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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她說了句什么。 她終于回過神:“???” “我說,你抄錯地方了,”顧予臨抬了抬眉毛,“那是第五題的答案?!?/br> 她仔細一看,自己居然直接跳過了第五題,抄到第六題的位置了! 她拿手展了展那頁左下角的褶皺,這才強裝鎮(zhèn)定地開口:“……聽岔了?!?/br> 他沒接著跟她討論這個話題,只是問:“你怎么到這里來了?” “感冒了,還有點發(fā)燒,很多題目寫不出,就發(fā)揮失常了?!彼f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答案。 前桌的李嘉垣好像不信,轉(zhuǎn)過頭,表意不清地問:“是嗎?” “是啊,”她對李嘉垣道,“你怎么也在這里?你跟他一個班的?。俊?/br> 還沒來得及聽李嘉垣的回答,她就聽到一聲笑。 顧予臨繃不住了。 他整個人趴在桌上,臉埋在臂彎里,身體隨著他的笑而不住顫抖。 江筱然不明所以,看著也跟著笑起來的李嘉垣,不解道:“你們笑什么?” 李嘉垣笑聲爽朗,笑到最后,開始捶桌子。 江筱然正想追問,有人沖進來,站在講臺上大吼道:“好消息!下節(jié)課不上課!分班體測,女生八百米,男生一千米!” 教室里歡呼聲如雷。 江筱然:???這算個毛的好消息? “現(xiàn)在,全體女生到教室外面集合。” 集合完畢,帶隊下樓后,顧予臨總算是笑夠了。 他垂眸,掃過女生的記錯的筆記,筆記的最后一行,因為慌亂,被她虛虛地帶出一行波浪線。 想起她假裝不經(jīng)意地問他“你這次考試大概能考多少分”,想起她欲蓋彌彰地鋪墊“我感冒了”,想起她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我是發(fā)揮失常才到了這里”。說完之后,因為心虛,還自我肯定地點了點頭。 他幫她把本子關好,心尖一晃。 居然有點可愛。 江筱然自然是不知道顧予臨那些心理活動的,因為她正忙著做熱身運動。 八百米對多數(shù)女生來說都是噩夢,對她來說也一樣。 跑完之后面色通紅,喘息不停,汗流浹背——她才不想讓顧予臨看到自己這個樣子。 要死要活地在跑道上磨完之后,她慢吞吞地去上了一次廁所,又沿著花壇走了兩圈,這才回了十班。 那時候班上的人都齊了,男生們也早就跑完一千米,所以江筱然幾乎是頂著大家注視的目光走進來的。 顧予臨會不會發(fā)現(xiàn)她是故意等臉不紅了再進來的? 江筱然連桌上多了一瓶水都沒發(fā)現(xiàn),機械性地伸手把水撈過來,擰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常溫水的側(cè)面還貼著夏阮標志性的紙條。 “跑完喝冰水雖然爽,但你感冒剛恢復,不能喝冷的哦。” 江筱然掃了一眼上面的字,正準備把紙條揭下來扔掉,卻感覺到從旁邊漫過來的,一道涼涼的目光。 …… 她的手搭在瓶蓋上,一下子擰水也不是,去揭紙條也不是,就那么膽戰(zhàn)心驚地坐在那兒。 一瓶打開的了礦泉水遞到面前。 瓶子里還有一半的水。 顧予臨說:“喝我的?!?/br> ?! 間接接吻?!! 江筱然腦子一麻,手卻已經(jīng)伸了過去:“好,好的?!?/br> 嘴唇貼上瓶口,瓶口的紋路緊緊壓著她的每一寸神經(jīng)。 好甜。 瓶口移開,她握著塑料的瓶身,瓶身隨著她握緊手掌的動作,而發(fā)出輕微的聲響。 她下意識舔了舔嘴唇:“我喝完了。” “還剩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 夏阮:老子不想當這個神助攻 還剩一點水,誰喝掉比較好呢?(一個挑事的微笑) ☆、第18章 共飲 “……” 她身上一熱,但還是強裝鎮(zhèn)定地問完:“剩下這點,是我喝了還是?” 說完就想抽自己一嘴巴子。 他修長的手指附在她手掌下沿,稍微一撬,水就回到了他手上:“我喝了吧。” 她余光目送那瓶水抵到他唇邊,再目送瓶身抬起,那一小涓細流自上而下,滑進他嘴里。 他喉結(jié)一動,發(fā)出輕微飲水聲響。 咕咚,咕咚。 每一道聲音都攪著江筱然的五臟六腑。 ……還想出去跑圈,跑五千米都沒問題。 跑完八百米太累,午休的時候,江筱然睡得很好。 渾然未覺有個人觀看了她入睡的全過程。 睡覺的時候她做了個夢,先開始夢到的,是她第一次在現(xiàn)實中看到顧予臨喝水的場景—— 那是第一次探班了。 那時候她剛剛飯上他,去橫店旅游的時候剛好碰到他在那兒拍戲,于是跨馬加鞭就趕到了片場,路上還遇到了幾個妹子,也是顧予臨的粉絲。 她到片場時正是正午,一天中最熱的時候。顧予臨卻因為拍的是古裝劇,而穿了一身繁復的衣袍,披著一頭發(fā)型師精心打理的長發(fā)。 她們幾個粉絲在大夏天都熱得不行,看顧予臨走了好幾次過場,好不容易導演喊了“咔”,同組演員都在一邊的樹蔭下吃西瓜吹小風扇,他卻提著袍子在攝影機前一遍又一遍看自己的表演。看了之后,還開始琢磨自己演的不夠好的地方,跟導演討論了兩句。 “真不愧是老娘看中的男人?!彼赃叺拿米诱f,“我蹲過的小鮮rou里,這算比較敬業(yè)的了?!?/br> 江筱然暗喜,又問:“這就算敬業(yè)了?這圈子這么浮躁???” “不僅不敬業(yè),很多鮮rou商業(yè)價值高,不停地軋戲和跑商演。我的上一個墻頭就是,同時拍三部戲,那行程緊鑼密鼓得比總統(tǒng)還忙。完了之后,拍完一場戲,有時候還要去代言的商家那里舉行見面會啊商演等等……”那個妹子說,“錢賺了不少,演技和口碑也掉了不少?!?/br> 江筱然還沒來得及回答,看到顧予臨走到一邊去喝水,他手指修長,握著礦泉水瓶的模樣說不出的撩人。為了喝水,他頭微微揚起,落在那時候的她眼里,就是一個很標準的側(cè)顏殺。 他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分不清是水還是汗從面上滑下,相隔甚遠,江筱然仿佛卻能看到那滴水是怎么虔誠地滾過他的喉結(jié),掉進他衣服里。 天哪,請讓她成為那滴水吧。 她正這么想著,顧予臨就往這里掃了一眼,仿佛能洞察她的心思。她面頰倏地一紅,仿佛被人兜頭潑下一盆辣椒水,身體開始一寸寸guntang起來。 因為太陽太大,顧予臨瞇著眼往她們這里看了一眼,然后就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 他的每一步像踩在江筱然心上似的,每一步都撞出巨大的漣漪和回音。江筱然心里有個小人,扯著嗓子喊:臥槽臥槽臥槽,他在往我這里走嗎? 他走過來,側(cè)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