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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諱莫如深道:“棠溪是公主從前內(nèi)定的夫婿,如今棠溪遇事,公主認為不聞不問是為薄情,可她身份貴重,龍王也不許,所以讓我替她來問問棠溪近況?!?/br> 守將皺眉:“公主心意是好,可這對她名聲卻不利?!?/br> 他說的這點我也擔(dān)心,便道:“你這樣為公主著想我就放心了。所以請上仙向仙君傳信時一定只說白露之名,萬不可提及公主?!?/br> 守將退了一步:“我?guī)讜r說要送信了?” 我瞪了他一眼,說道:“這道理還用我說?你阻攔,龍王也不會知道,不會記你的好處,反得罪公主;幫公主一把,龍王還是不知道,公主卻明白你的好處。她是龍王心愛的孫女,你掂量一下吧?!?/br> 守將不由得沉吟。 我覺得我一早就該擺出這種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說不定沒有龍王這一出他們早就通融了。 守將派人去送信了。我站在天梯邊上暗暗平息心緒:要記住這是替公主傳信,與棠溪不可顯得太熟悉,以免在守將面前露陷……只是,棠溪那個作風(fēng),見到我多半得上躥下跳,要先想個法子叫他穩(wěn)當點。 還有玉瑚,我也真是對不起她,狐假虎威借了她的名號。這事也要知會仙君,免得說話時出紕漏。 我思前想后,只想著過一會見到棠溪怎樣行事,然而不多時,送信的衛(wèi)兵只是一個人回來了,對守將低聲回報。 棠溪沒有來,出事了?我心中很牽掛。 守將狠狠看了我一眼:“害我白擔(dān)風(fēng)險!他說,不認識什么白露?!?/br> *********************** 我被守將推著下了天梯,走時險些一腳踩空滾下去。我長嘆口氣,在天梯盡頭找了朵云彩坐下。 為什么仙君不出來見我?天兵找錯了人?他心情不好?我從地府闖出來他生氣了? 生氣了你倒是來找我吵架呀!不見我是怎么個意思? 還有云逐消逝的河谷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若不問清,實難心安。 我又嘆氣,無比郁悶。 現(xiàn)在該何去何從?我掏出袖中的銅錢,卜了一卦??戳T卦象,我不禁想打自己:這還用算?自從去蓬萊給棠溪慶生,已經(jīng)離家這么久,當然該回家。 只是這卦方位顯示得明了,卦象卻很混亂。不是我看不出頭緒才覺混亂,而是卦象顯示我家中有多重變故。 卦象亂成這樣……家里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形啊? 我駕云比從前快了些,有仙君指導(dǎo)之故,也有天鏡仙力之故。很快,我飛過了金陵城頭。 金陵城素日車水馬龍,但我今日所見卻很凄清,街道上沒半個人影,只有幾列士兵巡邏。我找個時機,直接降下云落在了街上都沒有人看到。 我卜出一個“同人”之卦。這卦名稱講的是集結(jié)兵眾,再結(jié)合如今天下亂局,大概附近有人起兵造反了吧。 朝代興衰交替我看過幾回了,意思不大,便沒有深究這一卦。還是家務(wù)事重要,我找個地方入了水,向著水府而去。 我離大門還老遠,貔貅便奔了出來,一把抓住我的手,興高采烈的亂蹦。他身后跟著金鯉。金鯉長大了些,更亮麗了。 貔貅這娃子心中竟然這么親近我,我很感動。想起仙君被貶斥,不知該如何向貔貅解釋。 哪知他拽著我只是說:“你可回來了,快點幫我找到璇姐。她不在我沒法給公主寫信了。” 我很暈:“什么情況?” 貔貅解釋:“東海玉瑚公主時時給主人去信,都靠法術(shù)轉(zhuǎn)送這里了。最開始我還可代復(fù),說主人事忙,稍后回信,可是我想時間久了公主必會傷心,所以就替主人起草了回信,請璇姐用主人筆跡謄寫?!?/br> 我聽了一皺眉:“你這不是在冒充仙君與公主通信?” 貔貅一本正經(jīng)糾正:“是幫助主人守住未來的夫人?!?/br> “哦,是嘛?!蔽掖鸬煤芾涞?/br> 貔貅一拍腿:“唉,可能因為我求璇姐太多次,她厭煩我了,說什么由她模仿筆跡已經(jīng)多余,然后就出走了。小露子,你快把她找回來幫我抄信,已經(jīng)攢了好幾封?!?/br> 這缺心眼的孩子,滿腦子想的都是給玉瑚寫信。我寬慰貔貅:“放心,小璇善于書畫,幫你寫幾個字能費多大功夫?她不可能為此煩你?!?/br> 金鯉搖晃著尾巴,笑嘻嘻說道:“不一定喲。每一次貔貅哥都能寫這么多……”她用金燦燦的魚鰭挺艱難的比了個長度。 貔貅撓撓頭:“覺得每一間事都該告訴公主……” 我拍拍貔貅:“小璇說得對,你已不必假托仙君身份,直接寄了你的草稿吧?!闭f罷撇了貔貅,帶上金鯉回了水府。 “小璇怎么回事?” 金鯉搖著身子,輕松地說道:“小璇jiejie一直在刻苦修煉,最近已經(jīng)能維持住人形,所以外出游歷去了。放心吧,她可是最懂事的!” 我也是這樣想。只是此刻我心不靜,不能起卦,一時算不出小璇所在。 我?guī)е瘐?,走入水府書庫。書庫中存著天庭送給各地方的公文,小璇都已分類放好。我找到個架子,上面存放的是天庭每月下發(fā)邸報。每月一份按順序排著,唯獨少了新近的一期。按時日算,那上面當是寫著奪去仙君稱號的公告。 看貔貅那樣子,定還不知仙君的變故。我們這水族很清凈,不愛打聽消息,無人知曉不奇怪。只是天庭的邸報上不可能不提及,送來時貔貅該是看到的。除非…… “金鯉,有人來書庫清過東西吧?誰?” 我想著不是白梅就是白鶴。白梅是山神,也會收到天庭公文?;蛟S在公文遭白花花啃食之前,他們之一看到了棠溪的消息,為免貔貅心靈受傷,過來把水府這份給拿走了。 無論是誰,我都會有點意外。因為以他們的心性居然能想到這一步,進步實在太大了。 而金鯉的回答卻比意外更意外。她想了想,回答:“來過書庫的……是你弟妹?!?/br> 我愣了一個滄海桑田的時間,問道:“誰?” 金鯉用尾巴拍拍我:“小露子jiejie,我忘了恭喜你!白鶴哥哥一直在找的那個心愛的姑娘,出現(xiàn)了!他只等你回來,一家人齊了就辦婚禮。他們成親時你一定要帶我去岸上啊,露子jiejie!” 我在書庫門口石階上坐下,頭暈得要命: 鳳凰是被仙君親手推下九天的,我不認為她有可能生還。即是這萬分之一的可能實現(xiàn)了,鳳凰叛變天界在先,沖撞地府在后,活著也是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