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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肅文侯的清譽和朝中影響力,配個皇子怎么也夠了……等會兒,配的是哪個皇子? “你家里要給你說親事了?”葉央追問道。 許是沒被人這么直白地點破過,王巧箏的臉?biāo)⒌耐t,掩飾地急急喝了口茶,又把自己嗆著了,連聲咳嗽辯解道:“我!父母之命,咳咳,哪有我說話的余地……” “跟我還玩虛虛實實!”葉央壞笑著湊上去,“你就說到底是不是,別說謊,我才幫你這個忙?!?/br> 王巧箏佯裝生氣,背過身不去理她,過會兒自己先憋不住了,悶聲道:“那天給祖母請安,聽祖母和母親說這事兒來著……” 那時父親也在場,提到的世家男兒名字她都略有耳聞,最后一個名字讓人吃了一驚。 “是哪個?”葉央心里沒來由的一陣緊張。最后一個選擇應(yīng)該就是某位皇子了,皇帝有五個兒子,老二夭折,除太子以外都沒娶妻呢。 王巧箏不語,半晌后默默轉(zhuǎn)身,伸出右手的三個指頭。 三皇子。 葉央心里又沒來由地松了口氣,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想了想說:“那你以后可就是王妃了,日子怎么也不會差的,那還擔(dān)心什么!” “這不是……還沒見過三皇子么?!蓖跚晒~羞羞答答地低頭。 少年貴族的群宴,她能遠(yuǎn)遠(yuǎn)地看看各家公子的模樣,再對幾回詩考考才學(xué),可皇子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見到的,畢竟其他幾個兒子不像商從謹(jǐn)這么悲催,每年都得出宮幾個月。 “阿央,你兩個哥哥都做過皇子伴讀,我的事就拜托你了!切記,不可讓第三人知道。”婚姻大事再怎么由父母決定,要嫁的女兒心里也不免對未來丈夫好奇忐忑,王巧箏說的鄭重,眼中的期待讓葉央肩上沉重了不少。 腦子一熱,葉央便滿口應(yīng)下來,“好,包在我身上!”商從謹(jǐn)看起來長得很正常,人品也好,不代表他哥哥們質(zhì)量也這么高。三皇子沒什么才名傳出來,在朝中默默無聞,葉央回憶一番,還沒怎么聽大哥和三哥提起他。 看來是要打聽一下了。 王巧箏有了她的承諾,長長地舒了口氣,提在心口的事總算落在了心里,又差人拿來幅山水圖,教起葉央如何鑒賞畫作,可算露出個輕松的笑來。 ☆、第49章 從肅文侯府出來,葉央滿腹心事,若有所思地琢磨該怎么跟哥哥開口,回到清涼齋的時候才覺得有哪里不對。 “今日不是該我旁敲側(cè)擊地打聽未來大嫂的情況嗎!”她終于反應(yīng)過來,一拍額頭后悔不迭,“怎么倒給巧箏姐幫起忙了?” 大小姐一向腦子挺好使,如今犯了回糊涂,云枝看得直笑:“罷了罷了,都這個時辰,您還能回肅文侯家問問箏娘子嗎?改日再去也不遲,況且您這邊得了消息,去找箏娘子提個要求,也更好說話?!?/br> 簡而言之,情報等價交換,葉央幫王巧箏打聽有可能成為夫婿的三皇子,她幫葉央介紹一下中書令家的娘子到底怎么樣。 王巧箏凡事只說三分,想知道些實打?qū)嵉膬?nèi)容,不先讓她欠自己個人情是不行的。葉央一琢磨,覺得很有道理,踏踏實實地進(jìn)屋了,隨口道:“也不知今天大哥什么時候回來,連懷王的宴席都沒去,想來忙得很?!?