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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面要往哪兒擱?!” 方青硯深深的覺得白淵不如不來,來了就是添亂。 那群老太醫(yī)更慌了:“微臣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現在想替九公主瞧瞧,可是九公主不讓。” “有病不瞧!她又犯什么毛病啊!”白淵已經氣昏了頭,怒氣沖沖就往寢殿里走。 “阿九,你又鬧什么別扭!”他吼道:“之前已經把朕嚇的不輕,現在還要讓朕提心吊膽的?朕警告你,你再不聽話,朕要打你板子了!” 方青硯跟老母雞護崽一樣擋在柳詞床前面:“皇上,事情有點復雜?!?/br> “有什么復雜的!左不過有了病就要看!” “她失憶了。” “失憶又怎么樣?!失憶了不起嗎?失憶就是諱疾忌醫(yī)的借口嗎?!”白淵吼完一愣:“失憶了?!” 君臣兩個連哄帶騙,柳詞終于肯伸出手來讓人搭脈,她眼睛一撇一撇的看白淵,在方青硯耳邊竊竊私語道:“這老頭長得不丑,人怎么那么兇啊......” 方青硯差點沒憋住笑出來。 太醫(yī)們集思廣益,在查完柳詞腦袋后面那個大包以后,給了白淵一個解釋。 “之前是腦子里有血塊,壓著脈絡就呈現出假死的現象。” “現在血塊發(fā)出來了,生命體征就恢復了?!?/br> “為什么會失憶......可能因為壓著別的脈絡了?!?/br> 白淵得出一個結論:“一群庸醫(yī)!” 第62章 昔日情敵 比起白淵的怒火滔天,方青硯的心情卻好了很多,他趁著白淵在外面懟太醫(yī)院,麻利的鎖上門,回到柳詞床邊。 柳詞跪坐在床上,低頭撥弄褥子,時不時又抬頭四處張望一下,又是新奇又是迷茫的模樣。 “小詞是誰?”她問。 “是你啊?!?/br> “阿九又是誰?” “是你啊?!?/br> “那公主又是誰?” “還是你啊。” “啊?”柳詞一張臉皺成了個包子。 方青硯想了想,覺得她腦袋瓜子應該沒之前那么靈光了,開始替她捋:“外面那個很兇的,是你父皇,他表面上擺的很兇,其實心里頭對你好得不得了。之前跟我一起的那個小丫頭叫凝香,是你迎嵐殿里的管事宮女,看起來傻乎乎的,做起事情挺靠譜,你呢叫白卿九,諢名叫柳詞,是這里的公主。” “諢名?我為什么會有諢名?” “因為......”方青硯一邊抓頭一邊咬牙切齒:“柳詞啊柳詞讓你之前作死當什么夜探,現在解釋都解釋不清?!?/br> “說了半天,你是誰?” “我叫方青硯,是你......”方青硯愣了愣,有些心虛的睨了她一眼。 柳詞一臉專心致志,他忽的心生惡意:“是你最喜歡的人?!?/br> 柳詞陷入了沉思,但也就一小會兒,她就嚷著頭疼,方青硯便不讓她想了,那一頭凝香把太醫(yī)新開的藥煎了送來,又送了些吃的,柳詞先是不肯吃藥,方青硯以你不喝藥就不給你吃熱騰騰的金絲卷為威脅,柳詞才眼淚汪汪的把藥給喝了。 她被苦的連連吐舌頭,方青硯才一臉憋笑的把吃食遞給她,她氣的在床上滾來滾去:“你這種壞蛋!我怎么會喜歡你呢?!你肯定是騙我的!” “你悠著點,身上還有傷呢!”方青硯又是無奈又是好笑,柳詞絲毫也不聽他的,他想起柳詞腦袋后面那個大包,還有那幾個打了夾板的斷骨,不禁擔心,便撲上去把柳詞摁倒。 “你就消停一會兒!” 他倏地一怔,摁著柳詞肩膀的手指下意識的緊了緊,此時他膝蓋微屈跪在塌上,那纖細青衣女子就這么被他壓在身下。 那雙明亮又色澤分明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瞳孔深處似是有一汪碧波潭水,盈盈閃動,說不出的溫婉動人,女子吐氣如蘭,羽毛一樣搔著他的下巴,他驟然間覺得心跳如雷,幾乎要沖破胸膛。 但是絲毫也不想松開。 鬼使神差的,他低下頭去,深深的吻住了她。 這么久以來的想念,擔憂,悲傷,還有絕處逢生的欣喜,種種種種,一朝爆發(fā)。 柳詞伸出手去,似是無助的抓緊了他腰間的衣襟,又改為捶打他的胸口,他強行抓住她兩只手,壓到頭側, 他狠狠的含著她的嘴唇,剝奪她的呼吸,他想,柳詞啊,之前我只想將你拴在馬背上時時帶在身邊,而如今我已經瘋魔了,恨不得將你融進骨血里去! 我愛你,真的愛你。 許久,他終于放過了她,青衣女子的眼睛上蒙上了一層水霧,濃密的睫毛如蝶翼般顫抖,懵懂和無助的神色是那么的楚楚可憐,胸口還在劇烈的起伏著,淡色的嘴唇因為猛烈的□□而透出些胭脂色來。 她真的好美,好讓人心動。 不知是不是太醫(yī)開的藥起了效用,她眼瞼低垂,頭一歪居然睡了過去。 方青硯近距離盯著她望了一會兒,伸出手指去勾勒她的五官,又輕輕的在她額前戀戀不舍的吻了吻。 如果再不走開,大概要忍不住了。他想。 就在他準備起身的一瞬間,門開了,白淵和凝香兩個人站在門口,呆若木雞。 “奴婢什么也沒看見?!蹦氵@輩子的機敏在這危急時刻統(tǒng)統(tǒng)爆發(fā),掉頭就跑。 下一秒,白朝最英明神武的君王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初衷,如同被觸了逆鱗的龍一樣,不顧形象的咆哮起來:“方青硯?。∧銓﹄薜呐畠鹤隽耸裁矗。。???” 方青硯抱頭在外面的椅子上坐著,印堂發(fā)黑。 之前有幾回起反應,好在當時都沒人瞧見,回去冷靜冷靜也就過去了。這回好了,不光被瞧見,還被未來岳父瞧見,未來岳父還是當今圣上。 人生當中還有比這更悲慘的事嗎?! 會被閹掉的吧...... 白淵在原地走來走去,汪海幾乎可以看見他耳朵鼻孔里冒出來的青煙,還打著火星那種。 “方青硯!”白淵組織好語言,指著揚威將軍的腦門厲聲道:“你這種行為!只能用四個字形容!汪海!” “哎!”汪海狠狠的哆嗦了一下:“情,情不自禁?” “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