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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會幫忙做些家務(wù)事。園園自然也馬上跑到了廚房里去幫手——主要是為了避開程白。 “出差累嗎?”戴淑芬問女兒。 “不累,還挺好玩兒的?!?/br> 這時,程白也走進(jìn)了廚房,戴淑芬忙詢問:“程白,要什么?” “沒事,您忙,我弄盤水果飯前吃?!背贪鬃叩奖淝啊?/br> 戴淑芬一聽,笑道:“你們醫(yī)生世家,吃東西就是比較講究一點(diǎn)?!?/br> 園園打算溜出廚房,卻被戴淑芬喊住了幫程白洗水果。她非常不情不愿地“哦”了聲。 洗水槽前,園園拘謹(jǐn)細(xì)致地洗著蘋果,只要站在程白旁邊,她都會顯得有些小手小腳。 朱阿姨跟戴淑芬在一旁討論著菜的做法。沒一會,朱阿姨的電話響了,因為高壓鍋嗚嗚作響,她便去了客廳里接,而戴淑芬也走到了外面的墻角去摘蔥。程白裝好了荔枝,拿了只園園洗好的蘋果,從刀架子上抽了把尖刀出來,動作熟練地削了起來?!敖荒信笥蚜耍俊?/br> “呃,嗯……”不實的話脫口而出,如同遇到某些危險就自動開啟的自我防衛(wèi)??烧f謊真不是她擅長的,說完園園就臉臊了。盡管對于程白,即使騙他說她近日就要結(jié)婚,都沒必要有半點(diǎn)慚愧之心的。最感到慚愧的反而是,她有種褻瀆了傅北辰的感覺。 “干嗎要這么廉價拋售自己?你也還不算過季貨?!?/br> 園園惱羞道:“總比你有價無市好?!闭f完才反應(yīng)過來:好像這是夸了他? 程白扯開嘴角笑了一下,但笑得不怎么真誠。 園園看到那只被他切得四分五裂的蘋果,抖了一下,惜命地閉口。 從景德鎮(zhèn)回來后的隔天,園園去上班,第一時間把稿子交給了主編張越人。張越人身上帶著一股nongnong的煙草味道,估計昨晚熬夜趕稿了。園園從小就有點(diǎn)鼻炎,聞不得煙味,于是屏著呼吸退后了半步。 張越人拿著稿子迅速地瀏覽了一遍,園園心里不禁有些忐忑,怕他直接就把稿子扔回來讓她重寫。哪知張越人一句評價都沒給,卻問:“聽高翎說,這次去那邊,你遇上了傅北辰?” 園園分不出主編這句話接下來要表達(dá)的意思是褒是貶,便只能點(diǎn)頭,想想還是加了一句:“傅北……老師,他人很好,還幫我改了稿子?!?/br> 她叫傅北辰叫慣了,一下子脫口沒剎住車,差點(diǎn)就溜了出去。 張越人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跟了一句:“我倒不知道原來他還是復(fù)姓。” 復(fù)姓傅北。 園園愣在當(dāng)場,這么冷的玩笑,她實在是無力接。 張越人倒是并不糾結(jié)她回不回應(yīng)。“還有兩期,閔教授書畫賞析的專欄就結(jié)束了。接下來,我計劃做敦煌?!闭f著,他笑了下,“傅家聲教授是這方面的專家。我希望你可以請到傅教授主筆?!?/br> “主編,請問傅家聲教授是?” “傅北辰的父親,H大古籍所教授?!睆堅饺说?,“下周末之前,我需要對方的答復(fù)?!?/br> “……” 簡明扼要的任務(wù)要求,卻讓園園聽得腦袋發(fā)疼。景德鎮(zhèn)那根弦還沒有完全松下來,新的弦就已經(jīng)綁上了,還是那種嘎嘣脆的音色。 的傳統(tǒng)特色專欄,就這么丟給她這號初出茅廬的新人了?只因為她認(rèn)識傅北辰嗎?主編還真放心。 回到座位上,園園給傅北辰發(fā)了條短信:“我的稿子交上去了,謝謝你!” 但等了半天,對方都沒有回過來。園園估摸著他應(yīng)該是在忙。 午飯時,園園跟與她同一間大辦公室,負(fù)責(zé)其他刊物的同事們聊天,八卦到了她的頂頭上司張越人,于是解開了她心里的某些疑惑。 