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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間也隨了眾。 趙弘佑笑盈盈地也不與她爭辯,若是兒子,他后繼有人自然是好;若是女兒,嬌柔可愛的小姑娘亦是他心頭寶。 這樣就很好,他的小狐貍自自在在的養(yǎng)胎,不用耗神去擔(dān)心懷的是男是女,孕中女子多思多慮于身體絕無益處,小狐貍就這般無憂無慮的好。 若憑心而論,這一胎是個(gè)兒子對緩解他肩上壓力,以及未來達(dá)成目標(biāo)更為有利。可是,這些她無需知道。 兩人親密細(xì)語的模樣落到不遠(yuǎn)處的燕貴妃眼中,讓她不知不覺間將手中的帕子絞成了一團(tuán)。 “昭儀娘娘可真是有福之人,這么多年來,宮中總算是又有了一樁喜事,本宮瞧著她這肚子,倒像是懷的雙胎,若果真如此,那真是件天大喜事!”輕輕柔柔又似是蘊(yùn)著笑意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一下便讓她收斂了所有情緒。 側(cè)頭一望,見是簡淑儀,遂揚(yáng)著笑意道,“確是有福的,就像當(dāng)年淑儀meimei一樣有福?!?/br> 簡淑儀笑容不改,“本宮又怎及得上昭儀娘娘有皇上真龍之氣庇護(hù),小人jian邪無法近身,說起來昭儀娘娘能有今日之福,也全靠貴妃娘娘心慈愛護(hù),方能得中選侍君側(cè)!” 她這話本也沒錯,蘇沁琬這一批進(jìn)宮的女子,確是燕貴妃及徐淑妃挑選的,可在如今說來,卻是戳中了燕貴妃的心臟。 蘇沁琬如今的坐大,何嘗不是有她當(dāng)初放任的原因在,她只顧著能有一個(gè)入了皇上眼的人來分一分夏馨雅的寵,給她添添堵也好,可又怎想得到最終…… “說起來愉昭儀也算是從芳華宮出來的,看來這芳華宮確是個(gè)福氣云集之處,前有育有大皇子的淑儀meimei,后有如今身懷龍嗣的昭儀meimei。” 簡淑儀嘆息一聲,“娘娘此話卻是不對,真正福氣云集的乃怡祥宮,娘娘許是忘了,那個(gè)意外落水而亡的魏良媛,也是出自我芳華宮……” 燕貴妃笑容有一瞬間的僵硬,只很快便又回復(fù)如初,“那位確是沒福之人?!?/br> “要說沒福的,這宮里又何止過世的魏良媛,說起來,薨了的賢敏皇后、文jiejie、彭jiejie,又何嘗不是少了些福氣,否則如今宮中又怎會沒有孩童的稚嫩聲音?!焙喪鐑x輕嘆一聲,幽幽地道。 燕貴妃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不愿與她再裝模作樣,“淑儀meimei多慮了,再過得數(shù)月,待愉昭儀腹中孩兒落地,還怕宮中無孩童聲音?到時(shí)候愉昭儀一朝得子,卻不知該稱大皇子,還是二皇子?”言畢也不去看簡淑儀的表情,一拂衣袖轉(zhuǎn)身離開了。 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遠(yuǎn),簡淑儀的笑容也漸漸地收了起來,她怔怔地目視前方,久久無言。 是啊,若愉昭儀產(chǎn)下的是個(gè)皇子,那該稱大皇子,還是二皇子?若是大皇子,那她的孩兒呢?她那個(gè)福薄的孩兒呢?連在這世間上最后一絲痕跡也要被抹去了么? 長福宮鬧鬼一事并沒有因簡淑儀一句禁令而得以平息,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勢,那番朱砂浸水的說辭不但沒有抹平宮人的恐懼,反倒更加激起了她們心底的懼意,皆因數(shù)年前死去的文貴嬪,最愛用朱砂作畫,以致長福宮中的朱砂用量總是比別的宮要多。 