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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動白露一絲念頭。不僅如此,我還要她通行三界,上天下海哪里都去得。她生長的地方是人間的金陵城,她念舊,還貪玩,陛下要讓這個地方千載承平,永世繁華?!?/br> 我大喊:“不要和天帝這樣說話!棠溪你快退下來。我不要什么繁華,我要和你在一處!此時此刻!” 火焰卷起的熱風(fēng),將我的呼喊吞沒。流仙閣里沒有人聽到。 “混蛋!天帝陛下豈會答應(yīng)這種要求?”抱樸的聲音透過火墻傳來。這個仙風(fēng)道骨的仙人居然被氣出了粗話,只是他的話雖然義正言辭,話音卻透著虛弱怯懦。 棠溪語中帶笑:“那就不妙了。臣此刻渾身燃著業(yè)火,掉一顆火星在圣體身上,都是不得了的?!?/br> 我感到渾身的血都冷了,連呼吸和心跳都凝結(jié)了。 棠溪一直壓制著業(yè)火的蔓延,現(xiàn)在卻忽然間渾身燃遍業(yè)火?是——他自己點燃的? 火焰那一邊,終于傳來了天帝的聲音,相當(dāng)沉穩(wěn)。 “既要用心頭血,朕需要用一把好刀?!?/br> 棠溪笑答:“自然,別傷了龍體?!?/br> 閣中片刻沉靜,我感到流仙閣周遭有輕微的法力波動。隨后,天帝淡然問:“這可是把好刀?” 棠溪仿佛頗為滿意:“好刀呀!切身體發(fā)膚不見血,斷魂魄元神無痕跡。哈!好一把殺神無形的剔骨刀。哈哈,陛下,這刀臣是認(rèn)得的?!?/br> 這把能斷仙根的剔骨刀,當(dāng)年有人想用在鳳凰身上,我曾在天鏡的回憶里看到過那把翠色小玉刀。 天帝明說結(jié)血誓,卻不動聲色化出剔骨刀來,他的心真像這高天一樣明澄開闊呀。 棠溪的聲音又響起:“陛下不要怕,臣說了,臣會任憑您處置,只是我們要立誓在先。” 他說罷,我聽到一個輕輕的聲響。閣中群臣不知看到了什么,驚呼大喊聲不絕于耳。 “陛下,臣的心已剖開,心尖血也取了,這血符的另一半,等著您呢?!?/br> “棠溪!你在做什么!停下!”我再不管那許多了,提劍向火焰沖去。我不管會不會被業(yè)火燒盡,如果棠溪命在旦夕,我無所謂化成灰燼。 然而棠溪的劍穩(wěn)穩(wěn)地定在空中,拖住了我不能前行。 “陛下,業(yè)火端的厲害,臣不知還能控制多久。請陛下從速,當(dāng)心沾上火星?!?/br> 流仙閣中又陷入死寂,良久之后,群臣齊齊發(fā)出哀嘆,然后是一波波的哭喊與咒罵。 “陛下,臣等無能,讓陛下蒙此大辱!” “陛下,快下令殺了這個亂臣賊子!” “且慢,陛下,當(dāng)務(wù)之急是滅去紅蓮火。棠溪仙君,陛下已許你放過白露,你總該罷手了!” 亂糟糟一片中,棠溪笑著,他的聲音如釋重負(fù),極穩(wěn)極清朗:“多謝陛下成全,血誓已成,臣無遺憾,冒犯玉體,死生認(rèn)罰?!?/br> 我在火墻外尖叫:“棠溪!別說這種話!你認(rèn)罰,我就和你同罪!” 里面的天帝忽然撕心裂肺地嘶吼一聲,像是極其痛苦。我在火墻外聽了都不由得退了幾步。 棠溪終于肯理會我了:“小露子,聽見了吧?就算你想與本君同罪,陛下也不能動這個心思了。你就算不為了本君,也為這三界的主心骨安靜地活著吧。” 我恍恍惚惚明白,我是不會被天帝責(zé)罰了??墒牵南獏s犯了永世不能超生的死罪,三界之中,不會再有他的容身之地。 我會平安,他會魂飛魄散。我的平安,正是因為他的滅亡。 我無法接受這種結(jié)局。 我行尸走rou地往前走去,就要撞上火墻。棠溪的劍飛來攔我,我不在乎,我往前撞去,哪怕長劍會刺穿咽喉。 天帝可能不會動我了,但我總還能了斷自己吧。 閣樓里傳來棠溪的怒吼:“小露子!別動!” 他的吼聲忽然以痛苦的嘶喊做結(jié),我從沒聽過他發(fā)出這樣痛徹心扉的喊聲。我頓時撇開輕聲的念頭,不顧一切向火種沖去。 在我身體穿過那個時刻,火墻忽然熄滅,我任憑殘余熱氣灼傷臉頰,強行沖入流仙閣。 閣中,沒有棠溪,只有他那一件冷冷的天青色外袍在烈風(fēng)中飄揚。 一些殘余的飛灰飄飄灑灑落在我臉上肩上。我沒有覺得燙,卻像是guntang的親吻。 鳳凰的業(yè)火什么時候會熄滅?火種附著的身軀燒盡了才結(jié)束。 我的淚水和身上落下的血落在guntang的地上,被“嘶嘶”地烤成煙氣。 我直問天帝:“他呢?” 天帝胸口有血跡,是取心頭血時留的。他手中握著晶瑩碧玉的古樸小刀,抬起頭,眼中是冷酷的笑意。 “白露,朕不罰你。朕還很感謝你。若非你試圖自盡,他不會分心,朕也不會有機會剔他仙骨,斷他仙根?!?/br> 作者有話要說: 很快就能完結(jié)啦~~最多再一個后記和一個番外。 番外?白又白對大哥的基情? 第117章 天宮篇—猗番外 黑暗。 千萬年的黑暗。 他在混沌之中,自身也是混沌。 千萬年前,天宮里的神魔大戰(zhàn),他被人捏碎了元丹,形神俱滅。唯有一點點微末的殘骸落在人間。 然后,就是地裂山崩,巨石滾落。他被埋在這山下一年又一年。 光明。 突然而來的光明。 他忽然得到了形體,沖出了大山。 巨石從天崩落,他不知道這是哪里,只聽到有個虛弱的聲音:“快走,傻子,快離開!” 似曾相識的聲音,但他現(xiàn)在只是一團莽莽撞撞的黑云,不知道向哪里尋找。 千萬年的不甘憤怒寂寞怨恨噴薄而出,他狂吼著沖出了亂石陣。 猗曾經(jīng)有個朋友,叫云逐。 這人有個相好,在天宮。 云逐說,希望有一天猗也能懂得朝思暮想牽腸掛肚的感覺。 呸!老子是魔族少主! 在我們魔族眼中,世上其他生靈只分為兩種:該殺,不該殺。 到了鬧饑荒的年月,這個標(biāo)準(zhǔn)變更為:好吃,不好吃。 他巡視地盤時抓住了來刺探魔族情報的云逐。他本想一刀砍了妄為的家伙,但是云逐不驚不懼,笑著說來比武吧。 這個人族狡猾地定下了不能動用魔力的規(guī)則,說否則不公平,有損魔族少主的威風(fēng)。 猗認(rèn)為有理,于是他們單憑武藝打了三天三夜,使得云逐這個人僥幸落在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