一、為什么雜志,除去美編、外聘編輯,就只有主編和她兩個人呢?答案是,張越人要求極高,甚至可以說嚴(yán)苛,每次招人給他,那些人都待不足兩周就跑了。 二、總編為什么會欣賞張越人?答案是,本來訂量太少,快做不下去了,但張越人來做了主編后,愣是單槍匹馬地把這本極小眾的刊物做成了一本大眾普及讀物。訂量直線上升,迅速扭虧為盈。 園園正想著自己不知道能不能熬過兩周,電話響了。正是傅北辰。園園跟同事們示意了一下,尋了一處安靜角落接聽電話。 “不好意思,上午一直在開會,沒看到短信?!?/br>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我只是交了稿子,想感謝你?!?/br> 傅北辰頓了下,笑道:“不客氣。以后有什么問題,如果我能幫得上忙的,都可以來找我?!?/br> 園園心說:我眼下就有麻煩事想找你了好吧??伤龑嵲谑情_不了口說傅教授的事,便說:“那你忙吧。我掛了?!?/br> 傅北辰溫聲回:“好?!?/br> 收起手機(jī)后,園園仰頭長嘆了一聲,還是自己去找傅家聲教授談吧。 傅北辰將若有所想地放下手機(jī),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進(jìn)來?!?/br> 進(jìn)來的是他助理陸曉寧。 “雜志的章編輯問您什么時候有空?她想請您喝咖啡順便讓您指導(dǎo)下上次的那篇稿子?!?/br> “你替我謝謝章編輯,說咖啡我就不喝了,稿子煩請她把關(guān),我相信不會有大問題的。”傅北辰的聲音不大,但是不帶情感,不容反駁。 陸曉寧應(yīng)了聲是,然后離開。關(guān)門時,她抬眼看了看傅北辰,心里不免嘀咕:咱們傅專家還真是不給人一點(diǎn)機(jī)會啊。 因為七月份的馬上要出片,園園忙碌地過了幾天,期間也一直在了解傅家聲教授。 傅家聲,四十年代生人。歷史系的本科,古代文學(xué)的碩士,文獻(xiàn)學(xué)的博士,曾就讀的大學(xué)都是中國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拿?,目前是國?nèi)研究敦煌學(xué)的少數(shù)幾個大牛之一。 難怪傅北辰年紀(jì)輕輕就那么厲害,原來是家學(xué)淵源。園園心想,小時候mama給她講故事,講到女媧造人,有些人呢是她捏出來的,還有些人呢是她用繩子甩出來的??磥砀导胰司褪桥畫z捏出來的那種了,真心是羨慕不來。 這天整理完傅教授的資料,走出期刊中心大樓的時候,都已過八點(diǎn)了。菁海市到底是大城市,期刊中心又是老大樓,在市區(qū)較繁華的地段,入夜了也是燈光璀璨,一派不夜城的景象。 園園剛準(zhǔn)備到路口去打的——因為她要坐的公交沒了,就看到有道熟悉的身影迎面走來。 是下午就不見了人影的張越人。她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主編!” 張越人看到她,臉上閃過一絲驚訝:“怎么這么晚?” “呃?!?/br> 張越人也意識到是自己給員工的工作量大了點(diǎn),但聲音出來時聽不出一點(diǎn)起伏:“回去注意安全。” 等張越人進(jìn)了電梯。園園在路口等了十來分鐘,愣是沒有一輛空車,這時候,身后又傳來張越人的聲音:“還沒走?” 園園回身,這時候已經(jīng)沒力氣對他笑了,只是疲憊地點(diǎn)點(diǎn)頭。 “住哪里?” “啊?” “……”張越人似乎不愿意再重復(fù)一遍。 園園的腦袋有點(diǎn)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