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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皇帝想了想,說:“在阿柔心中,朕是什么樣兒的?” 對于這樣的問題,柔妃不敢胡亂作答,心里過了兩遍后,方道:“陛下青年英武,氣度不凡。” 皇帝臉上淡淡的,輕點了點頭道:“那就這樣畫吧?!闭f著,皇帝便自己尋了個舒坦姿勢斜倚在了羅漢床上,將看不出多少情緒的目光落在柔妃身上。若不是這一身唯有帝王可穿的明黃色衣袍,不過是個尋常的俊俏郎君。 雖然皇帝發(fā)了話,柔妃卻不敢貿(mào)然動筆了。方才皇帝那樣問,是什么意思呢?自己的回答,皇帝是滿意,還是不滿意呢?柔妃手里捏著筆,卻遲遲不敢落在紙上。 “上回的求賢詩,你讓朕開了眼界,今日之作,看似言詩,實乃言人,跳出規(guī)矩之外,別開生面。我原不知道阿柔有那樣的詩才?!被实酆鋈徽f道。 柔妃一愣,笑道:“胡謅幾句罷了,用詞淺近、表情直白,難登大雅之堂?!?/br> 皇帝卻道:“不以辭害意,原本就是作詩寫文的要訣。阿柔今日的大作,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傳遍長安京的詩書之家了。” 柔妃失笑:“哪里就那么快。” 皇帝松了松衣領(lǐng),一手搭載膝蓋上,隨口道:“有人抄錄后在各書坊、酒肆,文人云集之地傳誦,自然就快了。”皇帝說完,又解頭發(fā),一頭黑色的長發(fā)披在肩上,俊俏郎君又多了幾分不羈與散漫,宛若魏晉名士。 柔妃有些驚訝,猶豫著要不要細(xì)問,皇帝卻又說話了:“今日阿柔獻(xiàn)上的,朕與幾位大人看過,決定招那周允試試本事,到時候阿柔也可以見一見?!?/br> 柔妃放下筆,對著皇帝謝道:“謝陛下?!?/br> “接著畫吧?!被实蹌恿藙邮种割^示意。 柔妃提著筆,蘸飽了墨水,正欲勾線,便聽見皇帝說道:“今天的事,阿柔還有什么要告訴朕的嗎?” 柔妃身形一滯,低頭咬唇,揣摩皇帝的意思:“陛下是指?” 皇帝忽的一笑:“李世林為何找到阿柔,阿柔又為何愿意幫忙,阿柔與璐王所說的小太監(jiān),這些事阿柔不準(zhǔn)備說一說么?” 柔妃聞言,方拿起的筆又放下了,跪下回道:“陛下圣明,秋毫明辨?!?/br> “朕想聽你說?!?/br> 柔妃依舊跪在地上,凄然說道:“陛下容稟,今日上得覽晴山莊,太監(jiān)李世林引妾入鳳儀,告妾以jian人計謀,妾走避流芳閣,路遇小太監(jiān)宮保,見妾則奔,如遇鬼怪,后于閣內(nèi)見璐王進(jìn)得流芳閣如無人之境,這才知道李世林所言非虛,遂以引薦其友為酬,獻(xiàn)上治河之策,望陛下明鑒。” 皇帝大嘆一聲:“你既擒了宮保,為何不順著查下去?” 柔妃叩首:“妾不敢貿(mào)然行事。” “為何?” 柔妃垂首,沒有說話,兩人沉默以對,半晌,皇帝嘆道:“難得你竟能忍一時之氣,體貼朕的難處,朕很高興。起來吧?!?/br> 柔妃道:“謝陛下?!逼鹕韽?fù)又取筆手中,心知覽晴山莊這件事,暫且揭過。所謂jian人,又得一日之暢快平安。柔妃深以為恨,唯嘆皇帝雖是萬乘之尊,卻也難得快意自在。 “畫吧。” 皇帝發(fā)了話,柔妃收斂起思緒,凝神運筆,開始作畫。