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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舌頭打結(jié)。 男孩笑用力把她往車?yán)锿啤?/br> “你放開我!”北雨掙扎,可醉酒后的身體,根本就提不起一點力氣,而且腦子越來越昏沉,用盡全力才能保持一點清醒。 男孩沒了耐心,自己站在車門邊,將她整個人抱住往車?yán)锿稀?/br> 就在她快要被拖進(jìn)出租車內(nèi)時,身后忽然有另外一股力量,將她拉開。 “你誰???!”男孩看到到嘴的肥rou被人搶走,惱火地從車?yán)锾鰜怼?/br> 沈洛看都沒看他,只將半閉著眼睛往地下滑去的北雨打橫抱起來,轉(zhuǎn)身往路旁走。 北雨眨了眨眼睛,隱約看到上方的面孔,嘻嘻笑著含混道:“沈洛……是你??!” 沈洛沒有出聲。 身后的男孩舉著拳頭沖上前,可還沒碰到他,人已經(jīng)被一腳踹開。 這一腳看起來輕描淡寫,沈洛似乎都沒怎么動,可那男孩落地卻已是在兩米之外。 因為同伴都已經(jīng)離開,男孩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不敢再雞蛋碰石頭,只能悻悻地打車離開。 而從頭到尾,沈洛看都沒看他一眼。 他將迷迷糊糊的北雨抱在路邊的長凳放下。 北雨閉著眼睛雙手抓住椅背,口中含混道:“不要你送?!?/br> 沈洛皺了皺眉,彎身將她的手機(jī)從包里掏出來,調(diào)出電話簿,找到江二狗的名字,編了條短信發(fā)過去。 “我喝醉了,在飛馳酒吧門口,你快來接我?!?/br> 那頭很快回過來:“靠,你丫是要上天了!我馬上來。” 沈洛將手機(jī)收好,塞回她包里。 又默默看了看寒夜中蜷縮在長椅醉得一塌糊涂的女孩,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蓋在她身上,自己則站在長椅旁邊。 偶爾有夜歸的男人,路過長椅時,看到上面睡熟的女孩,會露出不懷好意的目光,但看到旁邊男孩冷冷的目光,只得悻悻摸摸鼻子走開。 在寒風(fēng)中站了不知多久,沈洛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又轉(zhuǎn)頭看了眼旁邊睡得沉沉的女孩,默默走到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 “去哪里?”司機(jī)問。 “等等再開。”他坐上車,打開車窗,看向路邊的長椅。 “等也要計費(fèi)的?!?/br> “嗯?!?/br> 他看到長椅上的北雨在夢中翻了個身,差點掉下去,不由自主皺了皺眉。 沒過兩分鐘,前方停下一輛出租車,江越急匆匆跑下車,叫了兩聲北雨,沒得到回應(yīng),又左顧右看,終于看到長椅上的疑似身影。 江越嚇了一大跳,趕緊跑過去,果然是自己要找的人。 “北大嘴!你醒醒?!彼紫律砣テ庇甑哪?。 “干嘛?”被掐的人含混嘟噥,伸手拍開他的手,翻了個身朝內(nèi)。 “靠!”江越?jīng)Q定下狠招,兩手掐住她的臉頰,用力一扯。 北雨疼得尖叫一聲,一個骨碌豎起身,一手揉著臉頰,一手揉著混沌發(fā)疼的腦袋,看清面前的人,惡聲惡氣道:“江二狗,你干什么?” 江越氣得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腦門:“我問你干什么才是?一個女孩子喝醉了睡在大馬路邊,不要命了?” 北雨左右看了看:“我怎么在這里?鄒淼和曉靜呢?” “誰知道?幸好你還知道給我發(fā)短信接你回去,不然明天妙齡少女橫尸街頭的新聞就該上報紙頭版了?!?/br> “什么鬼?”北雨用力甩甩腦袋,迷迷糊糊想起之前發(fā)生的事。鄒淼黃毛男友的朋友,要強(qiáng)行將她帶上出租車,她掙扎不過時被人攔下了。 那人好像是…… 沈洛??? 她幾乎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腦子里瞬間清明了幾分。然后左右看了看,又?jǐn)[擺頭,怎么可能?肯定是她喝醉的錯覺。 不過那人到底是誰?做好事也不留名。 她這才發(fā)覺身上還有一件陌生外套。 江越也發(fā)現(xiàn)了:“衣服誰的?” 北雨搖頭:“不知道,可能是哪個好心人看我睡路邊怕我凍壞給我的吧?” 江越笑:“看來這世上還是好人多。”然后又戳了戳她腦門,“以后再敢亂喝酒,小心我抽你!” 北雨難得沒和他掐起來,因為此時的她也很是后怕,若是之前自己被那不良少年帶上出租,后果不堪設(shè)想。 她沒告訴江越之前發(fā)生的事,因為知道說了肯定免不了要被他臭罵一頓。 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你趕緊打電話給鄒淼和曉靜,他們跟男生走了。” 江越道:“打什么打?鄒淼跟他男朋友都在外面同居了,曉靜三天兩頭夜不歸宿,你管他們!” “真的?。俊?/br> 在她的概念里,鄒淼和曉靜不過是跟自己一起在國營廠大院里胡鬧的孩子。原來他們都已經(jīng)是跟男孩子鬼混的大姑娘了。 這大概就是成長吧! 江越看著她夜燈下怔怔然的表情,揉了把她的頭發(fā),口無遮攔道:“你長點心吧!她們雖然是你好朋友,但也別跟她們一起胡鬧,鬧出事可別叫我陪你去打胎!” “江二狗!”北雨大怒,作勢要打他。 江越抱頭躲開:“我就是這么一說,是讓你長點記性。” 北雨踹了他一腳:“你有臉說我?也不看看自己?” “我怎么了?我還是處男!” “我呸!” 江越抹抹臉,嘖了兩聲:“行行行,趕緊回家吧!” 兩個人打打鬧鬧走到路邊,江越攔車,北雨舉著手中的男士外套看了看,感嘆道:“世間自有真情在,要是知道是哪個好心人給我的衣服,我一定要去送面錦旗給人家?!?/br> “得了吧!” 等兩人上車離開,不遠(yuǎn)處坐在出租車內(nèi)的沈洛,才淡淡吩咐司機(jī):“開車?!?/br> 作者有話要說: 許多年后,洛神會收到一面錦旗的。 11、晚會 北雨是偷偷摸摸回的家,父親臨時去加班,母親在樓下和人打牌等她。 她跟北母打了個招呼,也不等她老人家打完最后一局,就一溜煙先跑回了家,完美躲過了被發(fā)現(xiàn)飲酒的危險。 抱著手中的男士外套回到房間,她有點困惑。這衣服十有八九是那位將她從不良少年手中救下的好心人的。 無奈她當(dāng)時醉得實在太厲害,怎么都想不起來細(xì)節(jié),只隱約記得自己把人當(dāng)成了沈洛。 她知道那人是沈洛的可能微乎其微,肯定是自己醉酒后的臆想。 手中這外套是勾勾牌的運(yùn)動棉服,對他們學(xué)生來說,算是價格不菲。是年輕人的款式,看起來很新,應(yīng)該沒穿過幾次,很干凈沒有任何異味。 也不知是什么人,就這樣把衣服送給了她。 此時她除了后怕,還有點慶幸和溫暖。 這個世界果然處處都充滿了愛。