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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里透出一點驚訝:“你們是我的粉?” “是呀是呀,”混飯圈多年的妹子自來熟地接話,“顧總你顏好條順,一定能紅的!” 他挑了挑眉,勾起淡淡的笑:“顧總?” 那妹子縮了一下:“你不喜歡我們這么叫你嗎……” 日光在他發(fā)頂暈出金黃的輪廓線,他依舊笑,向她們拋冰水的動作簡直荷爾蒙爆表:“你們高興,叫什么都行。天熱,喝點水吧?!?/br> 導(dǎo)演喊他回去拍戲,他后退兩步,指了指一邊的樹蔭:“太陽大,你們?nèi)ツ沁吪陌?,我等會兒盡量往那邊站?!?/br> “好噠!顧總加油!” “寶寶加油~” 每個人都說了句加油,卡在江筱然這里,她大腦當(dāng)機(jī),不知道說什么才能表達(dá)此刻心中所想,一時竟然語塞了。 顧予臨似乎也覺得有點奇怪,含笑望了她一眼,這才轉(zhuǎn)身離開了。 直到身邊的人推了一下自己,她才從顧予臨那個眼神中回過神來,反應(yīng)過來自己干了什么,她把頭枕在手上:“太丟人了我去,剛剛竟然一個字都沒憋出來……” “沒事啦,你這是第一次探班吧?緊張點也正常,我第一次探班的時候嚇得不敢看自己愛豆的臉,哈哈哈哈哈哈哈?!?/br> 江筱然覺得丟人,但不妨礙她花癡。一眾人移到樹蔭下后,顧予臨果然說到做到,一休息就往她們這邊靠。 一邊的妹子抱著單反發(fā)狂地說:“我的小哥哥太好看了,除非我哪天雙目失明了,不然怎么可能不喜歡他呢!” 江筱然鬼使神差道:“雙目失明就不喜歡他了嗎?” 那妹子思索了一會兒:“不,只是就看不到他更讓人心動的表情和動作了,那就非常心碎了!” 一堆粉絲少女心蕩漾,在那兒笑得花枝亂顫。 江筱然這是第一次探班,探的還是個小藝人,手心里就全是汗,心臟里也跟揣了個兔子似的。她有點分不清現(xiàn)實和虛幻,不知道自己到底站在什么地方。 腦袋里空白一片,嗡嗡的,像是以前家里那種連接不到信號的電視,全是雪花。 下午休息的時候她們上去要簽名,那時候顧予臨正坐在車子里背劇本,助理示意她們別打擾,收了她們的照片說過會兒顧予臨閑下來再簽。她們還沒來得及轉(zhuǎn)身,就聽到他在車子里回:“沒事,拿進(jìn)來吧?!?/br> 他聲音很低,有時候還帶著淡淡的鼻音,糯糯的,但那點柔軟中卻又帶著些微沙啞,好聽得讓人全身酥麻。 顧予臨坐在車?yán)?,她們需要探身進(jìn)去要簽名,免不了要彎腰。顧予臨可能是怕她們的頭撞到車頂,在她們進(jìn)出時,他都把手貼在車頂邊,防止她們撞頭。 這個小細(xì)節(jié)讓江筱然對他好感暴增。 江筱然排在第三個,前面兩個都駕輕就熟,給顧予臨簽完之后還說:“顧總你最棒!”“謝謝寶寶~” 輪到江筱然時,她雙手遞上照片,傾身的時候隱約聞到他身上的香水,清幽又淡雅的味道。 眼見顧予臨唰唰兩下簽完自己的名字,她目光直直,搜腸刮肚也不曉得說什么,握了手,正要退出來,聽到他問:“你沒什么想說的?”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沒什么要說的?嗯? ☆、第19章 買水 “???”她懵了一下,這才突然反應(yīng)過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希望你,作死,作死……”誒,后面是什么來著?! 顧予臨被她逗笑了:“希望我……作死?” 她猛地?fù)u頭,終于想起來:“希望你作死地紅!”松了一口氣。 “嗯,收到了,”他眼底盈滿笑意,“我會的?!?/br> 竟然像什么鄭重的承諾。 她咬著唇退出來。 雙腿還在抖,手也抖,甚至感覺眼神都在抖,前面的妹子湊上來:“怎么樣怎么樣!” 怎么樣?她現(xiàn)在激動得想罵臟話! 這個人他媽就是一個大寫的仙子?。?/br> 那天她們蹲了很久,并不覺得疲憊??粗櫽枧R,江筱然莫名其妙地就能感覺到一股力量,那股力量就在她身后,冥冥中,竟驅(qū)使著她想要變得更好。 后來,除了做一個稱職的粉絲,江筱然的學(xué)業(yè)也頗有起色。閑暇時候,她發(fā)微博安利他,給他剪視頻,還去學(xué)習(xí)他的舞和歌,只為了在表演時能夠多讓一些人知道他的名字,和聽他的歌。 夢境并沒有于此停止。 面前場景飛速閃現(xiàn),亦真亦假,現(xiàn)實與幻境交織,夢境不斷深入——探班之后她更加喜歡他、她去接機(jī)、重生、考入他的學(xué)校為他清除黑歷史…… 待到黑歷史清除完畢,她卻又突然暈倒,又回歸于現(xiàn)實生活。 顧予臨的身邊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她這個人,他不認(rèn)識她,而她也只是個坐擁十幾萬微博粉絲的大大。 但以前拯救過的顧予臨的那些黑歷史,真的都沒有了。 她向大家解釋,可是找不到證據(jù),別人指著她的鼻子,說她虛榮。 她著急得要命,想說自己真的回到了過去,遇見過少年時期的顧予臨??扇藚s像是失了聲,只能徒勞地張大嘴巴,發(fā)出一個個破碎的音節(jié)。 太慌張了,所以她心跳加速,就這么活生生給自己嚇醒了。醒來她就去掐自己的大腿,幸好,還有痛感。 幸好在做夢啊。 她又急忙轉(zhuǎn)頭去看,少年顧予臨正在自己的本子上改歌詞。 她這才松了一口氣,整個人都軟了,趴在桌上,還能聽到心跳的余聲。 顧予臨側(cè)頭問她:“做噩夢了?” 午休時候關(guān)了所有的燈,陽光也被深藍(lán)的窗簾渡掉一大半,教室里又靜又暗,他的聲音便格外令人心安。她抹了一把額頭,驚魂未定地說:“嗯?!?/br> “夢跟現(xiàn)實都是相反的,”他抿了抿唇,放輕聲音,“別怕。” 她重新枕在手臂上,恍然間覺得這就是一個很平常的午后,他們的關(guān)系在時間的拉扯中模糊不清,時光的罅隙被人越拉越長,所有的一切都不甚清晰起來—— 仿佛他們相攜走過無數(shù)個日夜,每一場巨大的夢魘過后,都有他柔軟有力的安慰。 冥冥中塵埃落定。 和他在一起,怎樣的可怕都不算可怕。沒有預(yù)兆地失去,才是最可怕的吧。 她很快恢復(fù)過來,從筆盒里拿出自動鉛筆,開始寫題目。 “已知……求證……” 數(shù)學(xué)題這樣證明,可是她遇到過他,這怎么證明呢? 她急忙撕了兩頁紙,在顧予臨閉眼休息的時候遞了過去:“你幫我……簽個名吧?” 他皺眉,聽她繼續(xù)說:“萬一以后你出名了,我可以跟別人炫耀一下嘛。” “那到時候再找我要也不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