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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過這么好的機(jī)會, 祭拜完了,母子二人又領(lǐng)著陸思琪在廟里逛了一圈,到了中午,便在廟里吃了素齋。陸思琪玩興正濃。吃完午飯?zhí)嶙h去登頂,宋大奶奶便推脫自己上了年紀(jì),爬不動。讓趙榮昭陪著陸思琪上山,自己留在廟里等他們。 值此時節(jié),漫山遍野鋪滿了金黃的落葉,風(fēng)景美不勝收。早在上山的路上,趙榮昭便有了登頂?shù)南敕?。陸思琪有此提議,實(shí)在是合他的心意,兩人又勸了宋大奶奶一陣,宋大奶奶無法。只好答應(yīng)陪著兩人爬一段,走不動了就回來休息,三人才一起上山了。 秋葉凋零。鋪滿了山間小道,美不勝收。鞋子踩在上面,沙沙作響,陸思琪平時都是呆在京城的宅子里,鮮少出門踏青,此番出來,玩得不亦樂乎,玩興大起時,還捧了路旁一堆堆的樹葉,去扔自己的丫鬟,扔趙榮昭,隊伍中充滿了歡聲笑語。 爬了一小段,宋大奶奶便喊累了,說是要回去,兩人也不再攔著,便安排人將宋大奶奶送回去。 宋大奶奶只帶了一個丫鬟一個婆子跟著,便趁機(jī)將陸思琪的丫鬟也要走了,只留下一對玩興正濃的小兒女繼續(xù)上山。 這樁事,宋大奶奶勢在必得,老祖宗也看好,大老爺只怕也會是舉雙手贊成,當(dāng)然了,大老爺或許會更中意自己的另一個兒子成為陸家的女婿,當(dāng)他也知道,于情于理,那都是不可能的。 該來的人來了,該走的人也該做準(zhǔn)備了。 午后,方霏悄沒聲兒的出了角門,照例又是帶了周mama和兩個年齡小的丫鬟,周mama人老實(shí),小丫頭喜歡瞧熱鬧,很放心地將主子一個人留在茶樓中喝茶,自己去幫主子買外頭那些新鮮玩意兒。 茶樓就在南街,斜對著方家的鋪?zhàn)樱灰獙⑽葜醒b飾用的人紫羅蘭往窗戶邊上一放,方洛片刻后就會從隔間的窗戶中跳進(jìn)來…… “大姑娘,耿叔來了?!贝朔?,卻不止他一個人,還有數(shù)日未見的方耿。 “耿叔。”方霏上前,望著方耿日漸蒼老的臉龐,有些話,不知道該如何問起。 父親離世時,她也有了十歲多,不算大但也不小,但她從小養(yǎng)在深閨里,恰逢家遭巨變,有很大一段時間不能適應(yīng)當(dāng)時的生活,父親身上或許真的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可當(dāng)時的方霏太脆弱,以至于父親臨終前,什么也沒對她說。 她終究是個女兒身,方父大抵也是怕給她留禍患,所以才寧愿將秘密帶進(jìn)棺材里,也不肯對自己的兒女透露半個字,若真要將秘密托付,方耿只怕是唯一的人選。 他出自宮中,辦事老陳,性格耿直,對主家的忠心毋庸置疑,又是個能守得住秘密的人,方父當(dāng)初同意讓他出去經(jīng)商,將他和方家的關(guān)系撇得一干二凈,恐怕也是為了保護(hù)他。 “大姑娘!數(shù)日不見,你又清瘦了些,可得注意身子啊。”多日不見,方耿連說話的語氣都有些激動,搓著手,礙著方洛在,卻也沒有說過多的話。 “多謝耿叔關(guān)懷,我會小心的?!狈仅c(diǎn)點(diǎn)頭,招呼方耿落座,又問起方裴的近況。 