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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姨娘皺著眉頭,狐疑地打量著四姑娘,末了,還拿手在她額頭上挨了一下,似是看她是不是發(fā)燒了說胡話。 四姑娘一把打掉三姨娘的手,急不可耐地將上午的事兒敘述了一遍,末了,總結(jié)道:“全怪那根攪屎棍子!若不是她非要逼著陳公子寫什么勞什子字據(jù),事情就不會發(fā)展到這一步!” 三姨娘沒讀過什么書,也是個糊涂人,當(dāng)即便站到了女兒那邊,跟著她一起破口大罵起來,罵完了,才惋惜地道:“女兒啊,你可不能就這么放棄,一定要給自己爭取一下,雖說你二姨娘平時總教育你說‘寧做窮人妻,不做富人妾’,但那也得看對方的門第啊,皇宮里除了皇后是正室外,哪個妃子不是妾?可人家不也照樣風(fēng)光!” 四姑娘連連點(diǎn)頭,顯然很是贊同母親的看法,“我知道的,但是方霏那個賤人,我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L ☆、105 秋游 到了宋大奶奶約好的日子,陸家的人一大早便隨著陸思琪一起上門來了。 方霏時常到老祖宗那邊用早飯,省了晨昏定省,有事要出去,也好順便報(bào)備一下。 上一次陸思琪上門做客時,已經(jīng)見過了老祖宗,方霏回了娘家,沒能見著。 她當(dāng)時同意赴宋大奶奶的下次之約時,也就等于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若趙家有意與陸家結(jié)親,她是不會反對的,所以,回去便讓人打聽了一下趙家的人口情況,也知道了趙家有這么一位年輕的長輩存在。 當(dāng)打聽到這位長輩與自己同歲時,陸思琪不禁也有些驚訝,便特地讓人刻意的仔細(xì)打聽了一下方霏此人。 一大早上門來,見過了宋大奶奶后,兩人一道來到了宜寧堂。 方霏正陪著老祖宗在偏廳用早飯,兩人面對面坐著,有說有笑的,周mama和金靈也時不時的插上幾句,逗得老祖宗哈哈大笑,一屋子相處得甚是融洽。 老遠(yuǎn)的,宋大奶奶便聽見了老祖宗的笑聲,心里頭不禁有些酸酸澀澀的。都說婆婆和兒媳婦是天敵,和孫媳婦卻能處到一塊兒去,怎么到了自己身上,這些道理就反過來了呢? 不論是趙太爺?shù)脑?,還是現(xiàn)在的方霏,老祖宗與先后的兩個兒媳婦都相處得很融洽,說是親母女,也不為過,偏生就不待見自己這個孫媳婦,嫁入趙家這些年來,除了生下趙榮昭時,老祖宗對自己贊賞過外,別的時候。老祖宗就從沒給過自己好臉色。 宋大奶奶領(lǐng)著陸思琪一進(jìn)門,屋中和周mama拌嘴打趣的金靈便住了聲,屋中的人也收起了笑臉,正色望著門口走來的二人。宋大奶奶心里頭有些堵得慌,卻還是強(qiáng)顏歡笑著,上前去恭恭敬敬地請了安,又對陸思琪介紹了方霏。 老祖宗陸思琪是見過的。宋大奶奶一開口。她便緊隨其后的跟著行禮請安了,從宋大奶奶對方霏的稱呼里,她就已經(jīng)猜到了方霏的身份。在宋大奶奶鄭重地介紹方霏時,當(dāng)即便上前蹲身行禮,乖巧地道:“太夫人好,晚輩這里有禮了。” 方霏笑了笑。親自起身,將半蹲在地的陸思琪攙了起來?!瓣懝媚锒喽Y了,快起來?!?/br> 這個女人是她要等的人,只要她進(jìn)了門,自己扶持她當(dāng)家。等她能獨(dú)當(dāng)一面后,自己也就能離開趙家了,方霏曾擔(dān)心自己能不能在老祖宗過世前等到她。