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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同二妹打個招呼,都沒意見咱就去過手續(xù)?!?/br> 意識到男人是真不想和她過了,郁媽是崩潰的。 她從來是為了這個家著想,沒任何自私的念頭,她奉獻了那么多,怎么人人都怪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閨女,現(xiàn)在過得不好,又遭了罪,不該心疼不該幫忙?怎么還能翻倒賬記舊仇?事情也得分個輕重,不管咋說總得先幫她渡過難關(guān)再說! 春兒還不夠慘? 她男人是個游手好閑的混混;好不容易弄起來的小吃攤子給人砸;自己還燙傷好幾處……她現(xiàn)在正是需要關(guān)心的時候!做爸媽的都不管她,她咋辦呢? 郁媽越想越委屈,又覺得從前咋沒看出男人兒子都這么涼薄。 嫁出去的閨女就不管了? 別說大妹還年輕,才二十多,她知道啥?哪怕她四五十歲了,那不還是閨女?做爸媽的和閨女記什么仇? 這回是搞砸了,就當(dāng)花錢買個教訓(xùn)不成? 都走到這一步,再去數(shù)落她不對錢也回不來啊。 就算要數(shù)落她,不能等傷好之后嗎? …… 郁爸覺得郁媽魔怔了,郁媽也差不多,她想著這么多年都沒把男人看明白,嫁出去的閨女就不要了?那和自己那個娘家兄弟有啥區(qū)別?她當(dāng)初就是被親哥親嫂子掃地出門的!差點就死在外頭了! 看男人這樣,這會兒說啥道理他也聽不進去,郁媽只得安慰自己,以后慢慢說他,既然這事還要征求二妹的意見,那肯定不會離的,以后日子還長。 其實不止郁媽這么想,家里多數(shù)人都感覺可能離不脫,你想想全家上下誰最好說話?不就是二妹。 結(jié)果真是這樣嗎? 第二天,郁學(xué)兵就寄出一封信,這封信只在開頭簡單關(guān)心了郁夏幾句,后面幾大頁紙全是在說這次的事情。郁大貴發(fā)了話,讓郁學(xué)農(nóng)一字不漏說,郁學(xué)兵一字不差寫,兩兄弟都照辦了,他們共同寫成了一封沉甸甸的家信。 郁夏收到這封信已經(jīng)是八月末,距離開學(xué)沒兩天,她就在寢室將信拆開來,一看,接著就皺了皺眉。 旁邊苗燕兒正在介紹她從家里帶來的特產(chǎn),讓郁夏也嘗一口,又想問她上學(xué)期考得咋樣?還是第一名?就發(fā)覺郁夏神情怪怪的,問說咋了?信上寫啥?她就是搖頭。 “也沒啥,苗燕你考得咋樣?我看你最后復(fù)習(xí)挺賣力的。” “我啊……還行吧,前頭荒廢了一點,復(fù)習(xí)那段時間差點把命搭上,好不容易才補起來,”苗燕說著將手里提的口袋往郁夏跟前湊了湊,讓她拿倆餅子去吃,“郁夏你知道不?先前我特別討厭你,還做過一些不好的事情,就那次我倆吵起來,吵完我回去想了想,你說得對,我這么挺對不起自己的。我成績沒你好,好歹也憑本事考上了京醫(yī)大,認真讀個幾年畢業(yè)分配個工作前途敞亮著,干啥非得跟你較勁兒?說到底咱倆都不是一個專業(yè)的,連競爭也沒有。” 郁夏拿著餅子咬了一口,挺酥的,她就贊了一句:“這挺好吃?!?/br> 苗燕就笑了:“這是我媽的拿手絕活!特地做了讓我拿來給室友嘗嘗!” 