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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可以向焦梅露出意思,暗示你會要他做你的陪房?!崩先思覐娜莸刂更c孫女,“甚至是等到你的陪嫁公布出來之后,再給一點口風(fēng)……焦梅很善于審時度勢,他也明白你的為人,又何必還要特地向我要他呢?你這還是小看了我。” 清蕙站起身來,在老太爺跟前重又坐下了,她忽然噗嗤一聲,露出了頑皮的微笑。 “爺爺!”她說。“我要不問您要人,您看不透了,真要出事,真要被我全栽到五姨娘頭上,那還有誰幫著我查真兇呀?” 老太爺猛地一怔,他指著蕙娘,罕見地竟說不出話來,過了半晌,才發(fā)自內(nèi)心地暢笑了起來?!昂?,好!真是雛鳳清於老鳳聲!令你嫁到權(quán)家,我也沒什么好不放心的了!” 不過,他隨即又收斂了笑意,換上了肅容。“你自己心里清楚明白,那是再好也不過的了。就五姨娘那點本事,能往你屋里下藥?簡直是天方夜譚,到底是誰要毒你,你究竟有沒有頭緒?”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晚上好! 是的,今晚八點半還有加更,評論破2000的加更…… 眼神一口血。 今晚吃苦瓜排骨湯面,下火~如果秋冬上火的話,大家可以喝這個,苦瓜不去瓤,排骨水焯三分鐘,然后一起放高壓鍋里加兩片姜壓好,非??嗟窍禄鸪売行У?。但的確,非常苦…… ☆、28期許 “沒有一點頭緒?!鞭ツ飺u了搖頭,她是要比祖父沉著一些的——畢竟,是比老人家多做了大半年的準(zhǔn)備?!凹依锸遣粫惺裁绰┒吹?可外人如何能把手伸進來,就更是不解之謎了。這件事,我在后院是查不了的,還得您在前院做點工夫?!?/br> “我這不是正給你查著嗎。”老太爺像個孩子一樣嚷嚷了起來,看得出來,他的思緒也很興奮、活躍,“查來查去,也查得是一頭霧水,找了兩個好大夫看過了。都是多年給燕云衛(wèi)做事的——說是就從藥渣子來看,沒一處是和方子上對不上的。究竟是哪一味藥有毒,他們也分辨不出來了。這毒藥,應(yīng)該是精心熏制出來的,甚至都還排除了底下人辦事粗心,無意間混進了別種藥材的可能?!?/br> 蕙娘眉頭緊蹙,“這方子里也沒有什么太名貴的藥材,家里都是常備著的,要說是在小庫房里時,為人偷換了……” “你王先生雖然告老還鄉(xiāng)了,但我們家里也不是從此就沒了高人坐鎮(zhèn)?!崩咸珷敂[了擺手?!凹依锶丝隙]這個能耐暗中偷換,外人要進我們焦家后院,又哪里是那么簡單。” 他敲了敲桌子。“你雖然伶俐,但始終經(jīng)過的事情還少。你就沒有想過,既然在家絕無可能出錯,就不能是藥鋪里有人動了手腳?” 蕙娘神色一動,“可——這說不通呀,藥方里的藥,都是家里幾乎常備著的。無非就是北沙參、玉竹、天冬、冬蟲夏草這幾種換著做主藥,就我知道的,三姨娘、文娘的太平方子里,不都有這樣的用藥嗎。外頭人要動手腳,他能保證就害著我了?還是他就害死一個算一個……” “是,都有這樣的藥?!崩先思抑е掳?,富有深意地望了蕙娘一眼?!翱赡阕约盒睦镆睬宄?,這個家里,飲食起居、衣服首飾,上尖中最上尖的那一份,始終還是要送到你這里的?!?/br> 這的確是實話,若果真有這么一個兇手,深知蕙娘平時常吃的太平方子,又有途徑換了藥鋪里送來的藥材。那么只要一切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模ツ锸怯袔茁屎认逻@碗藥湯從而暴斃,又因為兇手根本就不在焦家,她就是要查一時也沒處查去……蕙娘難得地有點懵了,她幾乎是本能地分析?!翱赡且彩菑那暗氖铝耍詮募依镉辛藛谈?,太和塢少說也要占了一半好東西去。這些滋陰的藥,平時麻海棠也有用的吧?那兇手錯毒了她不要緊,他就不怕打草驚蛇,再也沒有下手的機會了?” “麻氏的藥方,我拿來看過了。”老太爺?shù)卣f?!捌鋵嵞阈睦锒喟胍灿袛?shù)了吧?她的藥方里,幾味主藥和你的確都有重疊。唯獨冬蟲夏草,她的方子里沒有。” 蕙娘眼皮一跳,“昌盛隆那邊,您派人查問過了沒有?” 昌盛隆是京中藥鋪,價格偏高,藥材品質(zhì)也要更好一些。京里的王公貴族,幾乎都在他們家開藥。 “還用得著查問嗎?”焦閣老說。“昌盛隆背后有宜春的本錢,我們才一直用它。他們肯定也是撿最好的給我們家用,誰還不知道呢?別的藥材也就罷了,可這冬蟲夏草,全天下最好的就出在青海……要不然,前些年干嘛那么著急打北戎?” 北戎方平,權(quán)仲白就帶了幾十個侍衛(wèi)進西域?qū)に?,這是京里有名的故事。自從他妙手回春,硬生生把先帝的病給延了幾年之后,西域藥材,也就順理成章地為權(quán)家壟斷…… 蕙娘一下就咬住了嘴唇,她瞟了老人家一眼,“他說他獨身慣了,真的一點都不想續(xù)弦……” “你對權(quán)子殷也太沒有信心了?!崩咸珷敳灰詾槿弧!拔铱梢越o你打包票,權(quán)家想要你命的人,恐怕的確是多得兩只手?jǐn)?shù)不過來。但他決不是其中一個,他要真有這狠勁,當(dāng)時也就不和你說那一番話了?!?/br> 他又叮嚀蕙娘,“他閑云野鶴的性子,和你不大調(diào)和,我也是早預(yù)料到的。對這一點,你心里也要有所準(zhǔn)備,到了權(quán)家,旁事不論,先把他給籠絡(luò)住了,生了兩個兒子,你再來談別的事?!?/br> 蕙娘再殺伐果斷,那也是個女兒家,她還偏巧是個很傲氣的女兒家,小姑娘嘴巴一翹,明知道祖父說的是正理,卻還有點不樂意?!澳且惨苌判忻?,我看他那個哥哥,就——” 老太爺被孫女兒的小脾氣鬧得啼笑皆非,他加重了語氣,“他能生得出來,自然和他生,他要不愿和你生,你就是去借了種,那也得把孩子生了!” 見蕙娘垂下頭去,不說話了,他這才把語速給慢了下來。“權(quán)家情況,和別家不同。他們家從開國時第一代傳承起,就不是嫡長子承爵。我看過他們的宗譜,這些年來,有嫡長子承爵的,也有嫡次子、嫡三子承爵的。反正只要是嫡子,又有能耐,爵位并非無望。子殷對爵位未必有想法,但我看,你還是要爭一爭。” 蕙娘倒未曾聽說過此點:這一代良國公承爵,已經(jīng)是三十年前的事了,這種事,權(quán)家肯定也會處理得很隱秘。不是老太爺這樣的有心人,恐怕是很難發(fā)現(xiàn)其中的玄機。 就算心里再有別的想法,她也不禁一挑眉,本能地思索了起來:要是祖父所言不假…… 如果沒有票號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