但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了。 一旁的老祖宗點(diǎn)點(diǎn)頭。笑道:“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用了早飯沒?沒用的話不妨跟這湊合著吃點(diǎn)?!?/br> “好啊,早上天不亮就起來,現(xiàn)在正好餓了,謝謝老祖宗?!标懰肩鳚M口答應(yīng),一副歡喜的樣子,絲毫不客氣。 金靈見狀,立馬去取了一副碗筷過來,擺在了老祖宗的左手邊上,又搬來凳子,招呼陸思琪入座。 宋大奶奶不禁有些尷尬,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總覺著自己融不進(jìn)她們的圈子。 老祖宗不待見大奶奶,這是眾所周知的,宜寧堂的下人們也不敢擅自去問宋大奶奶用了早飯沒,倒是陸思琪站起來,招呼宋大奶奶:“大奶奶,你用了早飯么?要不要跟著我們再喝點(diǎn)粥?” “不用,不用了?!彼未竽棠腾s緊罷手拒絕,解釋道:“我才剛吃過早飯,哪里還能吃得下,你慢慢吃,我出去走走,消消食?!闭f完,便帶著丫鬟婆子走了。 出了宜寧堂,聽著身后傳來的笑聲,宋大奶奶心里頭又酸又澀,對陸思琪的感覺也有些怪怪的,像是羨慕,又像是嫉妒,明明都是一樣的人,老祖宗怎么就不給自己好臉色呢? 但她不能嫉妒,陸思琪是她相中的兒媳婦,若是她能得到老祖宗喜歡,對自己的兒子將是一件天大的好事,現(xiàn)在她唯一想的,就是努力促成這門親事,給自己的兒子尋一座大靠山。 趙家指望著后人里能有人考取功名,給家門添光,因此對家中子孫的教育看得很重,特意請了先生也建了私塾,專供趙家的子孫念書,趙榮昭今兒本是要去私塾的,卻被宋大奶奶給攔了下來,讓他陪著自己去家廟上香。 為了柳子瑾的事,宋大奶奶只差和兒子翻臉了,但無論如何也扭轉(zhuǎn)不了兒子的想法,她所能想到的法子,就是讓陸思琪和趙榮昭多接觸。 陸思琪人才本就出眾,性格也討喜,最重要的,她是大家閨秀,跟多愁善感的柳子瑾完全兩種極端,她始終認(rèn)為兒子鐘情于柳子瑾,完全是因?yàn)閮鹤右娮R過的女人太少了,等他多經(jīng)歷了幾個女人,興許他就會醒悟過來,這世上壓根兒就沒有從一而終的情,有的只能是利益和傳宗接代的需求。 陸思琪與趙榮昭幼時便是認(rèn)識的,對她也不反感,且陸家遠(yuǎn)道而來,趙家確實(shí)該盡地主之誼,好好的招待一下陸家,趙榮昭也就答應(yīng)了母親的請求,等陸思琪從老祖宗那里出來,一行人便坐上早已準(zhǔn)備好的馬車,去了家廟。 趙家昭字一輩中,趙榮昭確實(shí)是生得最出挑的一個,斯文白凈,眉清目秀,玉樹臨風(fēng)的翩翩佳公子一枚,撇開柳子瑾的事,宋大奶奶對自己的兒子沒有任何不滿之處,兒子讓她引以為傲。 趙榮昭這樣的底子,別說是在當(dāng)?shù)?,就是在京城里,若從容貌上論起來,他也是排得上號的,沒有哪家姑娘不喜歡這種類型,陸思琪也不例外,遑論兩人還是青梅竹馬的玩伴。 趙榮昭也不討厭陸思琪,兩人在一起時,不論及兒女私情,單討論詩文學(xué)問,彼此都有種意氣相投的感覺,且因?yàn)榧抑凶娓高^世,趙榮昭近來一直沒有出去過。此番難得出來散散心,這趟旅程沒有絲毫的不愉快。 宋大奶奶有意撮合,自然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