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0
王亨逮著王興家的,反復(fù)詢問當(dāng)時的情況。 眾人被他鬧得頭都大了,又困又累,眼看四更多天了,老太太首先熬不住,先回去了,然后太太們也走了。 王亨這里足足鬧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晨,就在眾人以為他雷聲大雨點小、虛張聲勢時,他卻會同刑部左侍郎和仵作、東方傾墨等人去城外開棺驗尸去了。那時,王府好些人還沒起床呢。 先驗的不是衛(wèi)姨娘,而是止兒。 止兒,曾是蔣氏的丫鬟。 王詰得知消息后,震驚不已,匆匆趕去攔住王亨,質(zhì)問:“安泰,你難道懷疑你二伯母?” 王亨不悅道:“二伯父,沒有證據(jù)別亂說!” 王詰被他噎得直翻眼,涉及蔣氏,他也顧不得了,向衙門告了假,跟著一塊去了。 王諫當(dāng)然也要去了。 梁心銘一早起來,眼底有些發(fā)青,因為沒睡好。 昨晚上,一大一小兩只狗叫(吵)了一晚上,她起來呵斥了幾次,都調(diào)解不成。恨得她想拿根繩子將墨云的狗嘴給捆起來,又覺得這么對忠犬未免太殘忍,她當(dāng)初在黃山可是發(fā)過誓的,要愛護動物,所以只好忍著,任它們叫了一夜。 今晨,一安早早來請她,說王亨要去城外開關(guān)驗尸,讓她趕快去王府會合,她急忙梳洗準(zhǔn)備。她還沒在翰林院上兩天班呢,就調(diào)任別處,自然不用去告假。 收拾完畢,她看了看在院子里追著藍妞的墨云,心想把它帶去吧,也許能幫上小亨亨不一定呢。這忠犬賴定她了,剛才一安來,它居然像沒看見一眼,打算在這定居了。 ******** 二更求月票。 第167章 沉香醉人 她便找了條繩子套在墨云的脖子上,低聲警告:“你要是敢泄露我身份,看我怎么揍你!”牽著它往王府去了。 墨云陶醉了——少奶奶居然牽著它! 豐神如玉的狀元郎牽著一條大黑狗走在街上,那畫面太具有沖擊力,以至于遇見王亨一行人的時候,個個都神色詭異地看著她,不明白她這是干什么。 刑部左侍郎李大人年過五十,能力一般,基本無升官的可能了。他在刑部一直被右侍郎劉棠壓制,很不滿。這次劉棠和王亨打賭,他自然是希望王亨勝出的。 他已經(jīng)聽王亨說梁心銘會來,忙問道:“狀元郎帶狗來查案?”職業(yè)習(xí)慣果然嚇人。 梁心銘忙道:“不是。這狗是恩師家的?!?/br> 王亨問道:“它怎么跟你在一起?” 他忍不住又要懷疑她身份了。 昨晚上墨云一夜未歸,他忙里偷閑讓丫頭和小子們尋找,哪里能找得到!因最近事特別多,他難免懷疑有人謀害了他的狗,只是他忙于查案,所以沒空追查此事。 誰知,墨云卻去梁家了。 墨云可認主了,絕不會隨便跟生人在一起,更別說還待了一整晚,眼下又讓梁心銘用繩子給套著,他怎能不懷疑。 梁心銘見問,笑道:“昨天恩師剛走,它就去了。學(xué)生推測,它是追著恩師攆去學(xué)生家的?!?/br> 王亨道:“不錯。墨云鼻子可靈了?!?/br> 梁心銘道:“這狗好奇怪,好像對學(xué)生有意見,老是沖著學(xué)生叫,又不肯讓學(xué)生近身。不過還好,它與小女很投緣。小女也養(yǎng)了一條小狗,兩條狗就玩上了。學(xué)生趕它回家,它不肯走,學(xué)生只好留它吃飯……” 聽到這,眾人哈哈大笑。 王亨也忍俊不禁,道:“讓青云破費了?!?/br> 梁心銘笑道:“恩師算說中了。我們家都是用殘羹剩飯喂狗,這狗居然連饅頭都不屑一顧。喂它排骨,它就肯吃了?!粤艘煌肱殴悄?!”跟它主子一樣挑剔。 王亨道:“……”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在梁家吃飯的情形,好像和墨云類似,他強烈懷疑梁心銘有所影射??墒橇盒你懶σ饕鞯膶χ氛f,他無從挑理,難不成自己跟狗比? 墨云“汪汪”大叫。 青天白日冤枉狗啊! 少奶奶的閨女太偏心,那排骨它明明只吃了兩塊,其他的都讓那只小狗崽子給吃了。 梁心銘將手中繩子遞給王亨,道:“這狗不聽我的喚,我就用繩子將它拘來帶給恩師,怕恩師著急。” 王亨疑慮盡釋,笑道:“不用拘著它,讓它跟著我?!?/br> 他覺得墨云肯定是看梁心銘太像林馨兒,然聞著又不是林馨兒,所以黑狗迷惑了,不愿意讓她碰,又總喜歡看著她。唉,這心理跟他也差不多。 他為梁心銘準(zhǔn)備了一匹馬代步,梁心銘騎上,大家出城。 死了二十多年的人,肯定只剩下一堆白骨。 止兒的棺材打開后,人人后退,王亨卻上前一步站在棺材旁邊,看著仵作和衙役從棺中往外撿尸骨。 梁心銘和他并肩而立。將來她為父母官,肯定也會遇到這種情況,甚至要親自檢驗剛腐爛的尸體,難道也要躲?還是趁這個機會多見識和鍛煉鍛煉吧。 眾人瞅著兩個豐神俊朗的少年眼都不眨地盯著那尸骨,如同盯著美人一般,都感怪異,心想,難道他們能通過這堆白骨看出昔日美人的風(fēng)姿?怎么一點都不怕呢。 王充壯膽上前,問王亨:“大哥,她說什么了?” 這是打趣王亨昨晚說“死人的話最管用”,可惜他聲音干巴巴的,笑容僵硬,顯然強忍恐懼。 王亨輕聲道:“她說,她尾巴樁疼的很?!?/br> 王充“啊”了一聲,不知他是玩笑還是怎的;若說玩笑吧,王亨一點沒笑,神情可以說很嚴(yán)肅。 梁心銘瞥了王充一眼,輕笑起來。 當(dāng)年的小屁孩長成白面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