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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像權(quán)仲白這樣,元配去世之后多年沒有續(xù)弦的,家里有幾個通房,簡直再正常不過,就沒有,都三十歲的人了,思來想去,怎么也不可能是‘寶劍千金買、平生未許人’的身份了。可被自己這么稍微一撩,他就這么激動,再回思剛才種種動作,他的生澀和不自在,未必會比她少,倒多半是要比她多的…… 她雖說不下去,可意思倒也表達(dá)得挺明白的,手下動作也沒?!捶炕T、軟玉溫香,焦清蕙又是個如此出眾的美人,這一番纏斗,攪得她自己也是雙頰微紅氣喘吁吁,額際微微帶了汗,眼神亮得就像著了火……權(quán)二少就是再清心寡欲神仙中人,他到底也只是個男人。 “這又有——”權(quán)仲白一開口,才覺得自己聲音粗嘎,他忙咽得一咽,才續(xù)道?!斑@又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就是要告訴你——” “告訴我什么,你倒是好意思說出口呀?!鞭ツ镟坂鸵宦?,笑得幾乎要滑到床下去,見權(quán)仲白大有惱羞成怒的意思,又轉(zhuǎn)回來安慰他,“噯,現(xiàn)在知道了也一樣,我明白、我明白——” 她伸手去解自己的里衣,將那修長而潔白的脖頸一點點地‘解’了出來,紅燭光正正地灑在她頸間胸前,蕙娘一偏頭,雙手背到耳后去解褻衣,帶出一陣光影顫動……權(quán)仲白是想要移開眼去,可他也不是圣人,多年來清心寡欲,一朝遇此美色,本來已經(jīng)夠撩撥的了。蕙娘那輕慢態(tài)度,又激起他的怒火,打碎了他的超然。自從初遇開始,他心底便念念不忘,很想狠狠回?fù)暨@個傲慢自大、睥睨冷傲的大小姐一招,可那畢竟過分幼稚小氣—— “你又打斷我的話!”他到底還是有了幾分憤然,才脫口埋怨,便又自覺失態(tài),只得用力將心神凝聚在臍上三寸之處,心中默念口訣:出氣一口,氣至涌泉……默然片刻后,才道?!拔艺J(rèn)真同你說——” 焦清蕙又在他身上笑起來,她再度惡意地打斷了權(quán)二少的解釋,“放心吧,我曉得,我會很小心——” 她已把上身衣裳褪得盡了,□裙裳半解,褻褲被推到一邊,那處最私密的地方,隱約擦過了權(quán)仲白腿根。小姑娘輕輕顫抖了一下,她一邊探身去拉床頭小柜,一邊一手又探下去,惡劣十足,輕輕地擠了擠已是一片濕滑的掌握,手指擦過側(cè)面,又換來權(quán)仲白本能的顫動。蕙娘的聲音里,也就帶上了格外紆尊降貴的笑意?!昂苄⌒暮苄⌒?,不會弄疼你的……真是的,怎么比娘們還娘們!” 錚地一聲,就像是有什么斷了線,抽得權(quán)仲白腦中一片凌亂狼藉,他雖是性情中人,但這輩子對外人卻還從未動過火氣,越是不喜歡、瞧不上的,他對其也就越氣、越疏遠(yuǎn)……焦清蕙能以她如此霸道專斷的做派將他逼到這一步,也很可以自傲了。 他把住蕙娘腰肢,挺身一個用力,在她輕呼聲中,已仗著自己頎長的身段,將她壓到了身下,咬牙切齒地道?!吧献齑桨ぬ?、下嘴唇貼地……焦清蕙,你還真是好大的口氣!” 焦清蕙顯然幾乎從未處于劣勢,權(quán)仲白疑心她是否一輩子都是如此高高在上,仿佛連看俗人一眼,都將污了她那高貴的做派。