可憐,權(quán)叔墨冷哼了一聲,慢慢放下手,沉思了片刻,又道,“等一會兒,給你父親寫封信,讓他爭取一下,能去江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