她先在紙上勾了個皇帝臉的輪廓,換了支更細(xì)的筆,開始勾發(fā)絲。這是個精細(xì)活兒,柔妃不敢大意,屏息凝神,一筆筆下去,好一會子的功夫才得。頭發(fā)畫好,就該畫眉眼了,柔妃蘸了筆,抬眼看皇帝,一抬頭便與皇帝的目光相對。她笑道:“臣妾不善丹青,叫陛下受罪了。” 皇帝卻笑道:“無妨。” 柔妃道謝,又俯身開始描摹眉眼。她喜歡皇帝的眼睛,那里偶爾會露出言語不曾流露的情緒。她畫得很用心,想要把那分情緒給畫上去,日后不能相見,也能睹物思人。 “朕常常吟誦阿柔所做的兩首詩,覺得氣韻不凡,大有見識。可惜阿柔身為女子,不然或許也是棟梁之材?!被实鄣哪抗饫锿嘎冻鲂蕾p。 柔妃正在看皇帝的唇,聞言笑道:“陛下繆贊,臣妾也深以為憾。”她雖借兩首詩贏得了些許名聲,其實卻才學(xué)平庸,不敢就作詩一事與深談下去,剛好見雨荷在邊上侍立,便問道:“雨燕伺候得可好?自被陛下要去了紫宸殿,就沒見過她人,想是樂不思蜀了?” 皇帝詫異了一下,想起雨燕是誰后道:“她……不錯?!?/br> 柔妃掩嘴笑道:“陛下瞧上的人,自然是好的。不過這么久了,也不給個名分,莫非是怕臣妾吃醋?” 皇帝對柔妃的取笑有些不耐,高聲道:“趙俅?!?/br> 外面趙俅邁著碎步,半點聲息也沒有的就進(jìn)來了:“陛下?!?/br> “那雨燕……”皇帝說著話,卻瞧著柔妃,見她一派懵懂,心中不悅,便有幾分賭氣的意思:“封她做婕妤吧。” 趙俅有些愣了:“陛下……這……” “這……”貿(mào)然一封,便封做婕妤,叫柔妃也有些吃驚,只是話頭是她挑起來的,自然不敢置喙?;实垡娝@般模樣,便覺得是得了勝,對趙俅道:“還不去!” 趙俅不敢違抗至尊,應(yīng)聲去了。 “阿柔可還滿意?”皇帝盤腿坐著,手撐在床上,臉上的笑容有幾分挑釁的意思。 柔妃這才明白過來,皇帝這是氣她不吃醋呢!她含怒摔了筆,冷哼一聲,徑直便出了碧紗櫥。 皇帝見她惱了,這才高興起來,趿著鞋子便追著柔妃去了。 “阿柔,怎么了?”柔妃側(cè)坐床頭,皇帝便依著她的身子坐下,笑問道。 柔妃依舊賭氣:“陛下知道,不必問我?!?/br> 皇帝雙手環(huán)住柔妃的嬌軀,笑著埋首于她頸項之間,深深的洗了一口氣?!鞍⑷岷孟?,讓朕聞聞……不是頭油的香味,也不是澡豆的香味……淡淡的……是什么味道?” 柔妃撅著嘴,故意說道:“臣妾半個月不曾洗澡,是臭的?!?/br> 皇帝哈哈大笑:“臭也沒關(guān)系。”說著,他身子便往床上倒下,連帶著柔妃也躺在了床上。兩分耳鬢廝磨,皇帝的手便不安分起來。 “哎喲……陛……陛下……”柔妃感受到身體上的一陣酥麻,忍不住叫喚起來:“還早……呢……” 皇帝咬了咬柔妃的耳垂,手揉著她的香乳,調(diào)笑道:“哪里早了,比這更早時候都有?!?/br> 柔妃作勢掙扎了一番,皇帝玩笑似得用強,引得她嬌喘連連,不過片刻,便雙雙動了情。 “陛下白日宣yin,小心御史勸諫哦?!比徨吐曉诨实鄱叺鸵?,說不出的蠱惑妖媚:“陛下可是有道明君……” 歡愉之后,兩人并排躺在寬大的牙床上。柔妃的身體漸漸平伏,而心潮卻激蕩起來。方才……他……自入宮以來,柔妃與皇帝歡好了無數(shù)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