方耿向來守規(guī)矩,不管是人前,還是人后,他從來不敢與主子平起平坐,但礙著方洛在,只好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 方洛在一旁插不上嘴,便自覺地退了出去。 見他走了,方霏猶豫再三,才試探著問方耿:“耿叔,我有個問題想問你,當(dāng)年爹帶著我和阿裴離京時,明明圣上已經(jīng)赦免了我們方家的罪名,可為什么爹卻一直東躲西藏的,不敢以真名示人?即便是在方家村落籍,也只是將我和阿裴的戶籍加在田氏家的戶籍,卻為何他自己不敢落籍?” 方耿沉默許久,深深吸了一口氣,才道:“大姑娘,你想問什么,耿叔大概是知道,但有一點(diǎn),老爺什么都不說,也是為了保護(hù)你和裴少爺,畢竟,有些事知道還不如不知的好?!?/br> 從這話里,方霏知道方耿必定是知道些什么的,但此人為人耿直,若是父親交代了他,不許他告訴自己和方裴的話,恐怕從他那里也根本問不出什么來。 興許真如他所說,有些事情,不知道要不知道,來得好。 方霏想了想,便不在打聽此事,而是問起方耿近來鋪?zhàn)永锏氖?,以及種草藥的事。 說起生意上的事,方耿笑得合不攏嘴。 今年秋收是個豐收年,又因?yàn)榉仅跺X為村里辦了私塾,又是出錢買桌椅板凳教學(xué)材料,又出力請先生的,方家村的幾百戶人家對她感恩戴德,紛紛遵守約定,不但只將稻米賣給方耿,就連其它的雜糧,也只肯買給方家的她‘親戚’家的鋪?zhàn)印?/br> 方耿也是個實(shí)誠人,市價多少,便出多少收,從不弄虛作假賺秤,村里的人也很信賴他,生活所需的雜物也想從他那里買,勸他再開一間商鋪,不為別的,就因?yàn)樗錾庹\信。 說的人多了,方耿也就動了心思,另起爐灶,開了個日用雜貨鋪?zhàn)樱@陣子忙忙碌碌的,也正是為了此事,日用百貨都是從外縣拿的貨,單是乘船去拿貨走那條水路省錢又省時,便研究了好幾趟。 “大姑娘,這事兒也沒提前跟你打個招呼,你別怪罪耿叔啊?!闭f完業(yè)績,方耿又請罪來了。 “怎么會呢!”方霏笑道,“耿叔,我早說了,生意上的事兒,您老看著辦,自己拿主意就行,不用事事都問我。” 方耿點(diǎn)點(diǎn)頭,又道:“大姑娘,我是這么打算的,現(xiàn)在咱們糧食不愁沒貨,反正也得去外縣拿雜貨,我琢磨著在縣里也開一家經(jīng)營五谷雜糧的鋪?zhàn)?,這樣一來,去縣里拿貨就順道捎帶上雜糧,回來則帶上雜貨,兩頭都省事兒,您看如何?” “去外縣好啊,將來等咱離了此地,也能有個現(xiàn)成兒的落腳之處,您老看著辦就行?!狈仅胶椭f道。 陸思琪已經(jīng)來到了此地,那她離開趙家的日子還會遠(yuǎn)么?也該為將來考慮了。L ☆、106 閑話 依照方耿的性格,方父真的托付了他什么事,又讓他保守秘密,連方霏姐弟也守口如瓶的話,只怕是誰也無法從他那里打聽到些什么,即便是方霏,也不行。 方霏也并沒想從他口里問出些什么來,不過是試探口風(fēng)而已。 也許真如他所說的那般,父親不告訴她一些事情,只是為了保護(hù)她姐弟二人,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來得好。 方耿卻一直還在糾結(jié)方霏為何要買下那些偏僻的荒地,開荒耕種那是不可能的,種樹還差不多,但俗話說得好,十年育人百年育樹,種樹只能是惠及后代子孫,短時間里,想靠種樹發(fā)家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