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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她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zhǔn)備,但還是不得不說乍一看,他與楚留香有九分的面容相似。只是,不同的靈魂就是不同的。 即便原本是會九分的面容相似,但是因?yàn)殪`魂的不同,就成了完全不相同的兩個人。這就是一個巧合。 “我叫陸小鳳,四條眉毛的陸小鳳?!标懶▲P先開口報(bào)出了名字。 “在下花滿樓?!被M樓說這句話時,卻是看向了云善淵的方向。 此時此刻,云善淵怎會不知誰是花滿樓,甚至是在二樓見到第一面時,她就有了對的猜測。只是,當(dāng)年她不曾見到花七童的真容,也沒有想到世間會有如此巧合。 曾經(jīng),他們勾過小指約定,等花七童可以聽到花開雪落之際便能重聚,那時彼此就交換姓名。 如今,花滿樓已經(jīng)武學(xué)有成,旁人根本看不出他是一個眼盲之人,想來他的聽聲辯位已經(jīng)到達(dá)至高之境,那么已然可以聽到花開雪落之聲。 “云善淵?!痹粕茰Y看著花滿樓報(bào)出了名字。 兩人的這一舉動,自然也就落到了陸小鳳與無艷的眼中,但是他們都沒有說什么。 “那么就開始今日的賭局吧?!睙o艷端了一盆花瓣出來,“三位就猜猜這盆花瓣是雙數(shù)還是單數(shù)?!?/br> 云善淵卻是搖了搖頭,“無艷姑娘,這一局,我棄權(quán)。誰讓我即便是贏了,也不能真的擁佳人一夜,那就不必參加了?!?/br> 云善淵掃了一眼陸小鳳,她答應(yīng)的不節(jié)外生枝也就做到了。 何況陪著無艷玩一局風(fēng)雅的天女散花,還真不如就看著歐陽情直接地表現(xiàn)出愛財(cái)?shù)哪印?/br> 云善淵先離開了房間,她走出這個房間時掃視了它的布局,起碼有兩個出入口,看來極樂樓會是一個滿布機(jī)關(guān)的地方。既是知道極樂樓滿布機(jī)關(guān),她也就閑適地站在房門口。她說了不來找麻煩,起碼今夜不會找麻煩。 過不多時,花滿樓也推開了房門走了出來,他站在了云善淵的身邊。 “這么快,你就讓陸兄贏了?!?/br> “是陸兄猜得準(zhǔn)?!?/br> “是嗎?我想你能在花瓣灑出的那一瞬就聽清究竟有幾片,你敢說真沒讓他。” “你都讓他了,我沒道理還呆在里面?!?/br> 花滿樓說了這句,兩人都有一瞬的沉默,然后異口同聲地說到,“花七童”、“云愈”。 這讓兩人都低眉淺笑起來。 云善淵看著花滿樓,沒想到那個滿臉泥水的男孩會成為了一位溫潤如玉的男子?!拔沂钦娴臎]有想到會那么巧。” “我也沒有想到。我以為這個世界很大,大到了某個約定只能是美好的祝愿,不會有夢想成真的一天?!被M樓望向云善淵,他看不見云善淵的臉,卻真有一種渴望,希望能摸一摸她的臉。 云善淵本也這樣認(rèn)為,“可是這個世界也很小,小到了我只是隨意來極樂樓逛一逛,就能與你不期而遇??雌饋磉@十五年,你還過得不錯。” “一開始是有些不習(xí)慣,但漸漸地我覺得黑暗也沒有不好,我聽到了更多的聲音?!被M樓說到這里頓了頓,“就像剛才我們在二樓見面時,你開始有一瞬心情復(fù)雜,不是重逢之喜,而是我讓你感到了意外。我和他很像嗎?” 云善淵輕笑著反問,“花七童,照你的性格該是不問才對吧?” “可是我知你掉過門牙,你亦看到了我滿身泥濘。”花滿樓笑著說,“所以,對你,我還是想問的?!?/br> “不像,一點(diǎn)都不像。這世間唯有一個花滿樓,更是只有一個花七童?!?/br> 云善淵怎么可能錯認(rèn),花七童有多特別,她在十五年前就已經(jīng)知曉。而今她印證了當(dāng)年心中的希望,花滿樓即便看不見,但他心中的生活卻能豐富多彩。 花滿樓聞言笑了,這一笑真有此花開盡更無花之美?!拔倚?,你的話都信。對了,你這些年還好嗎?” 云善淵簡單說了一兩句,“我隨著師父一路西行,后來在西域住了十年,最近剛回江南。西域與江南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這里都是水,那里都是沙。你一直在江南生活吧?” “我從家中搬了出來了,自己住到了小樓里,我叫它百花樓?!?/br> 花滿樓說著低聲問,“你要來看一眼嗎?像當(dāng)時約定的那樣,我們可以一起聽花?!?/br> 第七章 “好?!痹粕茰Y在脫口而出這個好字之后, 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她竟是不假思索地就答應(yīng)了花滿樓的邀請。 其實(shí)這也未嘗不好, 百花樓聽上去就是一個生機(jī)盎然的地方。即便已經(jīng)是到了中秋時分, 想來也會有不少當(dāng)季的鮮花盛開,她也想去聽一聽花開之聲。不過想要聽花,可能還要等一等。 云善淵覺得花滿樓該不會毫無緣由地來到極樂樓?!爸皇沁@幾天怕是不便, 你難道不忙嗎,才有閑情雅致來閑逛極樂樓了?!?/br> 花滿樓笑著微微搖頭,他聽聞云善淵如此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真是希望這幾日不忙,能得以空閑在百花樓泡一壺茶, 兩人好好說話。偏偏,花家的大通錢莊出現(xiàn)了大量的假銀票, 此事很有可能與極樂樓有關(guān), 他需要為家里查清此事。 “再過幾天就好,不會等太久。” 正在此時,房梁之處突然落下了一滴水。 水滴恰好朝著云善淵的頭頂而去,她向后微微一挪。 花滿樓就在此刻伸出手指接住了這滴水, 將手指湊近鼻尖輕輕一嗅,他的表情不變, 心中卻已經(jīng)確定了一件事。 云善淵抬頭看向了房檐, 她也確定了一件事,便問花滿樓,“你不去找陸兄嗎?” “不了, 想來陸兄與無艷姑娘聊得開心,他該是擅于此道,我就不湊那個熱鬧了?!被M樓不知陸小鳳能從無艷處得到什么線索,或是無艷想要給陸小鳳什么線索,不管是什么稍后總會知曉,而眼下他更愿意呆在房門口。 云善淵也沒打算去找陸小鳳,即便這個極樂樓的所在地讓她也有些驚訝,但她也寧愿呆在房門口。哪怕此處周圍有不少眼線,很多話都不能隨意與花滿樓談及,可是安安靜靜地站著也不錯,就等著敲梆子的聲音響起。 敲梆子的聲音還未響起,但是‘嘭嘭’、‘哐當(dāng)’的聲響卻是接連響起,伴隨著的還有一個人逃在前方的輕微腳步聲,以及幾個人追在后方的明顯腳步聲。 這就是司空摘星鬧出的動靜了。 司空摘星即便輕功了得,但是極樂樓機(jī)關(guān)密布,又有很多面具人時不時地出沒,他被發(fā)現(xiàn)了也很正常。不過有陸小鳳在,他不會出事,若是真有大事,那該是會聽到放聲大叫的聲音。 沒多久,這一切動靜就都停了,樓中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云善淵與花滿樓都沒有說話,沒有再等太久,敲梆子的聲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