郁夏將手里的餅子舉了舉,沖她笑出個酒窩,正想啃完接著把那封信看完,就聽見苗燕說了一句:“郁夏,我一直想對你說一聲,以前挺對不起的,還有謝謝你。” 郁夏又沖她笑了一下:“沒記你仇,你能想明白就好。” “誒,我說,你這性子到底咋養(yǎng)成的?我早先想著,咋有你這種人?安心想打一架吧,都感覺一拳揮出去捶上了棉花球?!?/br> 這問題還真不好回答,郁夏和她并排坐著,邊啃餅子邊說:“可能有天生的原因,還有每次吃虧的時候我就告訴自己,左右已經(jīng)虧了大吵大鬧也回不來,就當(dāng)買個教訓(xùn)。咱們錯誤永遠只犯一次,沒二回就行。再回頭一想,其實也虧太多,咱們損失的同時也得到了別的東西,或者給漲了記性,或者看明白了人心。你看上次咱倆起沖突,不反倒換回了好結(jié)果?現(xiàn)在還能心平氣和坐下來聊天。” 苗燕有點明白她是怎么個人了,不過必須得說,脾氣這玩意兒還真是天生的:“郁夏你說這么多,我覺得我也改不了!” 想想急躁點就急躁點,別誤入歧途了就行。 苗燕準(zhǔn)備去趟小賣部,出去之前看了看寢室里的掛鐘,時間差不多,就問郁夏一塊兒去不:“咱們先去吃飯,再買點東西回來?!?/br> 郁夏揚了揚手里的信紙,說準(zhǔn)備把這幾頁紙看完,讓她先去。 “不然我吃完了幫你買回來?你想吃啥?” “還不知道食堂今兒個賣什么,我咋知道我該吃啥?苗燕兒你不是還要去買東西?快去吧,我看完信慢慢來。” 郁夏就低頭看信去了,苗燕出去之前還看了她一眼,心說難怪她人緣好。人品沒得挑剔,長得也確實漂亮,成績更是好得沒話說……大家喜歡的東西她都有,郁夏當(dāng)真是得天獨厚。 郁夏沒去注意苗燕在想啥,她認認真真將信上寫的內(nèi)容看過一遍,怕漏了什么,又回過頭去看了第二遍,然后才抬手按了按太陽xue。 發(fā)生了借錢那個事,當(dāng)時她就想過自己應(yīng)該怎樣,有那么一瞬間想過攤開來談一談,琢磨過后又感覺缺乏立場。 歸根結(jié)底說,錢她給了,給的時候也沒說拿去要怎么花,等于說郁媽怎么處置都是她的自由。作為孝敬的一方,郁夏看她省著不花借給大姐是有點難受,要鬧開真的過了。 比起郁媽怎樣,郁夏第一反應(yīng)是奶沒說錯,她不該往家里寄錢,直接買東西就好很多,吃了穿了都有個去處,不像現(xiàn)在稀里糊涂借出去了,沒個想頭。 郁夏畢竟只和郁媽一起生活了大半年,沒有十幾年的感情積淀。她稀里糊涂來到這個影片里的世界,想著既然成為永安公社老郁家的郁夏了,就應(yīng)該努力過好生活,要孝順父母友愛姐弟。 她最終走上了一條和電影里不同的路,這有三個方面,一來她和先前的郁夏不同,二來小電影也不是郁家視角,給的信息少得可憐,三來郁春也有古怪。 她有在努力融入,可感情這個東西總歸是慢慢累積起來的,你很難在半年內(nèi)攢夠十幾年的分量,為啥她沒那么氣?因為對郁媽的期待從一開始就沒那么多。 回過頭來想一想,她最真情實感反而是在面對喬越的時候,郁家這邊,感情里頭也夾雜了理智,就是因為這樣才缺少了許多沖動。 就好像,郁媽水沒端平,家里都覺得她錯了,郁夏潛意識里覺得還好,她到今天也只給郁媽當(dāng)了一年多的閨女,撇開物質(zhì)的部分,感情上的付出與回報相差沒那么大。 真正委屈的應(yīng)該是這十幾年一直在為家里付出,在姐妹之間讓步,又因為太懂事寵壞了親媽的郁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