更不要說被人壓在身下了……雖然是洞房花燭,但這位處處奇峰突出做派強(qiáng)勢的大小姐,只怕是早就打定主意,要就著剛才那姿勢,把自己給辦了……眼下,她究竟是有些驚慌的,可更多的卻還是濃厚的不服氣。唉,她有多看不起自己,權(quán)仲白難道瞧不出來嗎? 忽然間,他在被嚴(yán)重撩起的怒火、欲.火之外,又興起了那極為突兀的不適感:纏綿、共赴巫山,本應(yīng)是情到意到、自然而然??涩F(xiàn)在,他沒有情意,只想敬而遠(yuǎn)之,她呢?恐怕就更不甘心了……這樣子,真是沒有意思。 可動作稍停,表情還沒變呢,焦清蕙似乎就察覺到了什么,她忽然想要重又翻身將他壓倒。權(quán)仲白大急之下,只得將她狠狠釘住,手摁著手,頭頂著頭…… 嗯,胯間嘛,就只有用腰桿來壓著了。 “啊……” 終于,在權(quán)二少被非禮了大半日之后,他終于成功地借由這一釘,自新婚嬌妻口中逼出了一聲婉轉(zhuǎn)哀怨、?鏘曼妙,琵琶般的一聲響動……她姣好的容顏蒙上了一層極濃重的紅暈,長長的睫毛蝶翅一般上下?lián)溟W,似開又還要閉:究竟還是個姑娘家,笑話他生澀,其實自己又何嘗不生澀?只是這么一頂…… 權(quán)仲白咬著牙緩緩后撤,可他才一動,腰就被焦清蕙的長腿給鎖住了,這個又嬌貴、又美貌、又傲慢又刻薄的,叫人處處難以忍受的姑娘家責(zé)難地睜開眼,她潤了潤唇,聲音也有點發(fā)啞,“傻子,還愣著干什么,進(jìn)來呀……” “你怎么能——”他甚至找不出一個合適的形容用在焦清蕙身上,權(quán)仲白又吐了一口氣,在心底提醒自己:善不怨人、賢不生氣,自己三十歲的人了,也不好和一個小姑娘過分計較?!澳愀揪筒欢?!光顧著捏我有什么用,你自己還沒濕透呢!” 這話出口,他先尷尬地紅了臉:全賴焦清蕙,否則如此下流猥瑣的詞句,怎會出自他權(quán)仲白之口?這哪里是相府千金,簡直是、簡直是…… “那你就快些呀?!边€沒想好形容,焦清蕙已經(jīng)睜開眼來,似笑非笑地扭了扭腰肢,“要不會,你就放開我讓我上去,我來——” 罷,管不得這許多了! 權(quán)仲白牙關(guān)一咬,將種種紛亂思緒全都摒到一邊,他從牙縫里擠出話來,“你可別怪我沒提!” 當(dāng)慣大夫的人,哪個沒有十八般手段?尤其權(quán)仲白最善針灸,對人身xue位的理解,幾乎遠(yuǎn)超同儕。角孫、中府、乳中、大巨、承扶、三陰交,一路揉捏點按,什么不該碰的地方都還沒碰呢,焦清蕙已經(jīng)漸漸被他按得軟了,她很不服氣——權(quán)仲白能看出來,對自己忽然落入弱勢無法翻身,她極不服氣——可他能和她一樣惡劣,焦清蕙才要動,他手勁往往便大一分,兩個人倒鬧得同打仗一般,到末了她只能在他身下扭轉(zhuǎn)騰挪,一個勁兒地磨著他不爭氣的玩意兒,分他的心…… 權(quán)仲白忽然又有點得意:焦清蕙越不情愿,他就越贏得爽快。似乎從頭一次見面起,她給他制造出來的這許多煩惱,也隨著她自己苦悶的表情漸漸消融了一些。 哪管他自己也漸漸越發(fā)無法忍耐,可神醫(yī)就是神醫(yī),在終于劍及履及時,蕙娘已經(jīng)身子發(fā)麻,少說也交待了有兩次了…… 也就是到了這種時候,女兒家才不至于過分疼痛,縱心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