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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俊杰那么許多,也不止表少爺一個好的。小姐這般好看,性子好,且持家有方,總能說上好親事,就怕在曹府壞了名聲,這府上有些人說話實在難聽,也不知道那些話傳沒傳到姨太太耳中,讓姨太太聽見還不知會如何想?!?/br> 郁夏順手遞了帕子過去,讓她擦擦,才說:“姨母自然知道,恐怕比誰都早知道,但無妨,你且等著瞧,很快就沒人會議論什么了?!?/br> 要說那些風言風語沒人推波助瀾郁夏不信,假使無人授意,丫鬟小廝哪怕要議論也該背著點人,豈會給雀兒聽見?這種妄議主子敗人名聲的奴才,要是有心追究,打殺了也占理,一個個的都不要命的? 郁夏料想到曹耀祖不會替她瞞,幾次相處的尷尬房氏鐵定知情,她特意選在這時候修書回家,明面上寫的東西其實全是給房氏看的。 料想房氏會偷看信里的內容,只要她看了,就一定多想,大抵會覺得外甥女是不好意思軟化得太快,故意在擺姿態(tài)凹身份。這樣的話,先前有再大的氣都該散了,不僅如此,很大可能還會下令封下人的口,不許他們胡說。 因為房氏想讓曹耀祖娶她,就不會眼睜睜看她名聲太壞,兒媳婦名聲臭了,對她兒子沒好處。 郁夏寫那封信的時候把各種可能都考慮進去了,她邁這一步之前已經算到三步開外,是以不急。 雀兒半信半疑,不過很快她就發(fā)現小姐說的不假,沒兩天,污言穢語就聽不見了,姨太太還是照樣關心小姐,好像什么事也沒出過一樣。 又半月,去臨州送信的回來曹府,同時帶來郁文白的回信一封,郁夏沒揣進袖子里拿回房去,她就在房氏跟前將信拆了,展開默讀一遍。剛讀完,正要將信疊回,就聽房氏問說:“外甥女在信上寫了什么?妹夫又回了什么?” 郁夏將仔細疊好的信箋放在手邊,說:“只不過同父親報個平安,姨母也知道我娘走得早,我與父親相依為命,這次離家遠,很怕他擔心?!?/br> 房氏贊道:“外甥女孝順?!?/br> 郁夏笑了笑,轉而說起曹耀祖:“我父親在信上提到表哥,讓表哥多下苦功,說來年鄉(xiāng)試等他喜報傳來。” 這話聽著舒坦,曹氏眼都笑瞇了,三年啊,耀祖等了三年,就等來年鄉(xiāng)試大展身手,高中舉人。 不說臨州府,光本縣就不知有多少秀才,舉人卻少得可憐。房氏知道中舉難,她對兒子指望高,想著兒子往后還要中進士甚至被御筆點做狀元榜眼……如此想來,舉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明年當然會有喜報,她兒子苦讀這么多年,該是時候一飛沖天。 房氏同郁夏的談話還算愉快,因為給這對母子看到希望,他們也沒使什么下三濫的壞招。雙方相安無事,直至十月尾,臨州來信,說前些日子兩場秋雨,使得郁文白染上風寒,喝了幾服藥也不見好,想讓女兒回去侍奉。 郁夏看完信,眼眶泛紅,與房氏道明原委便匆匆回到客舍,命雀兒將帶來的衣衫羅裙收好,明日一早啟程返回臨州。 雀兒不敢多問,立刻去收拾行囊,郁夏想起她為金老太太謄寫的祈福經卷還沒送出,又去了趟房氏的正院,懇請姨母派人送去金府。 天擦黑,金老太太正聽孫子抱怨,說母親芳辰過后這么久,郁jiejie怎的從沒來過? 金老太太比孫子看得明白,不過有些話,不必點透,她在孫子頭頂摸摸,說:“元寶想念你郁jiejie,祖母請她來玩,可好?” “好好好,祖母待我真好!” 看孫子高興起來,金老太太跟著笑,祖孫二人其樂融融,忽聞管家通報,說縣丞府上有人來。 不等金老太太發(fā)話,金元寶強過話去,他催問說:“可是郁jiejie?” 管家搖頭。 金元寶一下沒了勁,瞧他噘著嘴,嘴上能掛油瓶,金老太太頓覺好笑,命孫子老實待著,吩咐管家請人進來。 曹家派來跑腿的是外院大管事,他低頭進來,雙手捧著個吉祥繡紋的錦盒,進來先給金老太太請安,而后說明來意。說貴府夫人芳辰那日表小姐得了老太太賞,想回禮,便焚香凈手謄抄了這卷祈福經。本該親自送來,不巧臨州傳信說姨老爺病了,請表小姐回家侍奉,表小姐準備動身啟程,想起經卷尚未送出,使他走這一趟。 金老太太打開錦盒,果然嗅到檀香,拿起經卷一看,是筆簪花小楷,字跡很是秀美,不可謂不盡心。 這卷祈福經還不短,看著誠意十足。 金老太太起先還在點頭,聽說郁子孝病了,郁夏趕著回臨州去,她又是擔心,又是不舍,說上回之后沒再見過,今日聽聞她消息,已是道別? “你們太太真是,答應老身三不五時帶她來玩,卻一次也沒來過。”金老太太語氣不重,卻令送經卷來的管事抖了一抖,立冬十天半個月了,他竟然急出一背的汗,不知該如何接茬。 好在金老太太只是這么一說,沒為難人,她將合蓋攏上,轉而看向一旁伺候的大丫鬟,命她將那件內襯銀灰鼠皮的斗篷取來,讓曹府管家拿回去給郁夏。還說這天兒一日冷過一日,做女兒的趕回家去盡孝心很對,可不能路途中受凍,那件斗篷花樣不過尋常,勝在暖和防風。 她說花樣尋常,取來一看,也是頂頂上乘貨色,這么好的斗篷縣里統共也沒幾件,房氏過冬披的那件還比這個差了不少。曹府管家心中嘖嘖,暗道表小姐真是好福氣,她當真得了金老太太青眼,不是嘴上說說。 畢竟要不是真心實意疼她,誰也舍不得送出這么好的東西。 這時,崩潰中的金元寶也緩過來了,他將準備退出去的管家叫住,讓他再等一會兒,接著扭頭看向貼身小廝,說:“同福你去,把我平常愛吃的愛玩的裝起來,給郁jiejie送去?!?/br> 說著他又嘟噥起來:“從康平去臨州多遠???一路就困在馬車里,那多沒勁?把我那個八哥兒提過來,給郁jiejie帶上解悶!” 金老太太聽罷,樂不可支。 “我的心肝rou誒,這么冷的天,你那八哥兒受得住?好不容易訓出來的,可別糟蹋它了!” “裝幾樣放得住的點心倒是可以,你平常吃的梅子,蜜餞什么的,拿那些?!?/br> 老太太說完,同福趕緊忙去,金元寶還在問話,問曹府管事郁夏她回去之后啥時再來?今年還來嗎? 管事哪敢打包票,他不知道啊! 金元寶問來問去沒得個準話,氣得不輕,等到曹府管事搬著東西回去了,他還在抱怨,說郁jiejie怎么就沒來玩玩?她一次都沒來,就要回去了。 “虧我天天惦記她,她都沒惦記我的?!?/br> “過分?!?/br> 金老太太將孫子喚到跟前,笑道:“不是你郁jiejie不想來,她畢竟是去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