事隔多年,在長福宮中離奇出現(xiàn)的朱砂化入水中,紅得如鮮血一般,從長福宮滲到隔壁的凝雨軒,驚嚇了值夜的宮女,這難道不是死去的文貴嬪作祟? 慢慢地,當(dāng)年文貴嬪暴斃的各種猜測又再在宮中傳開,比如說暴斃的文貴嬪其實(shí)已有了身孕;比如說她是因了這身孕招了人妒恨;又比如說,她是從景和宮返回長福宮后,當(dāng)晚便離奇暴斃的。 蘇沁琬聽到這些流言時(shí)不禁擰緊了眉,這些話真真假假無從分辨,可卻絲絲縷縷地指向了燕貴妃,只差沒有直接指出,當(dāng)年的文貴嬪便是燕貴妃害死的。 朱砂浸水是否巧合她并不愿追究,只是覺得燕貴妃如今可謂是雪上加霜,哪怕她不關(guān)注朝廷之事,可每日與皇上膩到一處,或多或少也可得知,如今的燕國公府已是窮途末路,墻倒眾人推,一封又一封彈賅的折子從四面八方如雪片一般飛到御案上。 燕貴妃先是因?yàn)樾焓珏卸净杳砸皇卤粖Z了權(quán),盡管至今沒有強(qiáng)而有力的證據(jù)證明徐淑妃的中毒是她所為,可就是這種似是而非的才更要命,洗不清,辯不明,拖著拖著,久而久之假的也成了真。 死去多年的文貴嬪又被人重提了起來,偏偏她的死又指向了燕貴妃,此事與徐淑妃中毒一事極為類似,同樣讓她分辨不清。 這到底是她運(yùn)氣甚差,還是有人故意針對? “淑妃娘娘那里,太醫(yī)院那邊怎樣說?”拭了拭嘴角沾染的茶水后,蘇沁琬問身邊的芷嬋。 “太醫(yī)院至今找不出淑妃娘娘所中是何種毒,如今還是用藥好生養(yǎng)著?!?/br> “表面看起來像是睡著了一般,無知無覺,若再找不到解藥,只怕時(shí)間一長,她遲早會因?yàn)闋I養(yǎng)不足而丟掉性命?!笔煜さ呐勇曇敉蝗辉谖輧?nèi)響起,蘇沁琬不由得輕哼了一聲。 不用看,她也知道來者何人,只有那個(gè)死皮賴臉趕也趕不走的崔芳儀! 崔芳儀笑瞇瞇的也不在意,自來熟地在她面前坐下,“你脾氣這般壞,小心生出來的孩子也是個(gè)小壞脾氣?!?/br> “對著你這種討厭鬼,再好的脾氣也都沒了!”蘇沁琬毫不客氣地反駁。 崔芳儀輕笑一聲,故意往她身邊蹭,“我哪里討厭了?明明一點(diǎn)都不討厭?!?/br> “哪都討厭,走開走開!”蘇沁琬像趕蒼蠅一般朝她揮著手,一臉的嫌棄。 崔芳儀卻絲毫也不在意,也許是看開了,曾經(jīng)極度看不順眼的人,如今相處下來倒也頗有意思,像眼前這位寵冠后宮的昭儀娘娘,分明就是一個(gè)小丫頭,一逗就跳腳,甚是有趣! “你不是想知道徐淑妃,還有那文貴嬪的事嗎?問問我呀,我都知道?!彼谜澡Φ亟舆^芷嬋遞過來的茶盅喝了一口,這才對蘇沁琬道。 “你都知道?你怎么會知道?”蘇沁琬懷疑地望著她。 “你可別忘了,我如今仍是住在儲禧宮,況且,有些事只要有心去打聽,總也是打聽得到的?!?/br> “那你快告訴我!”蘇沁琬來了興致,挪到她身邊一臉的期待,卻見崔芳儀微仰著頭望向窗外,一副不愿看她的模樣。 她咬著唇瓣糾結(jié)了一會,這才泄氣地道,“好啦好啦,不討厭,崔jiejie一點(diǎn)都不討厭!” 崔芳儀‘噗嗤’一下笑出聲來,伸手在她臉上掐了一把,滿意地看著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樣,這才覺得通體舒暢。 “徐淑妃是在漱勤殿中的毒,當(dāng)著宮中眾人的面一口鮮血吐出后倒地昏迷不醒,按她身邊的宮女素桐所言,她往漱勤殿前曾到過景和宮,在景和宮與燕貴妃獨(d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