/br> 清涼齋的一干小丫鬟見主子回來,紛紛放下手頭的活計或點頭或行萬福禮,云枝逮了個不太忙的人吩咐道:“打盆水來,要溫溫的,再把娘子換下的那套淺杏色胡服漿洗了去……今日大家不忙的早些睡,我呀,熄燈了給你們講講懷王府的風(fēng)光,聽聽人家的婢子是如何干活兒的。” 葉央的大部分丫鬟都是最近才入府的,還未經(jīng)磨練,本來就沒怎么見過大世面,活潑的很,聽云枝一說馬上雀躍起來,興沖沖地?zé)裏崴チ恕?/br> “娘子,來洗把臉?!痹浦?zhǔn)備好了干凈的毛巾,溫溫?zé)釤岬脑谌~央臉頰脖子上擦了一把,接著轉(zhuǎn)身進(jìn)盆里投洗,又說,“咱們院里那些新來的,眼皮子又淺還沉不住氣,再不開開眼界,日后出府辦事也不牢靠,誰知道會不會讓人用幾錢銀子就打發(fā)了?!?/br> 居移氣,養(yǎng)移體。哪怕她們不是正經(jīng)大小姐,在葉央身邊呆久了也沾染到幾分大家威勢,偏偏葉央是個不講究的,“開闊丫鬟眼界”的任務(wù)至今還未完成,只好由云枝替她教教手底下的。 “這事兒給你辦,我放心?!比~央樂得當(dāng)個甩手掌柜,擦干凈手臉,閑的沒事做,打算把在王巧箏那里學(xué)到的再鞏固一遍,提升一下文化內(nèi)涵。 于是取來筆墨紙硯,在書房里一筆一劃地寫起字來。她的字結(jié)構(gòu)開闊,筆鋒犀利,和名家書法不沾邊,但也算工整。 “巧箏姐說了,字如其人,畫表其心,你看我怎么樣?”葉央說著,在那張宣紙上畫了個圈,填上幾道波浪紋,“你家娘子是不是特別豁達(dá)的一個人?” 云枝把她的大作翻來覆去地研究,搖了搖頭道:“您畫的是什么,云枝愚鈍,猜不出。” 葉央面露不悅之色,指著那個墨跡暈染開的圈兒說:“我畫的是海,這都看不出嗎?” “……呃,娘子贖罪,云枝從沒見過海呢?!痹浦Ω骛埖馗A烁#謳退衙P架好,歉疚地一笑。 畢竟還是府里的傭人,哪怕升做了管事娘子,家主不說出門踏青,恐怕連江河都不常見。云枝老家在山里,并非水邊,自是沒見過的。葉央一眨眼睛,想了幾句話來寬慰她:“以后若我能出府,定不會忘了帶你,不就是個海嗎,放在那里又跑不了,會見著的。” “多謝娘子!”云枝高興起來險些弄翻了筆架,訕訕地收斂了動作,拿出張新的宣紙,把那幅畫了海的疊起來收好,“那這個就賞了我罷,若娘子哪一日忘了,云枝便拿著它來討承諾?!?/br> 葉央滿口應(yīng)下,伸了個懶腰,察覺她眉間還是有股郁郁之色,卻想不出緣由,便拉云枝同自己一起寫字,“你原來是在我祖母跟前的,肯定學(xué)過幾個字。得空兒也教教那群新來的,咱清涼齋可不能養(yǎng)出一群文盲,等我的武藝再有進(jìn)步,還能教你們一招半式?!?/br> “您還要進(jìn)步?”云枝見識過葉央的弓箭準(zhǔn)頭,除了力氣小點外,已經(jīng)沒什么進(jìn)步的空間了,她取了支稍小些的毛筆坐在葉央旁側(cè),又問,“娘子要我寫點什么?” “隨便,寫出來我品評一番,你看說的合不合適?!辟F女平日應(yīng)酬交際,適合宴席的娛樂方式就那么幾種,要么聯(lián)詩,要么行雅令,速成太難,王巧箏索性教她如何評詩鑒畫,這樣自己做不來,也能夸夸別人的好。 有了吩咐,云枝利索地在紙上寫了首,葉央背感想背的很熟練,末了還道:“巧箏姐說了,這種意境悠遠(yuǎn)閑適的鑒賞詞,能用在大部分貴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