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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孽報?”崇元帝就愛聽這些玄乎的東西。 “兒臣的兄長方錦繡,雖是一心為民戰(zhàn)功赫赫,然而終究殺孽太過。兒臣的祖父擅占卜,在世時曾算過,兄長造下的殺孽,怕是要一一報回來的。兄長英年早逝,以及兒臣這般福薄命淺,都是孽報。故而兒臣縱然服下再多的仙丹,也不管用的......”方錦安泫然欲泣。 “竟有這種事!”崇元帝聽的入神:“果然是天道循環(huán),一切冥冥之中皆有定數(shù)......太子妃也莫灰心喪氣,你的兄長立下不世功業(yè),上蒼也定有福報恩澤。再說了,你現(xiàn)如今是我李氏天家的儲妃,我天家氣運也定會庇佑于你。” “父皇所言極是。”方錦安盈盈拜倒。 崇元帝咳嗽一聲,從袖中掏出一玉瓶,倒出幾丸紅艷艷的丹藥:“你看,這是鴻明為朕練的丹藥?,F(xiàn)如今才知道他品行不端,卻不知道這丹藥有無問題?朕以往服用著覺著還好?!?/br> 方錦安接過細(xì)看,眉心微皺:“原以為,父皇舍我家的丹不用,而用鴻明的丹,這鴻明的丹該有多么高明,現(xiàn)下一見,卻似乎并非如此。” “嗯?你說,朕舍你家的丹不用?這話從何說起?”崇元帝疑惑道。 方錦安眨眨眼,也做不明就里神色道:“兒臣剛嫁過來的時候,不是曾請?zhí)荧I(xiàn)仙丹于父皇嗎?后來再無音訊,兒臣思忖著,定是父皇沒看上我家的丹......” 崇元帝大驚,驟然扭頭看德生,德生一擠眉,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有這碼子事。 那這么說來,是太子截下了太子妃的獻(xiàn)丹?——對啊,今次他應(yīng)該知道自己對太子妃仙丹有意,卻從中阻撓,可不正是因為他不想讓自己拿到仙丹嘛!他是想留著自己享用,還是不想他父皇益壽延年,還是二者兼有呢?崇元帝這么一想,頓時心下又驚又怒又涼。 方錦安一捂嘴,一副剛剛回過神來的模樣?!鞍?,兒臣這里還有幾丸丹,兒臣這就去取來,父皇且稍候?!彼奔钡?,像是想把這事兒遮掩過去的樣子。 崇元帝卻更坐實心中猜想。他恨不得立刻把太子喚到面前質(zhì)問,又因為方錦安的話,先暫且按捺下。 方錦安起身走入內(nèi)殿,不多時拿了一個錦盒回來。打開錦盒,內(nèi)里是一金一銀兩枚鴿卵大小的丹。她用一白脂玉盤裝了這丹并鴻明的丹在一起,奉于崇元帝:“父皇請看?!?/br> 兩種丹在一起,高下立現(xiàn):方錦安的丹,芬芳撲鼻,還熠熠生輝。而鴻明的丹,則被比的平凡無奇。 “妙哉,妙哉!”崇元帝嘖嘖稱贊,忍不住伸手想去拿。 然而還沒碰觸到,異變突生——一顆赤丹突然自行滾動了起來! 崇元帝一驚之下,收回了手指。便見那赤丹滾動到那金丹旁邊,接著原本光滑的表面凹凸起伏,便在崇元帝的眼皮子底下,一條黑乎乎蜈蚣也似的蟲子從那赤丹之中爬了出來! 方錦安先失聲尖叫 崇元帝也受驚不小。德生忙上前一步,護(hù)于崇元帝身前,又銳聲利喝:“護(hù)駕!禁衛(wèi)軍何在!” 便在這片刻之間,那盤中其他紅丹之中也都爬出條條黑蟲,皆爬到金銀丹上,啃噬了起來?!半薜南傻ぃ 背缭垠@怒之中,還顧得心疼。他下意識地伸手,還想取那金銀丹。 “父皇萬萬不可!”方錦安敏捷地?fù)溥^去阻住了崇元帝:“這蟲子,像是南疆蠱蟲,著實厲害邪性!” “那是什么東西?”崇元帝切齒問。 “兒臣只是聽說過,說這蠱蟲,能在人身體里面存活,控制人的生死,或是讓人喪神亡智......”方錦安說著,狠狠打了個寒顫。 說話間禁衛(wèi)軍已沖了進(jìn)來,將崇元帝團(tuán)團(tuán)圍住。崇元帝到底是經(jīng)歷過血雨腥風(fēng)的人,這一驚之下,反倒激起了血性?!拔鹨@慌!”他冷冷道:“趙嘉何在?” 不一時,禁軍統(tǒng)領(lǐng)趙嘉便急急而至。崇元帝于是下令:“德生,速傳肅王,命他去大理寺提妖道鴻明來見朕!趙嘉,命禁衛(wèi)軍加強(qiáng)皇宮防衛(wèi),另派人去找太子來——不必和他說發(fā)生何事!” “是!”二人領(lǐng)命急急去了。 崇元帝再看向那玉盤中,金銀二丹已被那黑蟲蠶食殆盡,一個個身體長至原來數(shù)倍大,又互相撕咬起來。 崇元帝一陣惡心,忍不住嘔吐起來。 方錦安忙又去了內(nèi)殿取了一丸丹藥出來:“父皇,此丹說是可解百毒。” “當(dāng)真?好好好!”崇元帝劈手奪過,塞進(jìn)嘴里,大口吞下。 頓時便覺體內(nèi)一股辛辣辣的熱流涌起,直沖天靈蓋。又一時,覺著腹中翻滾如沸劇痛不已,須臾再次張口大吐。吐完之后,方覺好一點。 “父皇您看......”方錦安顫聲道。 崇元帝順?biāo)种缚慈?,嘔吐物中,赫然有數(shù)條蟲子,卻是赤紅之色,顯然已吸足了血。 李憶帶著鴻明來到東宮之時,圣駕已經(jīng)移駕到了長風(fēng)殿。方錦安隨侍在側(cè),見他出現(xiàn),手指輕動,做了個手勢。 唯他們這些晉陽舊人能看懂這手勢的意思:意外斬獲重大成果,接下來的交給你了。 此時李憶見到這手勢,卻瞬間激動的幾乎無法自持。 這代表她愿意再次與他并肩而戰(zhàn),更代表她徹底放棄李憫了。 這一次,絕沒有人能夠再傷害她。 閉了閉眼,李憶才能鎮(zhèn)定叩見崇元帝。 “大理寺可查出了什么?”崇元帝先問。 “回父皇,妖道已招認(rèn)?!崩顟浛匆谎埒櫭?。 此時的鴻明,衣衫襤褸傷痕遍體,哪里還有什么仙人之姿,給李憶這陰森森的目光一看,立刻渾身哆嗦。他腦中浮現(xiàn)數(shù)個時辰之前的事: “認(rèn)識這個嗎?”肅王掂了只銀鐲在他面前晃晃。 他如何不認(rèn)得,那是他母親戴了幾十年的東西?!澳悖惆盐夷镌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