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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章 宋婕妤求救父 朝中暗含波 不日后,我正坐在偏殿的美人榻上看書。 蘭香入內(nèi)來稟,宋婕妤求見。 我心中頓生疑惑,但還是示意蘭香請她入內(nèi)。然而心下卻思著:這宋婕妤說的是求見,而非請安,難道是有什么事? 于是,沒過多會兒,就見蘭香引著,眼睛急的泛紅的宋婕妤入內(nèi)。 而那宋婕妤,一見我,便跪了下來。 我見狀,即帶疑看著蘭香。 蘭香似明白為何故,只垂手靜侍在一旁,不言,也不去攙扶宋婕妤。 我即明白了幾分,看著宋婕妤,道:“宋婕妤何故行此大禮?” 宋婕妤聽言,一下子,眼淚便止不住的直流,道:“娘娘,妾身求娘娘救救家父.....” 我心中雖思量著,但嘴上卻道:“可你父乃朝廷命官,本宮如何去救?” 宋婕妤有些哽咽的道:“回娘娘,妾身...妾身知道此事,娘娘也是難辦,但妾身也只能跪求娘娘了,還請?zhí)渝锬锸┒鳌薄?/br> 我瞟觀了蘭香一眼,心思著:這宋世玉為官向來清正廉明,他能招什么事? 于是,就便言道:“可是本宮都還不知道情況,你求本宮又能有何用?” 宋婕妤聽出了我話里的松動之意,即知有了希望,道:“這都是妾身急糊涂了,都忘了稟明娘娘?;啬锬?,是這樣的,今早妾身收到家中急信,信上說,家父因查‘邑王爺?shù)挠H兵將領,醉酒鬧事牽涉人命一案’沖撞了邑王爺,現(xiàn)已被關押在了刑部大牢”。 我心下暗忖:這事可還真不好辦。那邑王乃是高祖皇帝的親弟弟,現(xiàn)正康皇帝的親叔叔。并且那邑王戰(zhàn)功赫赫,現(xiàn)還掌管著在南州的二十萬大軍。就算是正康皇帝也得顧著幾分面。而且就說此次,邑王也是奉詔帶著孫兒軒郡王回京,而原因也是陛下要給輪年資已該封王的軒郡王封王。并且此次邑王和軒郡王回京,那太子、熙王等一干皇室宗親及文武百官可都是親自到場,為邑王和軒郡王接風洗塵。如此的榮光,偏這宋世玉還“頂風而行”。我都真不知道是該說佩服好,還是該嘆他糊涂。 于是便言道:“可是,本宮聽聞,那邑王爺治軍向來嚴明,這將領既然能跟著回京,就算是醉了酒,也該會有所收斂,也不至于會鬧出人命吧?” 宋婕妤聽言,拭了一下眼淚,道:“是,太子妃娘娘教訓的是??墒牵跄渭腋?,想不到這一層,偏較真,非往邑王府去拿人查案”。 我思著道:“可是沒有圣旨,擅闖王府那可是死罪”。 宋婕妤聽了,眼淚又急的直流。 我見宋婕妤這個樣子,于心不忍,就便言道:“那案子查清了沒?” 宋婕妤哭著道:“回娘娘,父親只是問明白了,那名武官之死與邑王爺?shù)挠H兵將領無關后,就被關押到了刑部大牢”。 我心思:武官?這個不是一般的人命官司。 于是,我遂便看著蘭香。 蘭香則看了宋婕妤一眼,未言。 我心中即明白了幾分,對著宋婕妤道:“那你也先別著急,現(xiàn)在你父,只是關押待審,還有機會,我們先把情況弄清楚了先”。 宋婕妤即哭著道:“是,娘娘,但是妾身擔心,父親等不了了”。 我道:“你放心,還沒那么快了”。 但宋婕妤聽言還是有些擔心,有些憂急的看著我。 我遂看了一眼,在偏殿門外的素白,道:“素白,你來送宋婕妤回蘭林殿”。 素白聽令,即應聲,從門外走了進來,將宋婕妤扶了起來,同宋婕妤行禮退離。 我見宋婕妤離去后,即看著蘭香,問道:“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蘭香即行禮回道:“回娘娘,死的那位武官,乃是正六品御林軍校尉?!?/br> 我心思:那可是正康皇帝的人,看來這里面恐怕還另有文章。 于是遂便問道:“那那人究竟是怎么死的?” 蘭香思著回道:“回娘娘,那位校尉大人是與邑王爺?shù)挠H兵將領發(fā)生爭執(zhí)打斗后,回家便被人打致重傷致死的”。 我心思著:那按照查案的規(guī)矩,邑王爺?shù)挠H兵將領的確是頭號嫌疑人,宋世玉去拿他查案,也的確在情理之中。只不過那邑王府,卻不是他宋世玉說能進去拿人就能進去拿人查案的。但不過以宋世玉的性格處事,他也的確敢去。只不過這事沒那么簡單。 看來是有人故意嫁禍給邑王的人,來借此讓正康皇帝和邑王,君臣生隙。而且就算嫁禍沒成功,也會有大理寺來承擔沖撞邑王之責。 我瞟眼看著蘭香,心里明白,是太子想救宋世玉,但卻不方便出面,所以才把這“燙手的山芋”丟給了我。要不然,若不是他的意思,那宋婕妤怎么可能這么快就收到家信,而且還那么快就來找我求救。也罷,我就成全了他算計的心思。 于是,遂便問道:“那你可知道,那邑王爺何時會進宮?” 蘭香思了一下,道:“回娘娘,奴婢聽聞不久前,陛下正傳了邑王爺?shù)缴详枌m議事”。 我遂一笑,道:“好,那就去趟上陽宮”。 而不多時,便行至到,這莊貴宏偉,龍耀九霄的上陽宮。 只見,雖年近七旬但依舊威武雄風的邑王爺,正被太監(jiān)引著,往上陽宮而來。 我遂瞟觀了一眼左右,見四周格外安靜,而職守的除了太監(jiān)就是太監(jiān),心即明白了:看來正康皇帝也并不想真正處罰宋世玉,只是缺個和事佬,差個臺階下。 于是,便上前,朝邑王爺欠身,道:“見過邑王爺”。 邑王用打量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施禮道:“臣拜見太子妃娘娘”。 我即含笑道:“邑王爺快免禮,本宮再怎么說也只是孫輩”。 邑王爺穩(wěn)重的道:“但太子妃娘娘終歸是一國儲君之妻,這禮,臣可不敢廢”。 我聽出這話里一語雙關之意,心即明了幾分,道:“既然邑王爺知本宮所來何事,本宮也就不瞞邑王爺,本宮的確是來向叔爺爺求情的”。 邑王道:“那本王也回娘娘的話,律法自有明規(guī)”。 我心思:那條律法不也是人定的嗎?更何況法律不外乎人情。也得視情況而定。 于是就便笑言道:“是,邑王爺所言甚是。這宋世玉犯了錯就該被罰。但是本宮認為,那殺人嫁禍者更該被罰。而且,本宮還認為,以邑王爺?shù)男貞阎腔?,既便在盛怒之下,也不會中了那等‘用嫁禍,使挑撥離間之計’之人的陰謀”。 邑王眼起深思,心即明白了幾分,施禮道:“臣謝太子妃娘娘提醒”。 我恭敬的道:“邑王爺不必客氣,那本宮就先行一步”。于是遂便欠身離開。 而行到御花園處,蘭香即眼含敬佩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